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大和尚下去,主持人又邀請來賓上台。因爲先前這兩撥,道士和和尚,哪怕是尼姑,都把陣法給破了,類似于天橋八仙這樣的蝦皮蟹子蓋,也就不好意思再登台了。
同樣,看到這四個大和尚的厲害,在場衆人也更加期待起來,會不會有更加厲害的高手登場。
很快,就見後面的兩張桌子那裏,人頭攢動,站起來能有十個人。這些人中,一半是穿八卦仙衣,一半是穿杏黃色的道袍。
走在最前面的,乃是一個白須老道,老道百發白眉,看起來七老八十,卻精神矍铄,餘下的人,好似衆星捧月。
張禹一眼就看出,這邊都是陽春觀的人,隻是那老道,張禹以前沒見過。
“是他……”這時,鄰桌的張真人突然詫異地說道。
坐在張真人身邊的是賈真人,賈真人忙問道:“張道兄,你認識這個人……陽春觀的人,我好像都認識,卻從沒見過……”
“他不是陽春觀的,他是重陽宮的。”張真人說道。
“重陽宮……呂真人竟然請重陽宮的人來了……”馮崇絕說道。
從她的口氣中,多少有點不滿的意思。
“這次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事關重大,天師府不也派我過來瞧瞧麽。”張真人說道。
“這倒也是。”賈真人點了點頭。
說話的功夫,白須老道便和陽春觀的道士們走到台上。他站在最前面,主持人自然也能看出他是領頭的,馬上湊了過去,遞上麥克風。
“請問道長來自哪家道觀,如何稱呼?”
白須老頭仿若無人,也不出聲,站在他身邊的是陸道人,陸道人朝主持人努了努嘴。
主持人會意,把麥克風遞給陸道人,陸道人直接介紹道:“這位道長姓郝,乃是從道教聖地終南山重陽宮而來,被當今道家稱之爲全真六老。”
這話一出口,登時又引起下面的熱議。
“這個老道是從重陽宮來的。”“看起來挺牛啊!”“重陽宮好像挺有名的,以前看過一個電視,叫什麽來着……裏面就有……”“你說的是《射雕英雄傳》吧。”“對對對,就是這個,叫全真七子,這回怎麽改成六老呢。”“管他七子還是六老呢,厲害就行呗。”“全真教不是練武功的麽,怎麽還會風水呀。反正我知道,全真七子綁在一塊,好像都打不過黃老邪一個。”“那是小說,是金老杜撰的,能一樣麽。丘處機那都是曆史人物,黃藥師是根本就沒有這麽個人。如果有的話,估計得被丘處機吊打。”……
下面都在議論,台上又繼續介紹,介紹完畢之後,就開始破陣。
十個老道來到桌邊,攝像機剛移過去,不等出現風水局的圖像呢,郝真人就已經擡手在面前的盒子中撥了一下,然後轉身而去。
等攝像機轉過來,台下的人看到的時候,已經看不出來,這裏面之前是什麽情況了。
傑克劉和杜魯夫過去看了一眼,随後傑克劉就看向師兄,杜魯夫淡淡一笑,沒說什麽。
接下來,陸道人幾個先後破陣,速度都挺快的。不難看出,這點陣法,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麽。隻有一個穿杏黃色的道士,五分鍾之内,沒有破陣,不允許繼續參加。
等他們下去,一時間就沒人上台了。
張禹見沒人動,便看向白眉宮那邊,笑着說道:“師父,咱們哪邊先上。”
賈真人朝張禹做了個手勢,示意張禹這邊可以先上。
張禹點了點頭,當即站了起來,朝台上走去,無當道觀的弟子們也站起來好幾個,跟在張禹的後面。
張銀玲見張禹他們上去了,有心也跟着上去,但自己到底什麽斤兩,她還是比較清楚的。初學乍練,也沒實戰經驗,别上去給天師府丢臉了。
其實這登台看似簡單,可在道家的一些人看來,也是有次序的。就跟開會似得,誰先來,誰後到。
白眉宮終究資格在那裏擺着,肯定是要最後上的。
張禹并不在乎這個,一行都是年輕道士,包括張禹也年輕,徑直朝台上走去。
在場的不少人都納悶,一個個嘀咕起來,“這是哪個道觀了呀,剛剛上去那些,歲數都不小,這撥人怎麽都這麽年輕。”“我哪知道。”“這你都不認識,領頭那個穿白色道袍的,你仔細瞧瞧。”“眼熟,這是誰來着”“好像認識,就在嘴邊,怎麽想不起來了呢。肯定見過。”“無當集團董事長張禹,想起來沒。”“我去.真是哈.他怎麽還是個道士呢”“人家可是無當道觀的。”“我說的麽。”“這又做生意又做道士,讓這麽幹麽”“誰規定當道士就不能做買賣的。”“好像也是,和尚廟不也做買賣麽。”“對了,也不知道他是先當的道士,還是先做的生意啊。”“這誰知道。”.
在一些人的提醒下,不少人都認出了張禹,更是議論起來。
畢竟張禹不是單純的道士,還是無當集團董事長,愛睡手機不僅僅是在鎮海,在全聯邦都已經擁有很強的影響力。
張禹一行來到台上,主持人已然聽到台下的議論,知道這位是幹什麽。馬上拿着麥克風上前,殷切地說道:“歡迎張道長上台。”
張禹淡淡一笑,轉身看向正在擺陣的傑克劉,說道:“劉兄,别來無恙。”
傑克劉和杜魯夫都看到張禹上台了,傑克劉尴尬一笑,随即看向杜魯夫,說道:“學長,這位就是張禹張道長了。”
自己上次铩羽而歸,就是敗在張禹的手上,張禹的微笑,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得勁。
杜魯夫爽朗的一笑,用生硬的國語說道:“早就聽聞張道長的大名,用你們這裏話說,叫作如雷貫耳.張道長今日駕臨,令這場星相風水交流會蓬荜生輝”
說到這裏,他擡起雙手,又道:“這點雕蟲小技,就不勞煩張道長出手了,張道長可以免試過關,直接通過。”
“謝謝。”張禹聳了聳肩膀。
“免試。”“看來還是厲害呀。”“這是跟公證人一樣的待遇啊。”“剛剛陽春觀、二林寺上台的人都沒免試,就他一個人免試。”“你知道啥呀,以前辦過一屆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不過當時擺陣的人就那個假洋鬼子,都輸的吐血了,赢他的人就是張禹。”“我說的麽。”.台下馬上議論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