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那麽少,還用得着我仔細觀察啊随便看一眼就能看出來”阿勒代斯見妻子吃醋,趕緊解釋。
“你怎麽這麽厲害,你騎過馬麽,一眼就能看出來人家經常騎馬?”謝麗爾對丈夫橫眉冷對。
“一般騎馬的人,身材都苗條.”阿勒代斯連忙說道。
“那我身材還苗條呢,怎麽沒騎過馬呢.”謝麗爾追問道。
“那你不是走T台麽”阿勒代斯隻能這麽說。
這兩口子的對話,惹得布萊頓等人一陣哄笑,趙華還順便給翻譯了一下,張禹等人也不禁都笑了起來。
見大夥發笑,謝麗爾有點難爲情,橫了丈夫一眼,說道:“現在先饒了你,有什麽事,咱們晚上再說。”
“對對對晚上說、晚上說”阿勒代斯笑嘻嘻地點頭。
皇家莊園馬場是在倫敦的富勒姆區,與切爾西區相鄰,同樣是倫敦的富人區。
在英吉利,哪怕是進入現代化,這樣的莊園馬場還是經常舉行賽馬比賽。其中大概分爲三種,也就是馬術三項賽。皇家莊園馬場亦是如此,除了沒事的時候,皇室中人在此養馬、跑馬之外,每個月都有幾場比賽。
車子一路來到皇家莊園馬場,在門口的停車場能夠看到艾倫小姐的座駕,隻是看不到人影。
好在有引路車等在那裏,是敞篷的園區觀光車,确定了張禹等人的身份之後,請他們上車,進到馬場裏面。
他們所走的位置,距離養馬的地方很近。坐車不一會,就能看到馬廄。
隻見艾倫小姐已經到了,現在的她,都換好了衣服。腳下是一雙黑色的馬靴,腿上是白色的褲子,身上白色的襯衫,外面套着黑色馬甲。就連頭頂,也戴着黑色的騎士帽。
在艾倫小姐的身邊,還有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這麽體高1.6米左右,體型飽滿優美、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看起來步伐輕靈優雅、體形纖細優美,再襯以彎曲高昂的頸部,勾畫出它完美的身形曲線。而在馬的身上,還有那精緻的鞍辔,簡直是神駿無比。
如果是懂馬的人看到這匹馬,一定會稱贊不已,甚至垂涎。
因爲這匹馬,不是一般的馬,乃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汗血寶馬,産于土庫曼斯坦科佩特山脈和卡拉庫姆沙漠間的阿哈爾綠洲,是經過三千多年培育而成的世界上最古老的馬種之一。這馬從古至今繁衍生息,從未斷過血脈,在土庫曼斯坦、俄羅斯、哈薩克斯坦、烏茲别克斯坦都有阿哈爾捷金馬,總數量爲3000匹左右,其中2000多匹都在土庫曼斯坦。聽說國内,純種的汗血馬總共才11匹。都在那種絕頂的大富豪手裏。一匹這樣的馬,能換十輛法拉利。當然,法拉利是能生産出來的,可這馬,配種太困難。
艾倫小姐一臉的傲慢之色,她沖着張禹說道:“東方小子,這裏的馬,随便你來選。你不說,在你們東方,騎馬是男人的事兒麽,既然你這麽男子漢,那咱們就在場地障礙賽上一決高下!”
說完這話,她擡手輕撫馬頸。在她撫摸愛馬的時候,臉上的傲慢之色瞬間消失,變得滿是憐愛。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的這匹馬,那是無比的疼愛。
“沒有問題!”張禹直截了當。
但他跟着,看了眼趙華,低聲問道:“什麽叫場地障礙賽?”
張禹上次和汪中書較量,當時就是一個騎馬、一個騎牛,賽道平整,也沒有什麽特别的說法。現在艾倫小姐說什麽場地障礙賽,字面上,張禹也能聽的明白,但因爲是第一次聽說,規則什麽的,他也不懂,總得問問。
“這個.”趙華顯然也不是很明白,說道:“我一般也不看賽馬,隻看足球,要不然.我問問阿勒代斯.”
