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劍鋒來到大客廳,見父親靠在沙發上睡覺,電視仍然播放京戲,也不禁傷感。
父親的身體,真的是越來越差,精力大不如前。不但不如,老爺子更是消瘦了許多。
來到父親的旁邊坐下,花劍鋒拉過父親的手,輕輕招呼起來,“父親、父親.”
過了片刻,花老頭慢慢睜開眼睛,一看到是兒子,便慈和地說道:“是劍鋒啊.我竟然坐着睡着了.叫我有什麽事”
“父親,是這樣的我請張禹幫忙看風水,他提出來一個條件,讓我們花家幫忙打壓國證30的股指。”花劍鋒如實說道。
雖說老爺子已經發話,由花劍鋒主持花家大局,可這麽大的事情,花劍鋒也不敢一個人做主。
“哦?”花老頭愣了一下,說道:“無緣無故的,他打壓什麽股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據我所知,張禹和戚家有些過節,目前戚家正在做多國證30的股指.”
當下,花劍鋒就把自己剛剛了解到的所有情況,一五一十的跟父親說了一遍。
花老頭聽了之後,不禁微微皺眉,“原來是這麽回事。”
“是啊.這件事,兒子實在不敢做主,所以才急忙找父親商量.”花劍鋒也是爲難。
“一方面,張禹對我有救命之恩,你已經答應了張禹,條件随便開,而這件事,也是咱們能夠做到。另一方面,則是要跟戚家擺在對立面上,而且還會損失慘重”花老頭說到這裏,也滿是躊躇,半晌後才道:“我老了面對這麽大的事情,一時間也難以做出取舍.劍鋒,一切都由你全權處置我想上樓,再睡一會.”
“父親,我扶您上去休息。”花劍鋒說道。
在花劍鋒了解國證30的行情時,張禹和花蓥月坐着觀光車前往花家灣的上遊。
上次張禹和花蓥月是徒步溜達,也沒到上遊去看,隻是了解一下花家的情況。當時爲了救花老頭,明知道花老頭的病不是因爲風水,去看也沒什麽意義。
眼下來到花家灣的上遊,這裏建有一個公園。公園是靠着人工河而建,外面設有圍牆,圍牆上刻着壁畫,頗有東方古典園林的味道。
這裏是閑人免進,有保安守着門口,通常隻許花家的人進來。
張禹和花蓥月在公園門口下車,走了進去。
迎面是噴泉、假山,假山上勾勒着四個大字——龍府花庭。
周邊花花草草,因爲是秋季,有的花卉已然凋零。但樹木芬芳,景色依舊美麗。
可張禹一進到這裏,就能感覺到一股蕭瑟的味道,如同垂暮老人,沒有什麽生氣。
張禹能夠肯定,這裏絕對是九州傲龍局的重地,陣法被破,令此地漸漸變成絕地。
想要改變這裏的局面,并不容易,需要将陣法重新擺好。九州傲龍局有九種擺法,這裏的擺法顯然不是張禹所會的那一種。陽春觀的呂真人,尚且不能一個人布局,需要門内高手相助,而無當道觀,除了他張禹一個人之外,徒弟們還是拿不出手的。
他已經答應了花家,肯定是不能說不行的,除非是花家不兌現承諾。
張禹清楚,想要了解陣法的奧義,就必須先找到陣眼。他和花蓥月在花園中溜達,尋找陣眼的所在。
好在,花園不是特别大,不大工夫,來到了最後。
對面是一條長廊,長廊後一條石壁,在石壁上勾勒着一個龍頭。
在長廊的每根柱子旁邊,夠趴着一隻石龜,一共是八隻。龍頭所在的位置,就是中間那兩隻石龜的所在。
“好冷啊”走在張禹身邊的花蓥月突然來了一句。
她穿的并不少,下面是白色的皮靴,腿上是白色的緊身皮褲,這樣穿着,可以顯示出她那修長的雙腿和豐腴的屁股。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蝶花背心,外面還套着一件白色的外套。
但是現在,她的雙臂環抱在一起,身子都有點發抖。
現在沒有風,初春季節也不該如此的冷。
對旁人來說,這裏冷的不願停留。可對張禹來說,并不是這麽回事。這裏之所以會冷,而是因爲失去了生機,讓人不寒而栗。
通過這裏的表象,張禹隐約可以确定,這裏應該就是九州傲龍局的陣眼所在。
他沒有直接走進長廊查看,先是從兜裏掏出來一張護身符遞給花蓥月,柔聲說道:“花小姐,把這個放到身上,就不覺得冷了。”
“這個.”看到隻是一張符紙,花蓥月不免有點納悶。
她還是從張禹的手上接過符紙,在身上揣好。還真别說,先前的那種寒冷的感覺,很快消失不見。這讓她更加疑惑。
不過,張禹已經跨步走進長廊,來到那個龍頭之前。
龍頭隻是有些許凸出,但立體感十足,不得不佩服這位雕刻工匠,能靠着大體上的平面将龍頭勾勒的惟妙惟肖。
仔細觀察,這龍頭看起來雙目睜開,内有瞳孔,已然點睛,可看上一會,卻會覺得龍的雙目無神,好似瞎了一般。
這種感覺是不應該的,估計一般的人,也難以看出來。
張禹微微點頭,心中暗說,應該就是這裏。
他跟着閉上眼睛,用心眼去感受這裏的一切。
龍頭依舊,卻有眼無珠,身上隻有死氣,顯然已經是死了。
在長廊外趴着八隻石龜,剛剛看石龜的時候,似乎一切正常。可是用心眼觀察,卻能看到石龜的腦袋上有一條縫。
這一下,張禹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這個地方,本身也沒有龍脈,全靠九州傲龍局平地生出龍脈。
石壁是貼着上遊人工河而建,凸出的龍頭,就是一條假龍,寓意着龍首在此,龍身是河。
八個石龜,是用來保護假龍的,一旦有什麽人敢強行破陣,便會發起攻擊。
九州傲龍局被破,陣眼就在龍的眼睛上,也就是龍眼。畫龍須點睛,龍沒了眼睛,也就是死龍了。八個石龜随着假龍的死,同樣也都死了。
睜開眼睛,張禹點了點頭,轉身走出長廊。
花蓥月見他出來,馬上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剛剛身上冷得要命,有了你給我的符,很快就不冷了。”
張禹微微一笑,說道:“小把戲而已,這是護身符,以後戴在身上,對你也有好處。對了,問你一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