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孫昭奕的口氣,對于潘勝這個徒弟,她還是比較自信的。
張禹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出去找師叔試試。”
他跟着朝黃巾力士一招手,在心中說道:“跟我走。”
黃巾力士十分的聽話,張禹怎麽想的,他就怎麽做。
張禹帶着他出了房間,其實張禹也有想過,自己可以對黃巾力士進行完全的操控,肯定不會打死潘勝的。而且這黃巾力士也是小号的,自然也比不上那個高大的黃巾力士。
一出門就看到潘勝和歐陽豔豔還在樹下追逐,張禹直接喊道:“師叔,過來一下。”
兩個都是他的師叔,二人停下腳步,看向張禹,歐陽豔豔問道:“什麽事?”
“我這裏有一個黃金人,看到沒”張禹拍了怕一旁黃巾力士的肩膀,接着說道:“這個黃金人有點功夫,想要跟潘師叔切磋切磋.”
“跟我切磋啊好啊”還跟别說,潘勝真是個好戰份子,一聽說有架打,馬上就沖了過來。
他幾步來到張禹面前,打量起張禹身邊的黃巾力士。
這黃巾力士是小号的,個頭和張禹差不多,但看起來十分魁梧,渾身上下都是金黃色。
看了一會,潘勝好奇地說道:“方丈,剛剛你進來的時候,好像是一個人,他是從哪冒出來的?”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張禹笑着說道:“你們倆動手較量較量,你放心好了,不會把你打傷的。”
潘勝一聽張禹的後半截話,立刻撇了撇嘴,說道:“誰打傷誰還不一定呢。”
歐陽豔豔此刻也走了過來,她也跟着說道:“就是.都不知從弄個石頭人,刷點金粉就裝酷啊師兄,教訓教訓他”
潘勝捏了捏手指頭,說道:“來吧!”
張禹走到一邊,嘴裏叫道:“開始!”
同時,他心中也在默想,“揍這小子一頓!”
“咔!”
說時遲那時快,張禹的開始才從嘴裏出來,黃巾力士的狼牙棒就舉了起來,可沒等狼牙棒砸下去呢,潘勝的雙手就已經刺中黃巾力士的胸前。
隻一聲,雙手就把黃巾力士的胸口給穿透了,他跟着雙手一分,跟着又是“啪嚓”一聲。黃巾力士的上半身登時被拆給稀巴爛,落地之後,竟然是一塊塊泥巴。
“什麽玩應啊!”歐陽豔豔看到地上的泥巴之後,不屑地來了一句,她又看向張禹,說道:“剛剛還以爲是石頭人的,結果是個泥巴人.就這還找我師兄切磋呢”
“就是,瞧不起人呢.”潘勝也在旁邊附和,一臉的不以爲然。
而現在的張禹,眼睛都直了,人愣在原地,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黃巾力士,這算是什麽,一個回合就被潘勝給打碎了。
他心中暗說,怪不得孫昭奕這麽有自信,讓找潘勝試試。
特别是聽了歐陽豔豔和潘勝的話,張禹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實在是太丢人了。
“哈哈.”張禹尴尬一笑,說道:“這個.見笑了.”
“方丈,下回跟我切磋,你找點靠譜的.就這個.都不夠浪費我時間的.”潘勝鄙夷地說道。
“可不是麽,我還以爲能有好戲看呢,真是浪費時間.走,咱們繼續練習”歐陽豔豔嘴裏說着,故意白了張禹一眼。
張禹仍然一臉的尴尬,都不知道該說點啥了。
“師妹,咱們繼續練習去,一點意思也沒有”潘勝說着,轉身朝香樟樹走去。
歐陽豔豔故意朝張禹撅了下嘴,然後以長輩的口吻說道:“以後别沒事亂溜達,出去溜達的話,把小婵帶上都沒渡過蜜月吧.哼.”