見張禹點頭,趙華馬上用英語尋問阿勒代斯。
阿勒代斯雖然不是貴族,但起碼是英吉利白人,加上經常賭馬,對于賽馬也是十分了解的。
他當即說道:“場地障礙賽是馬術三項賽中最難的一個,去年全世界年度最大的單項賽事‘伯明頓大賽’,是在畢福德公爵莊園中舉行,障礙設置極其危險,被看作是勇敢者的運動。看比賽時沒人會喊加油,都屏息凝神看騎手是否會在自己面前從馬上摔死!可以說,如果是高難度的障礙賽,莫說是一般的騎手,就算是頂級的騎士,都有可能發生危險師父能行麽.”
他沒好意思說,師父你沒騎過馬,你要是去跑障礙賽,基本上是白扯的。
一旁的謝麗爾跟着補充道:“去年的伯明翰大賽,所有貴族都想去現場看,有50萬必到現場的觀衆,但門票隻有5萬張我是在電視機前看的,那場面.别提有多危險了,好像隻有兩個沒墜馬的雖然比賽說,可以墜馬兩次,但馬在高速的奔馳下,一旦墜馬,基本上都是重傷.”
趙華聽的是目瞪口呆,跟着進行翻譯。
張禹的徒弟們聽了翻譯,也都傻了眼,苑小小有點擔心地說道:“師父,您光騎過牛,突然騎馬跑這個.能成麽.”
先前蹦達最歡的張銀玲,眼下擔憂起來,她小聲問道:“張禹,你能成麽”
張禹心中暗說,我肯定是不成的,可到了這個份上,咱不能認輸吧。
先前他以爲就是比速度呢,沒想到比賽這麽多講究,還帶障礙的。瞧這意思,光靠神行馬甲,不一定管用。
見張禹那邊議論紛紛,不少人都露出擔心之色,艾倫小姐得意地說道:“還愣什麽呢,趕緊選馬啊.對了,順便告訴你一聲,我剛剛已經讓人按照上次伯明頓大賽的障礙難度進行設置.你若是不想摔死,現在投降還來得及”
說這話的時候,她顯得極爲激動和興奮,似乎是恨不得馬上就到賽道上進行比賽。
一點也沒錯,在英吉利,雖然女人也可以騎馬,其中也不乏女騎士,可是艾倫小姐終究是皇室貴族,有些危險的比賽,皇室是不允許她參加的。
就像上次的伯明翰大賽,她本來都想報名了,在家裏苦練賽道,結果還是家人給攔了下來。當時的那場比賽,沒有一個女騎士,全都是男的。而且,摔傷大半。
“師父,怎麽辦?”“師父,能行嗎?”.張禹的徒弟們都如此說道。
倒是王傑說道:“師叔,我看好你哦,精神上支持你,幹她!”
張銀玲也跟着點頭,說道:“别怕她,不能慫!”
張禹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
趙華把艾倫小姐的翻譯了一下,阿勒代斯等人聽了之後,更是傻了眼。
阿勒代斯皺着眉說道:“真是按照伯明翰大賽設置的.這.師父”
布萊頓、卡卡等人從來不看馬術比賽,現在看阿勒代斯的樣子,也替張禹擔心起來。
張禹咬了咬牙,現在這個時候,怎麽也得上。
但他跟着發現,人家艾倫小姐穿的是騎手服裝,自己總不能西裝上去比吧。
他琢磨了一下,說道:“這位小姐,我可不可以先換一下衣服。”
“當然可以。”艾倫小姐自信地說道:“你有騎手服裝麽,如果沒有的話,我已經給你準備了。”
“不用,我自己有衣服。”張禹微笑着說道。
他向後走出,找青梅子招了招手。
自己的皮箱得帶着,這裏面還有法器什麽的,總不能跑這麽老遠,還把皮箱留在别墅裏。
他打開皮箱,從裏面将自己的八卦仙衣取了出來。
這可是自己的法衣,穿上這個,就算從馬上掉下來,也沒什麽大礙。
張禹也不避諱,直接脫了西裝,穿上道袍。
換上這身,人的氣質又是一種變化,顯得是道骨仙風。
張禹再次走到前面,艾倫小姐看了之後,不由得愣了一下,說道:“你還是一個道士?”
“你還知道道士?”張禹反問了一句。
“這有什麽不知道的.”艾倫小姐不以爲然地來了一句,接着說道:“作爲一個道士,你會騎馬嗎?”
