“果然是夠巧的.”張禹也這麽來了一句,他也認爲,這件事有足夠的巧合。
但是張禹沒有就這件事多說什麽,而是認真地看向阿勒代斯,說道:“阿勒代斯,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趙華翻譯了張禹的話,阿勒代斯也是認真地說道:“師父,謝麗爾實在是太不相信我了,而且我實在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麽無理潑婦。我和她的夫妻緣份已了,她既然一心離婚,那我就跟她離婚好了!”
趙華又行翻譯,張禹聽罷,不禁微微皺眉。
他又是盯着阿勒代斯說道:“你要知道,眼下天主教那邊已經發話,将有七個預言。其中一個就是,有人将要離婚。這個預言,顯然是着落在你們兩口子的身上,真若是離婚,便說明這個預言應驗了。這樣的話,對咱們道家的打擊是很大的,我想你應該也明白這一點。”
趙華照例翻譯,阿勒代斯的臉上也露出沮喪與無奈之色,說道:“師父,這件事,我也不想的。可你看我和謝麗爾現在的樣子,還能在一起嗎?她一心離婚,那我也隻能奉陪。”
看着他的表情,其實都不用趙華翻譯,張禹也能大概猜出來話中的意思。待趙華翻譯後,張禹微微點頭。
在進來的時候,張禹不僅僅看到了阿勒代斯身上和臉上的傷,同樣也看到了阿勒代斯頭頂的氣運。
綠色的事業運,沒有問題。紅色的财運很淡,這和謝麗爾的差不多。白色的健康運,也沒有問題,關鍵隻是在愛情運。眼下阿勒代斯以前的正粉色愛情運已經不見了,有的隻是亮粉色的桃花運。
在阿勒代斯旁邊的艾露高,頭上的氣運比較正常,隻是正粉色的愛情運相當的耀眼。
在這以前,也就是在皇家賭場的時候,張禹看到過阿勒代斯頭頂的氣運。當時阿勒代斯頭頂也有桃花運,但不是那麽旺盛,可是現在,已經完全将愛情運給壓沒了。
阿勒代斯和謝麗爾頭頂的氣運,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個桃花運旺盛,一個沒有了愛情運,顯然是有第三者插足,且愛情走到了盡頭。
但張禹明白,這不是單純的情感問題,這其中必然還存在着其他的問題。要不然的話,之前好端端的,怎麽會在出了那個預言之後,一切就變成這樣。
張禹不管是爲了三清觀,還是爲了阿勒代斯和謝麗爾,都不可能讓二人理會。爲今之計,當然是盡快恢複二人的愛情運。
兩口子發生誤會,産生矛盾這種事情,日後的演變是沒有準的。有的時候,能夠冰釋前嫌,從新走到一起,有的時候,則是徹底走向了終點。而這裏面的一部分關鍵,就是在于二人的愛情運是否還在。愛情運在的話,一切好說,如果愛情運沒了,肯定是離婚。
對于這種問題,張禹還是有辦法的,他馬上說道:“趙華,在英吉利有沒有賣蝴蝶蘭這種花的?”
“蝴蝶蘭是英吉利的名花,當然有了。隻是這個季節,應該沒有盛開的了”趙華答道。
“沒有盛開的也無妨。你讓布萊頓馬上去買蝴蝶蘭,要108支。”張禹說道。
“好”趙華不明白張禹的用意,但還是點頭,跟着将張禹的意思告訴布萊頓。
布萊頓多少皺眉,這是淩晨三點,上哪買蝴蝶蘭去。
可他看得出來,張禹要蝴蝶蘭肯定是有重要的用途。
他也不怠慢,這就招呼弟子,一同出去,找花店購買蝴蝶蘭。
他們走了,張禹看了看阿勒代斯和謝麗爾,說道:“你們夫妻二人,如果真的是因爲感情不合,走到了盡頭,爲師也不會橫加幹涉。可是眼下的事情,并非這麽簡單,所以這件事,必須要幫你們說個清楚。”
趙華又給翻譯,阿勒代斯說道:“這這還怎麽說清楚.”
一旁的艾露高則是一把抱住了阿勒代斯的胳膊,正色地看向張禹,說道:“師父,我和阿勒代斯已經說好了,你總不會是打算拆散我們倆吧!”