說完,她也朝香樟樹走去。
張禹一聽這話,馬上就明白了,這是老丈母娘不樂意了。
自己出國的事,老丈母娘肯定是知道了。但人家批評的也對,自己稀裏糊塗的就讓夏月婵懷了孩子,别人結婚,都得度蜜月,自己可好,都沒配夏月婵出去玩過。
張禹拿定主意,等手裏的事情忙完,一定得陪夏月婵出去好好玩玩,度個蜜月。
他又看了看地上的一堆泥巴,皺了皺眉。
但他很快又想到,當初在太行山的山腹之中,四個陰陽師在和黃金巨人動手的時候,打下來的那些金粉落地之後,好像都變成了泥巴。所謂的黃巾力士,表面上金燦燦,其實就是泥巴。
事實證明,黃巾力士沒長到一丈高的時候,實力确實不怎麽樣。
張禹重新回到孫昭奕的房間,孫昭奕靜靜地坐在那裏。
張禹又是尴尬一笑,說道:“太師叔比完了.”
“據我所知,黃巾力士又名金甲力士,是我道家中的護法降魔、力大無窮的仙吏,多聽命于更高一級的神将,具體數目不詳,每位神将因爲法力不同所能驅使的黃巾力士數目也不一樣。所謂的神将,也就是得到授纂,獲得上天錄職的修道之人大體上什麽修爲才能夠真正的駕馭黃巾力士,我也不太清楚,但很顯然,你的修爲是不夠的你隻能憑借蒼天印強行招出黃巾力士,而所招出來的黃巾力士也不是頂級的黃巾力士”孫昭奕心平氣和,慢條斯理地說道。
“太師叔,這個我也看出來了.我召喚出來的黃巾力士,确實不靠譜”張禹有點汗然地說道。
“你也不要氣餒,你能得到蒼天印,乃是上天注定的機緣。雖說,你召喚出來的黃巾力士差不多是最低等的,但也聊勝于無。”孫昭奕鼓勵道。
“這倒也是!”張禹點頭笑道。
一點沒錯,自己能夠得到蒼天印,确實是莫大的機緣。要知道,多少人死在蒼天印之下。
同樣,這樣給了張禹一個盼頭。因爲他見識過黃巾力士的真正實力,或許那也不一定是等級最高的黃巾力士。
山腹中的黃巾力士能夠吸引四個陰陽師的火力,并且支撐了那麽久,還幹掉了一個,已經展現出了極強的實力。
如果說,有一天自己的身邊能有一個黃巾力士助陣,張禹相信,自己不敢說是所向披靡,當世也會罕逢敵手。
張禹又從兜裏掏出七星刀來,然後拿起九玄鏡,鏡面朝上,他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到上面,跟着在心中默念起九玄鏡的咒語,“名可名非常名,道可道非常道,九玄奧妙歸真,天轉靈動乾坤”
很快,就見鏡面之上,泛起一道華光。
他将七星刀放到華光之上,片刻之後,就見先前噴在鏡子上血珠,一下子動了起來,形成了文字。沒錯,寫的正是——七星刀!
接着,凝結在一處的血珠,很快又形成了一排繁體字——“天罡北鬥,川流不息,刀藏七星,有死無生!”
看了之後,張禹也就明白,七星刀就和自己之前得到鑽心釘一樣,是一種暗器類型的法器。其中威力到底有多大,張禹也無法肯定。
張禹順口說道:“太師叔,我拿這個再去找潘勝試試。”
“這個就不用了.”孫昭奕馬上說道。
“爲什麽?”張禹問道。
“我怕把他給打死了.”孫昭奕淡定地說道。
“嗯?”張禹聽了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太師叔,剛剛你讓我用黃巾力士去找潘勝試試.不會是故意的吧.”
