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上的微笑,讓駱晨多少有點熟悉,因爲這種微笑,她在張禹的臉上看到過。張禹的微笑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平易近人,讓人覺得特别的親切,特别的好接近。
“人生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不過記憶中有了裂痕,終究是一種遺憾.”男人又平和地說道。
在小吃攤這裏吃焖子的人,可不僅僅是他們兩個,旁邊還有其他人呢。
這些人不自覺地看向駱晨和男人,都有點莫名其妙,因爲男人說的話,他們根本聽不懂。但在他們的眼裏,中年男人十分的帥氣,駱晨也比較漂亮,隻是駱晨的漂亮在和男人相比之時,明顯要遜色不少。
這讓一些坐在邊上的女人,多少還有點吃醋。有的心中甚至還在嘀咕,這男人也不開眼啊,想要搭讪,是不是應該找個漂亮些的,找我啊。
别人聽不懂男人的話,駱晨聽的是明明白白,她的心中更是好奇,忍不住說道:“我也知道這是一種遺憾,可是我又有點害怕.”
男人吃了兩口焖子,友善地一笑,說道:“前面有個咖啡廳,我正好有點口渴,能請我喝杯咖啡麽。”
邊上的人一聽這話,無不暗自皺眉,還有這麽不要臉的麽,沒聽說泡妞讓女人請喝咖啡的。
但是,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駱晨立刻點頭說道:“當然可以。”
“那咱們先吃,等吃完過去坐坐。”男人說完,又繼續吃起焖子。
駱晨心裏着急,很想從男人的嘴裏一問究竟。于是,她吃的速度很快,轉眼的功夫,大半碗焖子就下去了。
焖子不僅是小吃,而且還挺占肚子的,駱晨已經吃飽,看向那個男人。
男人很是自然地站了起來,繞過椅子之後,朝駱晨坐了一個請的手勢。
駱晨趕緊站了起來,跟着男人朝前面走去。
男人走路的姿态也是那樣的英姿勃發,不少人看着二人的背影,特别是看那男人的背影,不由得暗自稱道。
等駱晨和男人脫離了視線,一個女人下意識地開口說道:“這個男人好帥啊”
“帥嗎?我怎麽沒看出來。”坐在女人身邊的男人帶着醋味說道。
“老公,你看看你.我就是那麽一說.”女人男人說道。
邊上的男人接茬說道:“說什麽,瞧他長得咦.他長什麽樣來着”
男人跟着撓了撓頭,納悶地說道:“我怎麽一轉眼就想不起來了”
“他長得”女人剛想描述一下,跟着一皺眉,“他長什麽樣來着我也記不起來了.”
周邊吃焖子的人,看到二人這般,難免暗自嘀咕,這倆人可真有意思,故意的吧。
他們心裏是這麽想,可随意也下意識地回憶起那個男人的面貌。結果他們突然發現,真的記不起那個男人長什麽樣了。
剛剛看的是那樣清楚,此刻在他們的腦海中,這個男人是那樣的模糊,仿佛連半點輪廓也想不起來了。
再說駱晨和男人一起走到了前面的一家咖啡廳。
進去之後,有服務員上前招呼,男人直接找了個靠裏面的位置坐下,駱晨就坐到他的對面。
點了兩杯拿鐵咖啡,服務員把咖啡送來,也就退下。不過走的時候,卻也不禁多看了男人兩眼。
事實證明,這個世上不僅長得漂亮的女人回頭率高,長得帥氣的男人,回頭率同樣也不低。
等服務員走遠,駱晨開口說道:“還不知道先生貴姓?”
“免貴姓甄。”男人說道。
“原來是甄先生,我叫駱晨。剛剛聽先生的話,令人很是納悶,先生怎麽知道我失去了部分記憶呢?”駱晨真摯地說道。
“我會一些命理、相術,通過相面,看出你的記憶損失了一部分。”甄先生溫和地說道。
“還有這樣的相術,先生實在是太厲害了。”駱晨欽佩地說道。
“皮毛而已。”甄先生微笑着說道。
“先生真是謙遜。”駱晨又是誠摯地說道。
她遲疑了一下,見甄先生沒說話,就接着說道:“甄先生剛剛說,失去記憶是一種遺憾,這個我也清楚,可是我有些害怕.擔心我失去的記憶中,有許多痛苦的事情我現在也還算開心,萬一回憶起那些痛苦的事情,我怕我會生活在痛苦中,難以自拔”
“你的顧慮也沒有錯.”甄先生又打量了駱晨兩眼,說道:“看你的面相,命理之中,不僅僅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而且還失去了自我,相愛又不敢愛。人生如此,實屬一種折磨.”
