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一棟啊?”
張禹爲之皺眉,也沒法确定到底到底是哪一棟别墅。略一琢磨,他心中有了計較,手掌攤開,一道白光出現在掌中。
圓光鏡上,周家富正躺在床上睡覺,旁邊還有一個中年女人。因爲外側着臉,張禹看不到相貌。
眼下時間不早,看來這家夥的作息時間蠻規律的。
張禹有打量起周邊的别墅,霧蒙蒙的,他也看不清,還得走上幾步,才能勉強看到别墅的窗戶的亮光。
他大概的看了一下,周邊的幾棟别墅,都有燈光,隻有一棟,漆黑一片。
具體的位置,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不是那個男人所進的别墅了。張禹決定先進去看看再說。
借着大霧,他慢慢靠近别墅,在側院牆那裏翻了進去。整個别墅都沒半點燈光,張禹輕輕巧巧地翻上二樓的陽台,陽台門是關着的,張禹伸手輕輕一擰,幾乎沒有什麽聲音,房門應手而開。
探頭先往裏面一瞧,是一間大卧室,就跟他們住的别墅房間差不多。
這半部分有屏風,衣櫃什麽的,屏風後面肯定是床。他剛要進去,随即覺得不行,自己一路而來,鞋上都是水,這麽進去,勢必留下腳印。
别墅内有四個房間,萬一這個房間裏沒人呢,自己還得繼續找,豈不是得留下一地鞋印。是自己要找的人還好,把人直接抓走,如果不是呢,自己還得走。
第二天早上,人家發現一地腳印,必然察覺晚上有人進來。皇家賭場鬧小偷,驚動了這裏的人,也是一個麻煩。
爲了确保安全,張禹把鞋給脫了下來,閃身入内。又輕輕關了門戶,他提着鞋,蹑手蹑腳地朝屏風後走去。
來到屏風後,有一張四四方方的大床,床特别的大,足夠睡三個人的。張禹他們别墅的房中,床也是這麽大,倒也正常。當時他在用圓光術看周家富的時候,周家富是兩口子躺在大床上。
床的四周,有精緻的幔帳,加上房間内太黑,根本看不到裏面有沒有人。
張禹伸手輕輕抓住幔帳,準備将幔帳給拉開,不想就在這檔口,外面突然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咔!”
聲音不大,但張禹聽的清楚,他心頭一緊,完沒想到,竟然會冒出一個人突然開門。
以張禹的耳力,如果說有腳步聲,絕對逃不出他的耳朵。走過來的時候,他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外面有什麽動靜,他絕對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沒有腳步聲,直接開門,這是怎麽回事?
現在往外面跑,肯定是來不及了,情急之下,他沒工夫多想,條件反射般的認定,不能讓人看到自己。
他下意識地拉開幔帳,直接鑽了進去。
這一來到床上,他才發現,床上正躺着一個人。
“咔”地一聲,房間内的燈亮了起來。
這燈是在屏風之前,本身就不是特别亮,令屏風後的床上,也就是有淡淡的光亮。
不過這光亮已經足夠張禹看清床上的人了,張禹隻一瞧,床上的人正在熟睡,背朝着他這一邊,身上蓋着被子,隻露出頭來。這應該是一個女人,頭發很長。女人顯然已經睡着,呼吸均勻,一聲不吭。
緩慢的腳步聲響起,正是朝後面來,張禹心中叫苦,現在再走的話,肯定是來不及了。
床上的被子很大,張禹幹脆也鑽進被子中,心下不住地祈禱,“别上來、别上來”
他嘀咕的功夫,張禹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這人的腳步聲很輕,不像是正常進自己房間的腳步聲。
通常來說,人回家的時候,哪有這麽輕的。可轉念一想,這人是不是怕驚擾床上休息的人啊。
他胡思亂想,那人已經來到床邊,正好是女人的那一側。
“小晴,你睡了嗎?”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不大,看來也是怕驚擾床上的人。
最爲要緊的卻不是這個,而是這個人說的竟然是國語。
“是國人那看來沒錯.可床上的人,好像不是目标”張禹心下又嘀咕一句。
身邊的女人,沒有半點動靜,張禹跟着又聽到男人好像拉開了幔帳。
“小晴,你睡了嗎?我有事跟你說。”男人又用不大的聲音說道。
如此聲音,除非是沒睡的人才能聽到,睡着的人,是根本聽不到的。
女人仍然沒有聲音,倒是張禹更加的緊張起來,好在自己距離女人有點遠,哪怕是女人醒來,也不可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在他看來,男人應該不是女人的丈夫,有可能是朋友,找女人有事。這讓張禹勉強松了口氣,男人應該不會上來,接下來肯定是把女人招呼醒。
然而,接下來的聲音,卻讓張禹一驚。
原來,他聽到的聲音,是男人得意的輕笑聲,“呵呵呵呵.你是飛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什麽意思?”張禹愣了一下。
旋即,張禹聽到了脫衣服的聲音,外面的男人竟然開始脫衣服了。
張禹心頭又是一緊,暗自讨道:“這什麽意思.不是找床上的女人有事麽.人沒招呼醒.怎麽就開始脫衣服了.不會是要上床幹點啥吧”
聽這意思,大概是八九不離十。
隻要這男人上來,自己十有八九是要被發現的。
張禹咬了咬牙,心中暗說,這位老兄,實在不好意思,雖然不知道你們倆是什麽關系,可等你上來的時候,我隻能壞了你的好事了。
他心下拿定主意,人一上來,就把人先給打昏過去,然後布置一個幻陣,讓男人忘記這個茬。
可就在這功夫,走廊上響起了快速的腳步聲,緊接着,“咔”地一聲,外面的房門又被擰開了。
“誰?”男人聽到聲音,有點緊張地說道。
但是說完這話,他好像意識到,自己不該出聲,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顯然,這已經晚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白天放,是我!”
這個女人的聲音很冷,可聽在張禹的耳中,又是那樣的熟悉。
張禹忍不住在心中驚呼一聲,“是是她”
聲音爲什麽這麽熟悉,自然是因爲這個女人和張禹的關系十分親密。
一點沒錯,這個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華雨濃!
“小姐.你、你怎麽來了”男人的聲音有點緊張。
“是不是耽誤你的好事了?”華雨濃冷冰冰地說道。
“不是不是.小姐我錯了.”白天放緊張地說道。
“滾出來!”華雨濃淡淡地說道。
“是、是”白天放嘴裏忙不疊的答應,又開始匆忙的穿衣服,“小姐,你等等.馬上、馬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