阿勒代斯跟着點頭,又拍了怕艾露高的手,然後認真地說道:“我和艾露高已經說好了,等我和謝麗爾離婚,我們倆就注冊結婚。師父,我是不會辜負艾露高的。”
趙華照舊翻譯了二人的話,張禹的心頭一緊,卻确實是這樣,這兩個人已經發生了關系,看這個架勢,即便是自己幫助阿勒代斯和謝麗爾恢複了愛情運,讓二人重歸于好,艾露高的事情,也是個麻煩,這個女人絕不會罷休。
琢磨了一下,張禹說道:“我理會的。好了,你們兩個先休息,我到外面坐一會。”
趙華翻譯了張禹的話,阿勒代斯和謝麗爾送張禹、張銀玲幾人出了房間。
他倆留在房間,也沒有關門,張禹他們則是在沙發那裏坐下。
發生的一切,張銀玲要比張禹還要清楚,她也看出來有些麻煩,說道:“張禹.你看這件事,該怎麽了結”
“最後的結果很難說,先等等吧,我相信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張禹說道。
“圓滿?能怎麽個圓滿?”張銀玲也并非什麽都不懂。她當然也能看出來,哪怕是阿勒代斯和謝麗爾真的答應複合,艾露高的事兒,也難以解決。
“解鈴還需系鈴人.等布萊頓他們将蝴蝶蘭買回來再說。”張禹說道。
“對了,我還真想問你呢,你要蝴蝶蘭做什麽?”張銀玲好奇地問道。
“屆時你就知道了。”張禹笑着說道。
“還跟我玩神秘呢。”張銀玲撇了撇嘴,朝張禹緊了緊鼻子。
說實話,這個時間段去街上買蝴蝶蘭,那不是扯淡麽。
好在布萊頓師徒以前也算是伯明翰一帶的地頭蛇了,對于情況比較了解。
跑到花市之後,敲開一家店鋪的門,硬是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将張禹要的蝴蝶蘭給帶了回來。
隻是帶回來的蝴蝶蘭,讓張禹有點皺眉。原因無他,以前他在國内買的蝴蝶蘭是那種一支一支的,插在花瓶裏,裏面倒點水就成。布萊頓帶回來的蝴蝶蘭可是那種栽在花盆裏的。
108盆蝴蝶蘭,酒店裏的服務員都在幫忙。
布萊頓一個人端着兩盆率先進來,嘴裏說道:“師兄,這蝴蝶蘭放哪?”
張禹指了指大客廳,說道:“先放着吧,把沙發和茶幾都給挪了。”
大家夥一起動手,挪開了沙發、茶幾,108盆蝴蝶蘭被擺放到大客廳。
張禹按照大四象陣的模式,青龍方位是9盆、9盆、7盆,白虎位是9盆、6盆、7盆,朱雀位是9盆7盆、7盆,玄武位是9盆、4盆、7盆。
餘下的18盆,放到中間圍好。
張銀玲、朱酒真等人都看着張禹忙活,心中無比好奇。哪怕是房間裏的阿勒代斯和艾露高,在聽到聲音後,也走到房門口,好奇地瞧着。
張禹将花盆擺放好,說道:“銀鈴,你現在下樓,去把謝麗爾給叫上來。”
“好嘞。”張銀玲也不知道張禹搞什麽玄虛,料想是有節目将要上演,快速地出了房間。
阿勒代斯和艾露高一聽說張禹讓謝麗爾上來,不由得皺眉。艾露高不方便說什麽,阿勒代斯則是說道:“師父,叫她來做什麽?”
趙華翻譯後,張禹說道:“這個你就先不要管了,現在你就到花盆中間的位置,盤膝坐下。”
等趙華翻譯了,阿勒代斯滿是疑惑,但還是點頭,跨步走進花盆中間。
艾露高多少有點擔心,用生澀的國語說道:“師父,這是幹什麽?”
“等一下你們就知道了。艾露高,你在那裏站着就好。”張禹說道。
趙華又給翻譯,艾露高點了點頭,沒再出聲。
等了一會,張銀玲和苑小小終于将謝麗爾帶來。
謝麗爾還穿着那身睡衣,看起來無比的狼狽。最爲要緊的是,瞧那意思,似乎根本不想來。
此刻一進到大客廳,見到阿勒代斯,謝麗爾卻猛地叫道:“阿勒代斯你這個沒良心的王八蛋!”
說着,她就氣鼓鼓的朝阿勒代斯沖去。
張禹這邊剛擺的陣法呢,哪能讓她這般造次,連忙将她攔住,說道:“謝麗爾,你冷靜一下。”
趙華忙跟着翻譯,謝麗爾之前在樓下,就跟生無可戀似得,可是現在看到阿勒代斯,突然就來了精神。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用冷靜!這個混蛋!這個混蛋!嘴上一套,背地裏一套,枉我一心一意的對他,他竟然要跟我離婚!”
坐在地上的阿勒代斯見她大喊,也不示弱地叫道:“我都說了,這就是個誤會,我認錯人了!你既然不信,那就算了!離婚就離婚,這事是你提出來的,你當我還怕了你!”