“我”駱晨聽了這話,心頭是“咯噔”一下,萬沒想到,這家夥也太厲害了,句句話都說到了自己的心坎裏。她急切地說道:“我現在确實很是迷茫,失去了自我,還請甄先生能夠指點迷津。”
“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甄先生溫和地說道。
對于這個要求,情切之下的駱晨,連考慮都沒考慮,直接報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我的生辰八字是”
甄先生點了點頭,伸手掐算起來,片刻後說道:“你的前半生,命運坎坷,并且命中還有一大劫,這一劫即便不要了你的命,也會讓你的後半生生不如死可是,在你這一劫到來之時,偏偏有貴人相助,不但讓你渡過此劫,甚至逢兇化吉、遇難成祥,這輩子可以想盡富貴.”
“這”駱晨聽了,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未免也太準了。自己命運,自己當然再清楚不過,就按照自己記憶中的過往來說,小時候家庭條件不怎麽樣,記憶就到高中,後來記起來的就是自己當了老千,和張禹發生了一段關系,接下來是怎麽回事就不清楚了。
但駱晨明白,如果自己那天被巡捕帶去找人的時候,沒有遇到張禹,估計自己以後在旁人的眼中,就是一個神經病。
在張禹的家裏住下之後,一切的生活就不必細說,不說是大小姐的生活也差不多。從來不需要爲錢發愁,住别墅,坐汽車,家裏一大堆保镖,上班給董事長當助理,董事長都不在,那叫一個自由,工資還挺高。
甄先生說的這些,半點沒錯,駱晨剛要開口,甄先生卻先行說道:“你雖然後半生榮華富貴,吃穿不愁,可是你的後半生,卻會十分的凄涼。你膝下會無兒無女,而且身邊不會有人相伴,隻會孤獨終老。”
這番話,讓駱晨大急,她忙說道:“先生,你前面說的那些一點不錯,之後的事情,沒有發生,但我相信,一定也沒有錯。不知道我現在該怎麽辦,才能避免這種結果的出現.”
駱晨也不是傻子,她心中隐隐能夠斷定,甄先生說的話,極有可能會實現。原先很簡單,在自己沒有恢複那段記憶之前,駱晨還把張禹當成弟弟,多少也有一點喜歡,畢竟這是自己依靠的男人。要不然的話,她也不能說特意冒充張禹給蕭潔潔寫一封信。
當她恢複了那段記憶之後,對張禹的情感,又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隻有她自己明白。張禹身邊有多少女人,而自己又算什麽呢?
“想要避免這種結果的出現,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給你改命!”甄先生鄭重地說道。
“改命.能改成什麽樣”駱晨好奇地問道。
“能讓你從無後之命變爲有後。”甄先生肯定地說道。
“那”駱晨未加思索,就直接點頭說道:“好!甄先生,怎麽改?需要花多少錢?”
“錢先不着急,我這個給人相面算命,都不着急收錢。若是靈驗,我相信你也不會虧待我。”甄先生如此說道。
“當然、當然.”駱晨不住地說道。
甄先生當下,從兜裏掏出來一個稻草人,跟着拿出一張空白的符紙。他用右手中指按在符紙之上,也不見他咬破手指,隻是用手指一畫,竟然出現了紅色印記,慢慢地成了一張符。
他把符紙貼到稻草人上,接着說道:“把你的手伸過來。”
駱晨的記憶中,見過張禹紮紙人,現在這個甄先生弄出一個稻草人,多少讓人有點緊張。
可駱晨咬了咬牙,認爲以甄先生的本事,不可能害她,便将手伸了過去。甄先生将稻草人放在她的食指之下,用手指甲在駱晨的手指肚上輕輕一點,駱晨隻覺得手指一痛,鮮血随之滴在稻草人上。
“好了。”甄先生示意讓駱晨将手收回去,他抓起稻草人,隻是輕輕一搖晃,那稻草人竟然自動點燃,化作灰燼。
駱晨看的是目瞪口呆,如此本事,似乎和張禹差不多。
“這、這就行了.”駱晨還是有點擔心地問道。
甄先生輕輕點頭,說道:“正是。”
說完,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口咖啡。
“謝謝先生。”駱晨真摯地說道。
“不必客氣。”甄先生說着,站了起來,離開位置,朝前面走去。
駱晨見他起身,連忙也站了起來,“先生,你這就要走?”
