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奇怪的聲音,張禹下意識地往旁邊一閃,以防止有什麽東西突然冒出來。
葉不離要比張禹還要警惕,根本就不敢站在門對面。
等了片刻,沒有東西出來,隻是“吱吱吱”的聲音還想個不停。
“這好像是老鼠叫。”葉玲珑來了一句。
“沒錯,應該是老鼠叫。”張禹點了點頭,他在唐牛山聽老鼠叫聽多了,完全能夠确定,這裏的聲音十有八九就是老鼠的叫聲。
可光有叫聲,仍然不見有什麽出來。
張禹一閃身,面對着洞口,隻見裏面漆黑一片,通道似乎也不短。
“吱吱吱吱吱吱.”
鼠叫聲仍在繼續,張禹掏出聚火符來,朝裏面打去。
“噗!”“噗!”“噗!”“噗!”
四個火球落定,讓通道内光亮起來,從外面能夠看出,通道大概能有二十米的距離。在通道内,好像還有石室。
也就在光亮出現的一刻,裏面的鼠叫聲一下子消失不見。
“咱們走。”張禹輕輕一揮手,跟着看向那五個斯文中年人,用命令的口氣說道:“你們在前面走!”
“好。”“好。”.
五位老兄嘴裏是答應,身子卻直哆嗦,腳步僵硬,走的那叫一個慢。
張禹冷冷地說道:“你們是不是知道裏面有什麽?”
“不知道。”“真不知道。”“我們從來沒進去過。”.五個人趕緊說道。
“那你們怕什麽,給我進去,要不然的話,現在就得死!”張禹厲聲說道。
見張禹這般說,他們也不敢耽擱了,硬着頭皮朝裏面走去。進去或許還不會死,但若是不進去,那就死定了。
這五個人打頭陣,張禹穩步跟在後面,葉玲珑跟在張禹身邊。
當快要進到通道内時,張禹發現葉不離沒動。
他扭頭看了葉不離一眼,說道:“你站着幹什麽?”
葉不離忙用讨好的語氣說道:“總得有個人在外面守着,而且我師妹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放心.”
葉不離懷中的少女,确實十分的憔悴,看起來十條命都去了一半。若是再關在裏面,估計都撐不過兩天。
張禹理解葉不離的心情,微微點頭,說道:“葉阿姨,那你也留在外面吧。”
“嗯。”葉玲珑明白張禹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
她向後退了幾步,一邊盯着裏面,一邊盯着葉不離。
張禹又催促五個人向前走,他慢慢地跟着。其實這五個人走的也夠慢,但通道總共也就二十米,再慢也很快就看到左手邊的一間石室。
五個人先來到門口,往裏面一瞧,跟着就驚呼一聲,“呀”“啊!”.
他們急忙後退,其中一個往後退了兩步,就來到張禹的身前。
張禹對他們這些人,怎麽可能客氣,他擡腿就是一腳,将身前這位給踹趴下了。
另外四個這才意識到,後面這位更可怕,忙活停下來,一個個指着石室說道:“眼睛。”“這裏面好多眼睛。”“還冒光呢。”“有的冒紅光,有的冒綠光,太吓人了。”.
“怕什麽呀!制毒你們都不怕,現在還害怕起來了!給我往前走,要是再看後退半步,别怪我當場宰了你們!”張禹狠狠地說道。
“是、是”“是、是”.
邊上的四位,又哆哆嗦嗦的向前,被踹趴下那位,也急忙爬起來往前走。
再次來到石室門口,他們可不敢進去,隻是硬着頭皮,打着哆嗦站在那裏,再一動不動。
張禹也走了過去,朝門内看去。
果不其然,裏面又是紅光、又是綠光,顯然是眼珠子。
奈何裏面還是黑,确定不了到底是什麽東西發出來的。
張禹順手丢進去兩張火符,石室内登時光亮。這次看得清楚,石室内有不少鐵架子,架子上是鐵籠子,籠子裏關的都是老鼠。
老鼠見到光亮,多少有點緊張。不過這裏面也不乏有大的老鼠,甚至朝着他們呲牙。
“怎麽這麽多老鼠”“老鼠怎麽這麽大.”.五個中年人緊張地說道。
看到這麽多大老鼠,張禹也不由得一怔,但他随即想到一件事來,那就是在唐牛屯。
那個地方又叫老鼠屯,到處是老鼠。吃飯的時候,鎮上的人說了,老鼠藥對這些老鼠都沒用,養貓也是白扯,老鼠都追的貓到處跑,隻能養狼狗和土狗看家。
張禹在唐牛山中也見過不少老鼠,再看到這裏的老鼠,他隐隐意識到,唐牛山的老鼠很有可能是這裏的老鼠。
“都給我進去!”張禹厲聲說道。
“進去.”“這”“都是老鼠沒什麽看的.”.五位老兄戰戰兢兢地說道。
即便是看到老鼠都關在籠子裏,他們也害怕。因爲這老鼠實在太多了。
“忘記我剛剛說的話了麽,不進去的話就死!”張禹沉聲說道。
這話還是管用,五個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終于還是一閉眼,朝裏面走去。
好在這些老鼠都關在籠子裏,根本不出來。但是老鼠們顯得是感覺到領地受到了侵犯,加上又無路可逃,一個個發出磨牙的聲音。
“哧哧哧”“哧哧哧”
瞧那意思,是在恐吓張禹他們,不要進來找事,否則的話,老鼠急了也會吃人的。
進到石室,看的更加清楚,這裏面除了老鼠就是老鼠。一個個鐵架子上,擺的全是老鼠籠子,唯一不同的就是,老鼠有大有小。
在鐵架子最下面,還放有一些麻袋。張禹讓五個人将麻袋一個個給搬過來,看看裏面是什麽。
這五位壯着膽子,将麻袋搬出來,打開一瞧,都是糧食。很顯然,這些糧食是用來喂養老鼠的。因爲太潮,有些糧食都發黴了。
張禹緊了緊鼻子,這裏的味道,别提有多難聞。
随着糧食被一袋袋搬出來,張禹看到,在一個架子下面,放着一個塑料桶。
張禹指了指,說道:“把這個桶也給搬過來。”
中年人們不敢不從,老實地把桶搬了過來。桶上面有蓋子,一個中年人将蓋子打開。
才一打開,他們就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這味道有點臭,卻還有點香,還有點腥,說不明白,到底是個什麽味道。
張禹覺得有點熟悉,跟用來毒花老頭的藥差不多,卻又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