“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救她不救我.是不是想燒死我,另外換人啊.咱倆離婚之後,我非得把你的醜事都給說出去,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謝麗爾躺下眼淚,哽咽地叫道。
張禹聽不懂他倆說啥,瞧那吵吵把火的架勢,也知道是在吵架。
張禹怒聲叫道:“夠了!夠了!你們倆先不要吵了好不好!”
趙華也是大聲翻譯,阿勒代斯沒有出聲,謝麗爾臉上露出憤憤之色,幹脆沖着張禹說道:“我知道你偏向阿勒代斯,要不然爲什麽收艾露高在身邊,還讓她一直跟着阿勒代斯,給他倆制造機會!現在你得逞了,還想怎麽樣?”
聞聽此言,趙華心頭一緊,一時間沒敢翻譯。
張禹看出趙華臉色有異,說道:“她說什麽?”
“她說.”趙華也知道不能隐瞞,如實翻譯了謝麗爾的話。
“唉”張禹搖頭歎息一聲,在艾露高的事情上,自己處理的方式,也不能說一點問題也沒有。本來是想兩全,結果卻惹了這麽一出兒。
張禹平和地說道:“謝麗爾,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這樣,你先聽我的,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你看怎麽樣?”
趙華翻譯後,謝麗爾問道:“什麽交代?你讓我聽你什麽?”
她現在确實有點紅眼,換成任何一個女人,碰到這種事情,也不能平靜。阿勒代斯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依靠,但阿勒代斯和艾露高又同樣是張禹的徒弟。自己和阿勒代斯鬧到這般地步,她難免會認爲,張禹偏心阿勒代斯和艾露高。
趙華又行翻譯,張禹指了指花盆中間空出來的位置,也就是阿勒代斯的旁邊,“你現在就到裏面盤膝坐下,和阿勒代斯背靠背的坐。”
“不行!”待趙華翻譯了,阿勒代斯和謝麗爾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這二人沒了愛情運,可謂是離心離德,跟仇人都沒什麽區别了。就在心智上,應該也出現了一點問題。
張禹也不動怒,又是和緩地說道:“你們兩個現在的情況我知道,我正在是幫你們,你們先聽我的,就到裏面背靠背的坐着。時間不是很長,也就十幾分鍾,完事之後,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到那個時候,不管你們想到離婚還是如何,我一概不阻止。可是.你們現在要是不聽我的,那我隻能動手,把你們兩個強行按到一塊坐着了.”
他的話,軟硬兼施,在趙華翻譯了之後,二人自然也知道張禹的厲害,張禹真要出手将二人摁到一起坐着,他倆也沒脾氣。
阿勒代斯沒有吭聲,謝麗爾點頭重重地說道:“OK!”
她說完,就朝花盆中間走去,來到阿勒代斯的身後,沖阿勒代斯“哼”了一聲,才坐下身子。
說是背靠背,但二人的後背,壓根沒有碰到一塊。
見二人終于坐到陣中,張禹也是松了口氣。
他接着咬破舌尖,猛地朝裏面的那些花盆噴出一口血霧。
緊跟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這裏擺放的蝴蝶蘭并沒有開花,現在畢竟是冬天。可是,在血霧噴射到枝葉上之後,中間的那十八噴蝴蝶蘭,竟然慢慢地發芽,生出了花骨朵,含苞綻開,長出了紫色的花朵。
漸漸,周邊的那些蝴蝶蘭也都盛開,一時間,房間内充滿了花香。
“這”“這”“這”.所有的人都看傻了!
這一招,張禹曾經用過,但是他們從來沒見過。此番親眼看到冬天的蝴蝶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盛開,這簡直是一個奇觀。
他們張大着嘴巴,根本說不出話來。倒是小丫頭張銀玲,咋舌地說道:“好美啊”
“very beautiful”站在房間門口,之前一句話沒說過的艾露高,現在也忍不住喃喃地說道。
張禹的眼睛,則是緊盯着阿勒代斯和謝麗爾的頭頂。
此刻這108盆蝴蝶蘭之上,散發出一條條正粉色的氣流。這是象征着愛情的氣流。
張禹可以确定,在很短的時間内,中間的二人頭頂,就會重新出現愛情運,令二人恢複理性。
然而,三分鍾過去,張禹卻意外地發現,不管那些氣流如何的流動,在阿勒代斯和謝麗爾的頭頂,氣運沒有半點變化。
阿勒代斯的頭頂,還是亮粉色的桃花運。謝麗爾的頭頂,一點愛情運也沒有出現。
“這、這是怎麽回事?”這一次,輪到張禹驚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