“差不多吧.”孫昭奕一本正經地說道。
“看來您老對于這些法器的威力,都挺清楚。”張禹有點詫異地說道。
“因爲我看待一切,都是用心眼去看。”孫昭奕平和地說道。
“這倒也是.”張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對于這位太師叔,張禹是一點也看不透,自己已經開始修行五雷正法,這次得到《金冊玉牒》後,功力又有翻天覆地的提升。在修爲五雷正法的時候,張禹認爲孫昭奕的修爲好像就比自己高一點,結果現在發現,孫昭奕的修爲好像還是比自己高一點。
總是看一點,讓人看不透,就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深不可測。
張禹跟着也不去多想了,反正自己也習慣了。他又将其他的法器,一件件的拿出來。
餘下的這些法器,并不是說張禹都不會用,确切的說,基本上他都知道怎麽用。
法器分通用法器和特殊法器。就好像張禹曾經得到的金錢劍,這就是通用法器,所有的道觀都用金錢劍。另外,還有一些全真教的通用法器,張禹不知道咒語,并不代表全真教的人不知道咒語。
就好像張禹曾經得到的黑色剪刀,其實就是仿造的鳳尾剪,而鳳尾剪在全真教内部,會用的人并不少。隻是正一教的人不會用罷了。
張禹獲得的這些法器中,有一口三尺青鋒,有一把戒尺,餘下的是什麽金錢劍、三清鈴、八卦鏡、護心鏡、鋼鞭這些東西,都是道家的常用法器,符文都是一樣的,直接就可以催動。差别隻是在,這些法器中蘊含的靈氣,要比張禹加工的法器強多了,不是說普通道派中人直接就能夠駕馭的。
另外,得到的黑色鐵鏈、黑色令牌,哭喪棒和鐵輪,這些都不是道家法器,張禹純是不知道怎麽用。不過,張禹已經有了想法,可以将這些東西帶到黑市去,換取道家用的法器。
眼下唯一特殊的法器,隻有那一對龍紋桃木劍。桃木劍幾乎沒有成對的,而且符文都是在在身上,這一對桃木劍的符文則是在劍柄上。
因爲桃木劍通常都要配搭符紙來用,搭配鮮血也可以,一柄桃木劍比較容易使用。拿兩把桃木劍,一隻手拿一把,基本上就不用幹别的了。
懷着好奇的心情,張禹再次使用九玄鏡。
按照步驟,率先知道了這兩把劍的名字,叫作遊龍雙劍。
但緊跟着,意外發生了。
那就是在九玄鏡呈現出“遊龍雙劍”四個字後,便沒有再出現任何咒語。
張禹能夠感覺到劍上濃郁的靈氣,索性将自己的真氣慢慢輸入,想要和這把劍取得聯系。
法器和人也是需要精神溝通的,就好像自己的金錢劍,在經過溝通之後,已經可以随心所欲。
然而,就在真氣輸入的一刻,張禹立刻就感覺到劍内的靈氣向外湧來,顯然是在排斥自己的真氣。幾番交流,都以失敗告終。
張禹知道,在這麽試下去,結果隻有兩個。一個是自己被耗死,一個是劍内的靈氣被耗光。
他聽了下來,看向孫昭奕,說道:“太師叔,這裏有一對桃木劍,我從來沒見過桃木劍有成對的,您聽說過沒有。”
“拿來給我瞧瞧。”孫昭奕淡定地說道。
張禹将一對桃木劍遞給孫昭奕,孫昭奕接過之後,手指在劍上撫摸了一會,說道:“這桃木劍确實特殊,但好像确實道家之物。你用九玄鏡查看的結果如何?”
“九玄鏡上顯示,這一對桃木劍叫作遊龍雙劍,不過沒有任何咒語。我試着用真氣與桃木劍進行溝通,結果遭到劍内靈氣的抵禦。太師叔,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張禹有點無奈地說道。
“還有這樣的事.”孫昭奕的手指,觸碰到劍柄,好像也是在用真氣與桃木劍進行交流。
但很快也是搖了搖頭,說道:“果然很怪.”
頓了一下,她猛地說道:“哦我明白了”
“怎麽回事?”張禹好奇地問道。
“這對桃木劍是認主的。”孫昭奕說道。
“認主的”張禹愣了一下,接着說道:“這對桃木劍的主人,應該已經死了。”
幾乎所有的法器,往往是知道咒語之後,就可以駕馭。但是事先,都要用真氣與法器進行溝通,這樣才能發揮效果。另外還有更爲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同一種法器的咒語是一樣的,畢竟符文一樣。
不能說,你打出一件法器,另外一個知道咒語的人,也能夠通過咒語,将你打出法器的方向給改變了。所以,隻有經過真氣與法器的溝通交流,法器才能認準主人,不受其他外人的咒語所幹擾。
而且法器也沒有滴血認爲一說,就如同趙公明的法器定海珠,趙公明就算沒死,燃燈道人得到之後也同樣能用。
法器就是這麽回事,大體上知道咒語,真氣與法器溝通之後,不用去理會原先的主人是誰,直接就能用。
所以,這也是張禹納悶的原因,劍的主人都死了,還認什麽主。
孫昭奕悠悠然地說道:“桃木劍的主人就算是死了,但對于有些特殊的法器來說,也不會屈服于他人。冥冥之中,它有自己所認定的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