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等人是走上五樓,加上張禹又上了一趟衛生間。在他們來到五樓的時候,正好碰到周家富帶着保镖從電梯裏出來。
兩下一見面,張禹就先是一喜。他開着開眼,能夠看到周家富頭頂的氣運,果然如自己所料,此刻周家富的頭頂上的偏财運已經沒了。不管如此,上面還罩着一層灰蒙蒙的晦氣。可以預見,周家富的報應來了,這是要開始倒黴。
張禹立刻笑着說道:“這麽巧。”
“确實夠巧的,前兩天都沒看到你,在哪玩呢。”周家富也笑了起來。
張禹說道:“在五樓玩的本金是一千萬鎊,當時手裏沒那麽多錢,調撥資金也需要時間。所以,隻能在四樓小玩玩。”
“看來今天資金充裕,準備來翻本了。”周家富說道。
“上次輸了那麽多,換成國内的鈔票,可就是一個億。這次不管怎麽樣,也得給撈回來,希望今天的運氣能不錯。”張禹說着,做了個請的手勢。
周家富也做了個請的手勢,他們一同前往賭廳走去。
一行人進到唆哈的賭廳,張禹和周家富、阿勒代斯在賭桌旁邊坐下,其他的人在後面的沙發就坐。
稍等了一會,進來了一個黑鬼,摟着一個白人小妞。
張禹看了眼黑鬼,這家夥的财運還不錯,張禹剛想吸掉這人的氣運,但轉念一想,還是作罷。
那小妞到沙發坐下,黑鬼坐到賭桌旁邊,當下先兌換籌碼。阿勒代斯上次輸了之後,錢已經不夠一千萬鎊,不過張禹早就給他補上了。
兌換好籌碼,荷官開始發牌。正如張禹所料,周家富的偏财運沒了,頭頂都是黴運,那想要赢錢的話,簡直是白日做夢。
賭博這種東西,特别是唆哈,并不是說牌差就屬于點背。往往很差的牌,會讓人少數很多錢,因爲沒牌你不會去跟。這種大的賭局,光是輸底是輸不死的。
所謂的輸錢,怕的就是那種大的牌面,促使你一個勁的跟,結果最後碰到比你更大的牌面。
周家富現在就是典型的走黴運,根本不需要旁人去算計他。他連續拿了四把不錯的牌,結果最後都輸了。
阿勒代斯赢了兩局,張禹赢了一局,黑鬼赢了一局。
這四把牌就輸了周家富一千萬,這家夥似乎很是不甘心,又續了一千萬的籌碼,繼續再賭。
這次堅持的時間能長點,玩了九局,也都輸光了。
荷官再次尋問,周家富要不要繼續追加。
周家富搖頭一笑,說道:“不追加了,錢都在我媳婦呢,我得回去管她要錢,明天再玩吧。”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
見他這麽說,張禹難免有些失望,本來想着一口氣将周家富給赢光,迫使他沒錢繼續住在這裏。
不想周家富實在太冷靜了,不同于一般的賭徒,這就不玩了。
黑鬼顯然沒有玩過瘾,強烈要求再去找一個搭子,四個人繼續玩。
張禹的目标隻有周家富,本來不想玩了,可黑鬼唧唧歪歪,說哪有這樣的,我過來給你們湊局,結果這才玩了幾把。輸光的走了,還說得過去,赢的還這麽快走啊。要是這樣的話,以後沒人陪你玩。
張禹聽了阿久的翻譯,一想也是這麽回事。牌桌上還講究個牌品,自己的目标就算隻是周家富,可也得含蓄一點。
于是,張禹點頭繼續玩,沒過一會,有迎賓女郎領進來一個中年女人,正是上次一起玩那個。張禹對她的印象還可以,而且這個女人還總是偷看阿勒代斯。
緊接着,張禹就想到阿勒代斯正走點桃花運,會不會是這個女人。可看這女人的頭頂,卻沒有桃花運。看來,隻是正常的欽慕,并不是别的。
他們繼續開賭,走了最衰的周家富,不太會玩的張禹,明顯不行。
一個小時過去,張禹面前的籌碼輸的就差不多了,錢都讓那個黑鬼給赢去了。
張禹一看這個,知道不行,上次都輸了一千萬鎊了,這次總不能再輸吧。而且還不止自己一個人輸,阿勒代斯現在也輸。
張禹心中暗罵,都是你這個老黑啊,本來老子不想玩的,你偏得讓我玩哈,那你别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他一伸手,使用起吸運大法,直接把老黑頭頂的财運給吸了。
接着再賭,局勢馬上就變了,有了這個衰神,張禹和阿勒代斯絕地反擊,給他桌面的籌碼赢了個精光。
黑鬼不服氣,又續了一千萬,等玩到下午快到四點的時候,這一千萬也輸光了。
荷官又尋問黑鬼要不要追加籌碼,黑鬼皺了皺眉,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就不玩了吧.明天咱們接着玩.”
