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魯夫答應下來,張禹就前往半山别墅那裏,因爲這幾乎算是最後一個陣法了,所以大家夥都跑到那裏湊熱鬧。
張禹随便在山腳處選了一棟别墅,并沒有上去。對于他來說,其實在哪裏擺都是一樣的。
布陣的時候,自然不許旁人進去,頂多是有一個掐表的人在門口等着,張禹什麽時候開口出來,什麽時候算擺好結束。
現在掐表,其實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也就是走個形勢,畢竟除了張禹之外,也剩下一個差點就投降的袁真人。
進到别墅内,這棟别墅是按照東方的仿古格調裝修的,家具什麽的,全都是紅木的,檔次相當的高。
轉了一圈,張禹在心中就有了陣法的雛形。這種時候,自然是要拿出最強的陣法來擺陣。所謂最強,将本命元氣加持其中,肯定是最強的。
可張禹不敢冒這個險,若是受了重傷,天曉得那個帕麗斯會不會卷土重來。
除了這個,自己最強的陣法,自然當屬大四象陣中的乾坤十八變了。
張禹先将别墅内一些家俬進行挪動,配合擺陣,跟着又向外面的侍應索要了108朵蝴蝶蘭。
事先有過說明,布陣者不管需要什麽東西,戚家都要予以滿足,若是說什麽金山銀山等大件,那是開玩笑,要點花的話,若是都滿不足不了,也就别當這個東道主了。
戚家的人趕緊照辦,去給張禹購買蝴蝶蘭,速度也是夠快的,沒用多久,話就到位。
張禹按照當初布陣的手段,在青龍位擺了25朵,白虎位是22朵,朱雀位是23多,玄武位是20多,餘下的十八朵就是乾坤十八變。
以前的他隻能做到乾坤九變,十八變的時候,蝴蝶蘭懸浮起來之後,總共出現了十八種排列順序。
花瓶一種準備了十三個,等張禹布局完畢,這些花又按照順序,分别是青龍9枝9枝7枝,白虎9枝6枝7枝,朱雀9枝7枝7枝,玄武9枝4枝7枝,以及那18枝,自動地進到花瓶裏。
這一幕若是被人給看到,估計都得懵逼。
張禹随後将花瓶在樓上、樓下擺好,陣法也就算是成了。可張禹知道杜魯夫的厲害,如果就這麽結束,杜魯夫很有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内破陣,爲了增加難度,張禹幹脆又加進入四張鎮宅符,充作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反四象陣眼。
這一來,便是陣中有陣,既是旺愛情的風水局,又能鎮宅,令人回家之後感覺到安甯踏實。
布置好之後,張禹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可以算是自己風水局中的最強作品了。
如果說,杜魯夫還能在一分鍾之内,将這陣法給破了,張禹也服了。
他在别墅内布陣,别墅外面則是亂糟糟的,衆人都在議論,總而言之,說什麽的都有。
在不懂行的人看來,張禹應該是擅長布置靠山的風水局,而且認爲對手杜魯夫是擅長布置靠水的風水局,是以才提出來要在這裏布陣。
懂行的人,則是衆說紛纭,看好張禹能赢的人,并不多。畢竟那麽多高手都輸了,呂真人都自知不敵投降了,張禹難道真就那麽厲害。
“我看這張禹就是嘩衆取寵,還靠山别墅,靠水别墅的,不就是糊弄外行麽。我看他肯定是輸,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說這話的人,正是洪元珀。
有幾個衣冠楚楚的老闆,距離他那裏不遠,聞聽他這麽說,不禁好奇地問道:“這位道長,你的話爲何這麽說,靠山的風水和靠水的風水,應該不一樣吧。”
“有什麽不一樣的,頂多是氣場有些差異,風水之道,雖然是要借勢,可這得看手段,跟到底在什麽地方,那是不發生關系的。”洪元珀振振有詞地說道。
他就算再不濟,那也是呂祖閣周真人的師弟,理論知識還是有的。
“那爲什麽張道長一定要選擇在這裏布置風水局”又有一個老闆問道。
“嘩衆取寵,我都說了他肯定是輸的,就是瞎嚷嚷罷了”洪元珀又大咧咧地說道。
張禹門下的弟子,還有熊劍、青梅子見他又大聲嚷嚷,長洋鬼子志氣滅自己威風,都不禁有氣。
青梅子剛要說兩句,熊劍忙拉住他,說道:“師兄,咱們現在别跟他一般見識,等下張真人赢了,自然有他好瞧的。”
“也好。”青梅子點了點頭,對于洪元珀的所作所爲,他十分的氣惱。
不管怎麽說,大家都是道門一脈,對手又不是正一教,而是洋鬼子,這種說法,簡直是給道派抹黑。
他們議論,六個評委也在議論。
拉拉那和假洋鬼子、查理神父說的是外語,沒人聽得懂。
呂真人則是沖袁真人說道:“道友,你覺得張禹能赢嗎?”
“五五開吧。”袁真人淡定地說道。
跟着,她又補充了一句,“呂道友,你是希望張禹赢呢,還是希望張禹輸呢?”
“哈哈哈哈.”呂真人心中矛盾,但這個時候,也得顧忌臉面,他笑着說道:“大家都是道門中人,又都是國人,我哪能希望洋鬼子赢。”
“呵”旁邊的大和尚聽了這話,不由得輕笑一聲,平淡地說道:“有些人可真是口是心非,但不管怎麽說,那個姓張的小道士也輸定了。五五開,開什麽玩笑。”
“大師,不見得吧。”袁真人看向悟能大師。
“不見得”悟能不屑地搖了搖頭,卻是不跟袁真人逞口舌之争。
在他看來,悟空四個聯手都敗了,更别說是張禹了。
正這功夫,有人大聲喊道:“門開了!門開了.”
聽了這話,大家夥一起朝别墅大門看去,隻見張禹悠悠然地從别墅内走了出來。
“我已經擺好了,諸位請參觀吧。”張禹微笑着說道。
按照規則,陣法擺好之後,是需要先行參觀的。
六個公證人和杜魯夫、傑克劉、帕麗斯先行進去轉了一圈。
看到張禹的陣法,袁真人點了點頭,在他看來,張禹的陣法已經妙到極處,自己根本看不出陣眼在什麽地方。
不過,一旁的呂真人卻道:“張禹輸了。”
“道友爲何這般說?”袁真人看向呂真人。
“重陽宮的郝道兄,天師府的張道兄,他二人的陣法如何?想來不在張禹的陣法之下吧,不是同樣被破了。我承認,張禹的實力,不在你我之下,但以這個陣法,必然是輸的。”呂真人肯定地說道。
袁真人心中也有數,她本來以爲能夠布置出來更加厲害的陣法,現在看來,充其量跟郝道長、張真人差不多。除非張禹,也是用本命加持,跟杜魯夫一絕死戰。就算這樣,怕也是輸的面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