“有緣自會再會,若是靈驗,再見之時,随喜就好。”甄先生微微一笑,潇灑自若,徑直朝前走去。
“請放心,如果準的話,我絕對不會虧待先生。先生還有沒有什麽叮囑。”駱晨離開座位,在後面跟着甄先生。
“一切自有命數,切記莫要給自己留下任何遺憾。”甄先生淡淡地說着,人繼續向前,很快走出了咖啡廳。
駱晨站在門口,看着甄先生消失在前面的人群中。
因爲自己買的衣服和包還在位置上,駱晨返了過去。
她現在的腦子,多少也有點亂,坐回位置上,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莫要給自己留下遺憾這位他姓什麽來着”駱晨在心中嘀咕,蓦地裏,她突然發現,自己一下子想不起來剛剛那位中年人姓什麽了。
好在這人說過的話,我都能記得住,就是之前說的姓什麽,竟然讓自己稀裏糊塗的給忘了。
“我這腦子是怎麽了,就這麽一會功夫,還把人家姓什麽給忘了。這日後見面,怎麽稱呼還好,我還記得他長什麽樣,等下次見面我.”駱晨再次嘀咕,下意識回憶起甄先生的相貌,可一瞬間,她意外的發現,自己想不起來對方的相貌了。
腦海中,這人的相貌一片模糊,讓她連半點印象都沒有。
“這、這我.我怎麽這麽短的時間,就把他長什麽樣給忘了.”駱晨不由得使勁地抓了抓頭發,可依舊想不起來,“我這腦袋是怎麽了,才多一會,怎麽就把人家的相貌給忘了”
她看着對面的咖啡杯,又仔細回憶,還是想不起來。
駱晨一個勁的皺眉,卻也是無奈,誰叫自己的“記性”不好,把人家的長相給忘了呢。
她站起身來,拿着包和新買的衣服離開咖啡廳,前往步行街的街口。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心情繼續逛街了。
在街口的停車位上,有一輛奔馳轎車,駕駛位内坐着司機。駱晨直接拉開車門上車,讓司機開車回吉祥别墅區。
她一般逛街的時候,都是和楊穎她們一起,今天自己逛,加上心情問題,就沒讓司機随同,隻是在車裏等着。
司機直接開車,一路回到自家的别墅院落。
進到家門,大客廳内并沒有人,她走上二樓,打算先回自己的房間。然後找張禹,讓張禹幫她恢複記憶。
一路之上,她已經拿定主意,那個人說的話很對,不能給自己留下遺憾。
才上二樓,就聽到前面的棋牌室内,響起方丫頭的聲音,“二條!”
“碰!”這是葉鳳凰的聲音,“三條!”
“碰!”方彤說道:“師姐,我這不給你,你是不能先給我啊”
好家夥,竟然玩上麻将了。
駱晨沒有馬上回房間,先走進棋牌室,打麻将的一共四個人,楊穎、方彤、蕭潔潔和葉鳳凰,卻不見張禹。
“駱晨姐,你回來了。”蕭潔潔坐在對門的位置,一眼看到駱晨進來。
“回來了,上街買了套衣服。就你們四個玩呢,張禹呢?”駱晨問道。
“張禹說道觀有事,去道觀了。”蕭潔潔答道。
一聽說張禹不在家,駱晨多少有點失望。
楊穎也看向門口,見她表情有異,問道:“找小禹有事嗎?給他打電話。”
“沒什麽事。你們先玩,我去把衣服房屋裏。”駱晨說完,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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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到,老鐵在此祝諸位親哥親姐們新年快樂,何家安泰,心想事成,年年有餘。
一轉眼,一年過去了,在這一年中,多謝親哥親姐對老鐵的支持,老鐵真的是感激不盡。很多感激的話,一時間難以言表,老鐵借新春之際,向諸位送上最真摯的祝福。不但如此,老鐵一定會加倍努力,寫出精彩的故事,回報親哥親姐們對老鐵的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