看他的樣子,也是老實了,張禹和阿勒代斯等人也都離開。
走的時候,阿勒代斯還一個勁的說,今天赢的可真夠驚險,差一點桌上的籌碼都輸光了。
張禹暗說,可不是麽,不過這不是赢的驚險,是因爲我吸了人家的财運。這種事,盡量少幹。
心裏這麽想,他嘴上也得敷衍,假裝是一個好賭的人。隻是不管從哪裏看,也不太像。
而周家富早已經回到自己的别墅,他媳婦楊舞還躺在床上打盹呢,聽到卧室門開的聲音,不由得愣了一下。
因爲這個點,丈夫在賭錢,從來不會回來。
她急忙問道:“誰呀?”
“是我。”周家富有點失落地答道。
說話間,人繞過屏風,來到床邊。
見到丈夫回來,還有點無精打采,楊舞納悶地問道:“今天怎麽回來怎麽早?”
“運氣不好,輸了兩千萬。”周家富說道。
一聽說丈夫說了這麽多,換做一般的人早就急了。但楊舞說道:“不就是輸了兩千萬麽,用得着垂頭喪氣麽。你要是天天赢,估計過幾天就沒人陪你玩了。輸點也好,全當是放水了。”
“說的也是.”周家富坐到床邊,他是正對着妻子坐的,所以一眼就能看到,放在床頭的白瓷枕頭。
一看到這個枕頭,周家富怔了一下,心中暗自讨道:“不應該啊,自從我得到這個枕頭以來,都是财源滾滾,賭錢也都是赢,怎麽今天卻輸了.對了那個人跟我說過,盡量不要賭錢,切忌豪賭.這些天,我是不是有些忘乎所以了”
想到這裏,他暗自咬了咬牙,又在心中說道:“看來還是不要再賭了,這些錢已經足夠我享受一輩子了.人還是應該知足.”
“蹬蹬蹬”
就在周家富拿定主意的時候,外面的走廊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敲門聲響起,“當當當”
“誰啊?”周家富朝門口走去。
“老闆,是我。”外面響起一個國人的聲音。
周家富将房門打開,跟着問道:“阿強,匆匆忙忙的,什麽事?”
“剛剛管家帶了女人來,說是賭場的副總裁,想要見您。”阿強說道。
“見我.說什麽事了嗎?”周家富問道。
“沒說,隻說要和您當面談。”阿強說道。
“請她到會客室,我到那裏等他。”周家富說道。
阿強轉身朝下面趕去,周家富很是疑惑,不明白是什麽意思,賭場的高層找自己會有什麽事?
他走到會客室,在沙發上坐下,點燃一支煙。
很快,腳步聲傳來。
阿強帶着兩個外國女人到來,一個四十多歲,是這棟别墅的管家,另外一個,看起來能有二十六七。這個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艾倫小姐。
“老闆,人來了。”阿強禮貌地說道。
周家富站了起來,用英語說道:“請問哪位找我。”
“是我。”艾倫直接走了進來,跟着朝管家擺了擺手,說道:“我有話要和周先生單獨說,你下去吧。”
管家點頭告退,周家富打量了艾倫兩眼,看得出來,這個女人不是等閑之輩,身上帶透着一股高貴的氣質。
他用英語說道:“需要翻譯麽,我隻會少許的英語。”
不想,艾倫小姐卻用國語說道:“我會八國語言,其中就包括你們國家的語言。叫你的人也下去吧。”
“好。”周家富向阿強擺了擺手,示意阿強可以退下。
“是,老闆。”阿強馬上離開。
艾倫也不和周家富握手,似乎根本不将這個東方闊佬放在眼裏。
她幾步走到周家富對面的沙發坐下,然後直接說道:“請坐吧。”
這裏終究是人家的地盤,自己屬于到此避難。周家富點頭坐下,平和地說道:“聽說你找我有事,不知道什麽事?”