“我反正是騎過牛,估計和騎馬也差不多。”張禹直接說道。
“呵”艾倫小姐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這人還蠻有趣的,我也不管你騎沒騎過了,到了賽道,你自求多福就好。對了,咱們事先,是不是應該把賭注重新确定一下。”
“應該。”張禹聳了聳肩膀。
艾倫小姐指向張禹,說道:“如果你輸了,第一要把我們賭場今天的損失,如數包賠;第二,你必須促成艾露高和阿勒代斯的婚事,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第三,從賭場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第四,說出你爲什麽會押什麽中什麽,到底耍了什麽手段!如果我輸了,我會按照約定,将周家富交給你。你赢走的那些錢,也都是你的,我不再追究,但是你以後不許再在我們皇家賭場賭錢!”
看得出來,艾倫小姐對于張禹還是有些忌憚的,生怕張禹繼續在賭場折騰。
張禹說道:“除了第二條,其他的我都能答應。”
“那不行,你必須答應。”艾倫小姐強硬地說道。
“我雖然是阿勒代斯的師父,但是他的婚姻,我無權插手。不過我有一點,我可以答應你,那就是不去插手這些事。”張禹正色地說道。
“好吧.”艾倫小姐微微點頭,跟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我也不怕你賴賬,你開始選馬吧。”
張禹哈哈一笑,說道:“我同樣也不怕你賴賬。隻是,咱們還有一點要說明白。”
“什麽?”艾倫小姐問道。
“你提出這麽多條件,我總不能隻有這麽一條吧如果我赢了,我赢你們賭場的錢,不能算是我赢的”張禹淡淡地說道。
“那算是什麽?”艾倫小姐好奇地問道。
“算是你結下的善信,捐給我無當道觀的。”張禹認真地說道。
“算是我捐的”艾倫小姐有點發懵,說道:“錢都在你的手裏,怎麽還得算是我捐的?”
“如果說是赢的,終究不太好聽,還是捐的比較好聽。”張禹說道。
“呵”艾倫小姐輕蔑地一笑,說道:“我們皇室隻信奉新教,隻會給新教捐款,怎麽可能給你們什麽道觀捐款。把錢赢走,算你的本事,說是我捐的,沒門!”
在英吉利所謂的新教,其實也是基督教,理論上什麽的都差不多,就是非得整這麽個名字。而且,新教在英吉利,又被稱之爲國教,英吉利皇室必須信奉新教。當然,因爲職業皇室的人數限定,在一定程度上,除了女皇等四個人之外,其他的人是可以信奉天主教什麽的了。
可讓艾倫小姐去給道教捐款,這事傳揚出去,那算什麽?
張禹笑着說道:“你不是信心十足,覺得一定能赢麽,不會連這個都不敢答應吧。不過是捐款而已,又不是讓人非得信奉我們道教,全當是扶貧也行。”
他一邊用激将法,一邊又順便幫對方想了個台階。
果然,艾倫小姐也是心高氣傲,認爲自己一定能赢,什麽叫不敢啊。
她當即傲慢地說道:“好!那我就答應你,看你能不能赢我!趕緊選馬吧!”
“OK!”張禹淡淡一笑,就朝艾倫小姐這邊走去。
旁邊是一排馬廄,而且還特别的長,一眼都望不到頭,看不出有多少馬來。
打眼瞧去,入目的這些馬,什麽顔色都有。紅色、白色、黑色、黃色、棕色.
艾倫小姐指着前面的一根旗杆說道:“以這個旗杆爲界限,靠咱們這邊的馬,都是我們家的,你可以随便選。旗杆那一邊的,則是寄養在馬場的,因爲是别人的,所以我無權讓你騎坐。”
“這樣啊,沒事.我随便挑一匹就行.”張禹看向馬廄中的馬,随口叫道:“有沒有主動點,站出來願意讓我騎的?”
這本來就是他随便一說,可沒想到,馬廄中的馬,仿佛能聽懂他的話一般,竟然一下子全都跳了起來,嘴裏發出嘶鳴之聲。
“嘶”“嘶”“嘶”“嘶”.
它們一個個躁動不已,若是沒有栅欄擋着,隻怕已經沖出來了。這其中,更是一匹白色駿馬,整個躍了起來,一雙前蹄砸在木欄上,發出“哐哐哐”的聲音,看起來是最爲着急。
“怎麽會這樣呢?”看到這個,張禹登時愣住了,自己就是随便說說,你們竟然還能聽得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