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布朗将簽簍找來,這簽簍裏面有簽,隻是很長時間不用,上面有不少灰塵。
簡單地擦了一番,他告訴女人,如何來用。
女人按照約翰布朗的說法,使勁搖了搖,一支竹簽就摔了出來。
拿起來看了看,上面是雙語的,有國語的簽文,另外還用英文注釋。
簽文曰:入戶須防狗,登山遇虎狼,西施身不潔,人被四圍藏。
這個簽文,就算是用英語翻譯,也不容易,因爲洋鬼子也不知道西施是誰。
女人看了一眼,用英語讀了一下,随手交給張禹。
張禹看了簽文,平和地說道:“這一簽是薛仁貴困白虎關,平安之卦,循而複吉之兆.”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接着說道:“你母子失散多年,好在他平安無事。簽文所示,不日就能母子團聚。”
趙華聽言,心中暗說,真的假的,這個也能準麽。
他跟着翻譯,聽他說完,在場的衆人都盯着女人瞧。
要知道,剛剛女人問張禹的問題是,他兒子多大年紀,結果張禹給出這樣一個回答。
“真的嗎?我真的能和我兒子再見面!”一瞬間,女人的嘴裏發出激動的聲音。
張禹輕輕點頭,沒有出聲。
“鈴鈴鈴”
也就在這檔口,女人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跟着接聽,“hello。”
“hello,是露西女士麽,我是米國私家偵探社的傑士邦。”電話裏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我,找我有什麽事?”女人問道。
“三年前,你委托我們偵探社尋找在拉斯維加斯丢失的兒子,現在我們已經幫你找到,請你來确認一下。”男人說道。
“真的!”女人聽了這話,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是的。孩子目前被一家福利院收養,我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男人說道。
“好、好我今天就去,謝謝,謝謝!”女人激動地叫道。
挂了電話,她忍不住激動地喊道:“我兒子好到!我兒子找到了!”
現場的人全都懵了,一個個小聲嘀咕,“真的假的?”“這麽準!”“這也未免太快了吧。”.
好半天,女人才勉強平伏激動的心情,向張禹連聲道謝,跟着從張伯倫那裏買了香,給道祖上香。
馬上,又有一個五旬長者搶了上來,“幫我算算.”
“幫我算算。”
“給我算算。”
就這樣,張禹又接連給六個人算了卦。因爲實在是太準了,其他的人都已經開始争先恐後,到了最後,能有二十多号人一起搶到桌子旁,将張禹團團圍住。
“我的!”“該我的!”“我先來的!”“我先來的!”“明明是我先來的!”.
這一幕,張禹早就見怪不怪,不亮出本事的時候,旁人都不以爲然,等你亮出本事的時候,就會趨之若鹜。
這種事,不僅僅是在國内,世界上都一樣。
張禹微微一笑,站了起來,打起揖手,淡然地說道:“我今天在此,并非是專門算命、占蔔,隻是想要告訴諸位,我道家玄門之術并非坑蒙拐騙。之前找貧道看相算命的,乃是一個緣法,眼下時間已到,我跟弗朗先生還有些事情要做,暫且不能逗留。我道家也是心誠則靈,引人向善,與基督教、天主教等所有宗教并不沖突、矛盾。如果諸位能夠平等對待道家,拿出去教堂相等的時間來道觀上香,我想道祖也一定會保佑諸位。我道家廣開方便之門,爲信善排憂解惑。切記,心誠則靈!”
說完這話,張禹就分開人群,朝弗朗走去。
趙華将他的話,翻譯給衆人聽。
一衆洋鬼子聽了之後,心中多少有點不爽,先前張禹給那幾個人都算了,現在卻不給他們算。
可張禹的話也說的明白,心誠則靈,我隻是證明給你們看,我們道家不是騙人的。想要找我們道家排憂解惑,那得拿出誠意來,起碼得到道觀來上香,不能說無事隻去教堂,有事才來道觀,那不伺候。
張禹走到弗朗的面前,弗朗一直在等着他呢,眼瞧着張禹算一個準一個,弗朗也是服了。
他在心中暗說,怪不得阿勒代斯拜張禹爲師,原來是有原因的。
這一次,不等張禹主動跟他打招呼,他就趕緊有樣學樣,打起揖手,“張、張真人,您忙完了。”
張禹微微一笑,打着揖手說道:“弗朗先生,讓你久候了,實在不好意思。”
約翰布朗幫他翻譯,弗朗趕緊笑呵呵地說道:“不妨、無妨.張真人現在有空麽,咱們這就出發吧”
張禹輕輕颔首,接着說道:“沒有問題。但是,在出發之前,我有話要先跟弗朗先生說明白。”
“請講。”在約翰布朗翻譯之後,弗朗禮貌地說道。
“當年玄詹子前輩爲祖上選了風水陰宅,也不是說,分文不取,好像這三清觀的土地,就是令祖父捐贈。說是捐贈,其實也是結下的善信。我道家有一句話,叫作天道有償。就是說,用道家玄術爲你排憂解難,是要結下善信,也就是收費的。當然,得來的善信,少不得也要回報道祖,回報社會,這又叫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比方說,這次幫你解決了問題,我要結下十萬鎊的善信,其中一半,用來修繕道觀,用作道觀的日常用度,另外一半,用來幫助困難的人。當然,如果不靈,那是不收費的,一切自願。”張禹侃侃而談,把話說的明白。
約翰布朗進行翻譯,在場的人都聽的明白,意思很簡單,找我辦事,那得花錢。
不過麽,這也屬于正常,特别是張禹最後的那一句,如果不管用,那是不收費的。
衆人都看向弗朗,看他怎麽說。
弗朗當即點頭,說道:“張真人所言不錯,如果說,真的靈驗,莫說是十萬鎊,就算是二十萬、五十萬,我也願結下這個善信!”
“好!那咱們就請吧!”張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弗朗答應的這麽痛快,其實不少人也知道,弗朗牧場遇到了困難,就看張禹怎麽解決了。如果真能解決,這點錢真就不多。
布萊頓、阿勒代斯他們也都聽着。布萊頓之前也尋思着,當道士靠什麽吃飯,就算是有工資,又能有多少錢。
現在一聽說,張禹張嘴就管弗朗要十萬,弗朗都不講價,心中暗說,看來當道士也是一份大有前途的職業。
自己打一場拳賽,才給多少錢,而且還擔着被打死打殘的風險。看看人家張禹賺錢,似乎也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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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