艾倫沒有馬上說話,從包裏掏出一盒香煙,點燃一支,吸了一口。不得不說,這女人抽煙的姿态都很優雅。
她微微一笑,說道:“還記得今天跟你同桌賭錢的青年人嗎?”
“當然記得,怎麽了?”周家富不解地問道。
“你是做什麽的,爲什麽來到這裏,其實不必多說,用你們國家的一句話說,這叫心照不宣。而這個年輕人,我們懷疑,他的目标就是你。”艾倫說道。
“他的目标是我.”周家富倒吸一口涼氣,跟着說道:“你怎麽知道的?”
“因爲我們關注他了,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今天他的手下,專門在賭場外面等你,看到你過來之後,就去了衛生間。我們雖然沒有在衛生間内設置監控,但卻發現,在四樓賭廳内賭錢的他,接到一個電話,跟着也去了一趟衛生間,就帶着人上五樓了。你們正好碰頭,又一起賭錢。我想,世上沒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吧。”艾倫微笑着說道。
“原來是這樣”周家富沉吟一聲,随即說道:“那我明天不去賭錢了”
“這樣不行。”艾倫又是笑道。
“這也不行.那你想讓我做什麽?”周家富有點擔心地問道。
“你在我們賭場的勝率很高,在豪華貴賓廳賭錢的時候,還從來沒有輸過。不瞞你說,我們賭場也曾懷疑你出千,結果發現,你并沒有出錢,隻是單純的運氣好。誰都知道,想要從這裏離開,必須得是你沒有錢繼續住在這裏。隻要有錢,沒有人能把你從這裏帶走。這個年輕人今天赢了你,我覺得他很有可能耍了什麽手段,比如說出千。所以,我希望你明天在和他賭一場,讓我們抓住他出千的證據。”艾倫正色地說道。
“這”周家富更加疑惑了,他好奇地說道:“不知道,你爲什麽這麽幫我。”
“因爲你是我們這裏的貴賓,我自然有責任保護你。”艾倫說道。
“這樣.”周家富點了點頭,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懷疑,他說道:“讓我明天繼續賭,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最多隻能拿出一千萬鎊,如果都輸了的話,我是不會繼續賭的。”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艾倫攤開雙手說道。
“謝謝。”周家富點頭說道。
“如果你的一千萬輸光了,我們又沒有找到證據,那你就不要玩了。但是我希望你試探一下他,看他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麽,也省得我們賭場冤枉了人。”艾倫微笑着說道。
她跟着擡起煙來,吸了一口。
“這種事,我會做。”周家富說道。
“那就沒有問題了,你可以放心,在我們皇家賭場,還沒有人被強行抓走的先例。特别是你們國家,我們英吉利是不會買賬的。隻要你有錢,就可以潇灑地在這裏享受一輩子”艾倫說完這話,又吸了一口煙,然後将煙在煙灰缸内掐滅,站起身來,轉身朝外面走去。
“謝謝。”周家富站了起來,客氣地說道。
話是這麽說,但他的心中一直疑惑。
皇家賭場保護這裏的人,那是正常的,要不然自己也不能跑到這裏來。至于說,遇到來抓捕的人,會不會這麽周到,他實在不清楚。
張禹的一切,都已經在對方的掌握之中,這一點,張禹還不自知,以爲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呢。
這也是有原因的,如果說,自己突然被人監視,他肯定能夠察覺到。無奈這裏到處都是監控,特别是賭場裏,監控更多,身處在這個地方,就好像周邊都是眼睛盯着自己,所以張禹見習慣了。
次日中午,吃了飯之後,他們又按照計劃,有的去樓下盯着,有的去賭錢,隻等周家富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