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在外面!”
不僅僅是花育非聽到了水聲,其實在場的其他人也都聽到了聲音。
花蓥月指向大門口,然後朝門口跑去。
衆人快步跟上,還真别說,那“嘩啦嘩啦”的水聲确實是在門外。
院門是敞開的,也是因爲在等張禹過來。門外是石橋,不等到橋上,就能看到橋下的人工河内,流水“嘩嘩”作響。
前段時間,人工河已經幹涸,隻剩下河下的淤泥。花家已經清理河道,可是水流一直有限,今天通了有點睡,到了第二天,水就不通了,說起來着實邪門。
此時此刻,人工河内水勢高漲,變得跟以往一樣。
“有水了!”“河裏有水了!”.
花家的人都激動起來,雖說隻是一條人工河,不過是水幹了,但是花家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并不一般。現在問題終于解決了,怎不叫人高興。
過了一會,張禹的徒弟們先後到來,張禹和溫瓊的車也從外面駛過來。當然,溫瓊是不可能露面的,她的車都沒過橋,隻有張禹的車開過橋來,跟花家的人碰頭。
河裏有水,水流又是這麽大,風水的問題解決了。
花家的人連連感謝,張禹客氣一番。按照花家人的意思,今晚就要留張禹和無當道觀的弟子們住在這裏。
張禹還有事情,表示自己就不留在這裏了,徒弟們的身上的道袍都濕了,今晚可以留在花家。
告辭之後,張禹上車,司機駕車離開。
他的身上有備用的西裝,在車内脫下道袍,換上西裝。他的車和溫瓊的車一前一後,開出去一會,張禹讓司機停車。
車一停下,後面溫瓊的車也跟着停下。張禹下車,來到溫瓊的車上,今天過來,溫瓊也沒帶司機,救她和女兒。眼下溫瓊負責開車,潘雲坐在後面,小芸坐在潘雲的旁邊。
張禹坐到副駕駛,不難看出,小芸現在精神萎頓,隻是強撐着讓自己不要睡着。
“你把手給我。”張禹朝小芸說道。
小芸聽話的伸出手去,張禹抓住她的脈門,脈搏微弱,倒是沒有生命危險。張禹點了點頭,又道:“現在送你回家,你家在什麽地方?”
“我家.”小芸遲疑起來。
張禹沒有追問,隻是等待,過了片刻,小芸才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家在鎮南區的郊區大概是.”
她将住址說明,張禹又點了點頭,說道:“你睡一覺,等到你家了就招呼你起來。”
“嗯。”小芸點頭答應。
溫瓊繼續開車,按照小芸說的地址前往鎮南區。小芸真的很困,沒過一會,人就閉着眼睛睡着了。
現在的她,臉色蒼白,看起來楚楚可憐。可是,卻又有着一股高貴、端莊的氣質。
潘雲也是無聊,瞥眼打量着小芸。看了一會,潘雲不由得說道:“媽,我怎麽越看她,越覺得像你。”
“胡說八道!”正在開車的溫瓊一聽這話,登時就不樂意了。
說一個女孩像自己,那算什麽。
張禹聽潘雲這麽說,又不禁轉過頭去,看向小芸。
還真别說,真如潘雲所言,多少有股子溫瓊的氣質。不但是張禹,溫瓊也通過後視鏡,朝後面的小芸看去。端量了一會,溫瓊也好奇起來,這個女孩,真頗有幾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
因爲路徑不熟,在後半夜四點鍾的時候才找到地方。
這是郊區别墅,獨門獨院,院子裏景色不錯。到了門口,張禹将已經睡過去的小芸招呼醒,得知這裏并沒有他人。
小芸的手裏有磁卡,張禹下車在門上刷了一下,房門随即自動拉開。
他率先走了進去,隻一進院,就覺得有點不對。這裏有陣法的殘留,可見之前存在一個小小的陣法,不過已經被人給破掉了。
溫瓊、潘雲和小芸先後下車。見張禹進到院子走了兩步就不走了,潘雲有點好奇地問道:“怎麽了?”
“這裏以前有個陣法,看起來像是防小偷的,不過現在,已經被人給破了。”張禹嘴裏說着,轉頭看向小芸。
小芸聽了這話,明顯一怔,緊張地說道:“你怎麽知道以前有個陣法”
可她随即反應過來,張禹何等實力,不在義父之下。能夠看出來,一點也不奇怪。但張禹說陣法被破,這讓她有些錯愕,“陣法怎麽會被破了我義父也說,那個陣法是專門防小偷的,如果沒有人領着進來,自己根本走不進來……”
“這麽說的話,難不成是有人來過。你們昨天是什麽時候走的?”張禹問道。
“我們昨天一直都在……花家灣……”小芸有點尴尬。
張禹仔細傾聽,沒有聽到周邊有什麽動靜。他率先朝裏面走去,嘴裏低聲說道:“我先進去看看。”
他繼續向前,一直來到前面的别墅門前。
房門是虛掩着的,張禹一把就将門給推開,他能聽得出來,裏面沒有動靜。走進别墅,張禹把燈給打開,裏面一切正常,但看得出來,應該有人來過。
張禹招呼,溫瓊三女過來,見到家門被破開,小芸有點擔心地說道:“會是什麽人把我家的門給打開了……”
張禹琢磨了一下,說道:“會不會是晚上找你義父的那兩個人?”
“他們不至于這麽厲害吧……”小芸低着頭說道。
但轉念一想,當然厲害了。
别墅内現在沒人,雖說有人來過,家裏卻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迹。由此不難看過,對方來到這裏的目的,絕對不是爲了偷盜,而是爲了找人。
小芸走路的速度很慢,臉色蒼白,每走一步,腦門子上都要見汗。看得出來,她現在很痛苦,卻一直沒有吭聲,總是在硬撐着。
張禹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也有些不忍,說道:“你家裏也沒個人,把你留下,也不是個事。這樣吧,你帶兩件衣服,就跟我去無當道觀養傷吧。”
這次來小芸家,張禹的目的也是要看看,輪椅人是不是回來了。看這個樣子,應該不像。估摸着輪椅人十有八九真的是被對方給抓去了,對方的實力很強,張禹自己也沒有把握能赢。
輪椅人本身就是在坑害他張禹,張禹就算是再有心胸,也不可能去搭救輪椅人。終究風險不小,自己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