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兌,你騙我……啊……”
一個凄厲的叫聲從黑臉人的嘴裏發出來,緊跟着,他仰天栽倒在地。
張禹看到這裏,不由得心中好奇心大盛,顧不得正在塌落的石壁,快步朝那邊跑了過去。
來到近前,他不僅能夠看到倒在地上的人,還能看到适才變成陶俑的葉玲珑。
葉玲珑身上的陶片,開始慢慢碎裂,露出原本的身體。這讓張禹的心爲之一松,嘴裏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葉玲珑有點無力地說道。
聽到她的聲音,張禹更加放心,便專心查看起這個黑臉人來。
這個人,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壽衣,原本包括在身上的陶片,散落了一地。
他面色發黑,露出來的雙手,也是黑色的。此番看的清楚,以張禹的經驗,很快就能斷定,這個人生前一定是中了劇毒而死。
“李兌……”張禹跟着想到這個人倒下時嘴裏發出來的聲音。
李兌是什麽人,張禹本來是不知道的,可是在來之前,張禹專門去見了溫瓊,從她那裏了解了一些關于趙武靈王和那個安平君的事情。
畢竟,自己再次下到古墓,不可能說對這裏的典故,一點也不了解。
用溫瓊的說法,安平君趙成在沙丘宮變之後,成爲趙國的相國,但沒過多久就死了。史書記載,乃是壽終正寝。但是,對于安平君的生卒年,并沒有詳細的記載,甚至都無法确定年紀。
看眼前這人的相貌、年紀,大概是五十歲左右。即便是中毒而死,但從面相上,張禹隐約也能看出,這人生前極爲富貴。
既然是說趙武靈王,溫瓊還提到了一個人,這個人的名字,就是剛剛黑臉人倒下之前喊的那個名字——李兌。
沙丘宮變後,趙成和李兌成爲趙國最大的權臣。等趙成一死,本是司寇的李兌,順理成章的成爲趙國的相國。
史料的記載也就是這些,溫瓊知道的也就是這些。
張禹并不知道曆史的真相,但從屍體上,他已經能夠看出大概。
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當年趙國的安平君趙成。他極有可能不是壽終正寝,而是被人給鸩死的。害死他的人是誰,張禹也不敢肯定,但其中必然跟李兌有着莫大的關系。
張禹正瞧着呢,很快卻嗅到一股臭味,這是屍臭的味道。
原來,地上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其腐爛的程度,肉眼可見。
屍體的臉很快懶得露出裏面的骸骨,不僅如此,就連身上的壽衣,也跟着潰爛。漸漸,能夠看到的隻是腐敗的爛肉和發黑的骨頭。
張禹微微搖頭,又朝石碑後面的石壁看去。這次一瞧,就見石壁已經不見,後面出來一道能夠三個人一同進入的洞口。
“還真是别有洞天!”張禹嘀咕一句。
“逆子……逆子……逆子……”凄厲的喊聲響了起來,這個聲音,很是厚重,張禹聽的一清二楚,正是上次到來時聽到的聲音。
隻是這一次,似乎能夠聽的更加真切。
張禹完全可以意識到,現在自己距離那個陰靈,又更近了一步。
葉玲珑從地上爬了起來,與此同時,張禹又聽到大喘氣的聲音。
轉頭一看,是葉不離從地上站了起來,不住的大喘氣呢。
“我的媽呀……呼……差點沒憋死我……”
“沒事了吧。”張禹看向葉不離,笑着說道。
“我都以爲死定了,真沒想到,還能活下來……”葉不離有些唏噓的說道。
看得出來,這小子仍然心有餘悸。
“沒死就好,咱們休息一下,前面還有路要走。”張禹說道。
說完,他就在大殿周圍轉悠起來,将散落在地上的銅錢,一枚枚的撿起來。
葉不離則是走到門口,将自己帶來的皮箱和包袱拿了進來。
唐牛山,山背後。
這座山很大,正面是唐牛屯,在另外一側,則是相當的荒涼。原本也沒幾個居民的地方,因爲鬧老鼠,索性都去城裏打工了。
如此一來,老鼠發現沒有吃到,也不光顧了。連老鼠都不來的地方,能有多慘,可想而知。
可是今天,在山腳的颠簸路上,卻停着四輛面包車。
一輛面包車内,坐着六個人。其中四個人的臉上,都戴着白色的天王面具,加上是一樣的衣服,很難判斷出誰是誰。
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坐着兩個女人。二女不是别人,一個是小丫頭方彤,一個是葉鳳凰。
葉鳳凰的腳上鎖着腳鐐,手上帶着特别特别粗的手铐。之前綁着的繩子,倒是不在。
如此待遇,可見對方對她的重視。相較而言,方丫頭就好得多,人家也沒爲難她,手上、腳上什麽也沒帶。當然,就算是這樣,她也沒本事逃走。
這功夫,車門被打開,一個小男孩從外面跳了進來。
看到小男孩,一個戴天王面具的人便直接問道:“情況怎麽樣?”
聽這人的聲音,應該能有四十多歲。
“張禹他們已經破掉了陣法,眼下已經進入後面的通道。通道中還有什麽,我就不清楚了。”小男孩說道。
“不錯。”中年玉天王點了點頭,“張禹的本事果然大,法師就是法師,如此厲害的陣法都能讓他破掉。”
“就是因爲他厲害,所以也特别的棘手。等他從墓中找到藏寶之後,且不說他會不會跟咱們交換,就算交換,隻怕也有可能是一場決戰。”邱見月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才不會跟他正面交鋒呢,這種做法,何等的愚蠢。”中年玉天王說道。
“那您打算怎麽做?”邱見月好奇地問道。
“很簡單……”中年玉天王笑着說道:“古墓中,現在有很多老鼠,這些老鼠都是我投放在這裏的,它們的情況,我最了解……你們不是問過,在來的時候,最後一輛車内裝着的東西是什麽嗎?現在我就回答裏面,這裏面裝着的東西是鼠糧……老鼠很喜歡吃這種東西,可一旦吃了,在它們被燒死的時候,就會産生鼠疫……張禹如果想要對付它們,必然要縱火,鼠疫一起來,他是必死無疑……”
“張禹的醫術,好像也不簡單,加上又有道法,光憑鼠疫就想讓他死,哪有這麽容易。”小男孩說道。
“這個簡單……那個大殿的入口機關是在外面鎮墓獸的身上……把那個機關給關上,哪怕沒有鼠疫,張禹都有可能活活餓死在裏面。如果遭受鼠疫,裏面又沒有藥物,還不是必死無疑!”中年玉天王自信地說道。
“你們好卑鄙……怎麽這麽壞啊……”後面的方丫頭聽了他們的話,立刻忍不住說道。
“閉上你的嘴,要是再敢多話,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這一次,開口說話的是一個女人,女人的臉上同樣也帶着天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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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才回來,今天老鐵休息一下,也是趕上白天出了點問題,關注本書的親哥親姐都知道。所以,寫的有點少,隻能四章更新。從明天開始,每天五章更新,并且盡可能保持到月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