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兩位五祖,真大道就此分爲兩派,一派叫天寶宮派,一派叫玉虛宮派。
兩派表面上各傳各的道,但實際上屬于對峙階段,明争暗鬥不斷。
直到玉虛宮傳到七祖之後,突然就沒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沒有任何記載,總而言之,玉虛宮派就好像一下子從曆史舞台上消失了一般。
對于玉虛宮消失的原因,隻能靠各種猜測,怎麽說的都有。但是不管那一種說法,其中都有天寶宮的影子。
玉虛宮派沒了,天寶宮并沒有因此而興盛,反而開始衰落。傳聞是天寶宮的高手,仿佛在一個時期消失了大半,人都哪去了,也沒個說法。
當天寶宮傳承到九祖的時候,已經是明朝了。明朝正一教強盛,全真教希望北方道教一統,對抗正一教。也不知道通過什麽手段,在政策上取得了優勢,在明朝當政者的幹預下,終于令北方并教,天寶宮也好,太一道也罷,全都并入了全真教。就連武當派也必須是歸入正一教還是全真教。因爲武當派祖師爺張三豐和全真教頗有淵源,最終選擇并入全真教。
全國叫呂祖閣的道觀不少,二三十家不在話下。
鎮海的這家呂祖廟就是當年真大道天寶宮的傳承,這一點對于各家道派來說,也不是什麽秘密。
北方三道教并教,那和正一教可不一樣。正一教這邊,雖然以天師府爲首,可另外兩大仙山也不是吃素的。北方三道教并教之後,徹底就得聽命于終南山了,要不然的話,連授戒都不給你授。待遇最好的,算是武當了,有自己授戒的權力,其他家根本沒有。
各行政區全都全真教的分支,掌管授戒的道觀,那都得是像陽春觀這樣的,重陽宮的嫡傳道觀。
沒聽說呂祖閣有這麽件寶貝,那也就算了,現在聽說了,那就必須得看看。
呂祖閣終究是天寶宮的傳承,也不是正了八經重陽宮的,真就是打壓你,你也沒地方說理。
一路無話,回到陽春觀之後,呂真人先和唐真人去靜室等待,沒有讓陸道人随同,畢竟大家都是住持,有什麽話也用不着陸道人在場聽着。
周真人的車在後面不遠,不大工夫,人就到了。
三個人又一次坐到一起,周真人哪裏知道呂真人和唐真人的算計,還以爲又要研究對付張禹的事情。
眼下呂真人、唐真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這也正常,周真人倒是好心,主動開解道:“呂道兄、唐道友,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次讓張禹得了便宜,咱們下次再想辦法給讨回來。”
唐真人沒出聲,扭頭看向呂真人,呂真人愁雲慘淡的說道:“周道友,這一次我陽春觀損失了一件很重要的法器,讓我很難跟本門的長輩交代,你看這事……該怎麽辦呢?”
見呂真人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麽一句,周真人一愣,慢吞吞地說道:“這個……”
“這個什麽?”呂真人追問道。
“這個……是邱祖廟跟無當道觀鬥陣,結果出了差池……我哪知道該怎麽辦……”周真人不明白,呂真人就算是心情不好,爲什麽要沖着他來,要找也應該去找唐真人啊。
“我們邱祖廟跟無當道觀鬥陣是不假,可用照陽旗的主意,是你出的。”唐真人那是什麽人品,現在正是巴結呂真人的時候,趕緊趁機把矛頭對準周真人。
呂真人馬上點頭說道:“唐道友說的沒錯,當時他說沒有把握,是你提出來用法器代替陣法的。我聽了你的話,把照陽旗拿了出來,用來頂替六丁六甲丹陽陣,現在旗子毀了,你出的主意,我不找你,那找誰?”
兩個人一唱一和,周真人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這是毀了照陽旗,呂真人心情不爽,準備找人興師問罪。
但是他不敢直接跟呂真人翻臉,隻能苦着臉說道:“眼下照陽旗已經毀了,這我也沒有辦法……”
“怎麽能沒有辦法呢……”唐真人立刻說道:“陽春觀的照陽旗毀了,呂道兄沒法跟觀中長輩交代,倘若能夠拿出來一件價值差不多的法器頂替,那樣不就可以了麽。”
聽了這話,周真人看向呂真人,呂真人微微颔首,卻沒有出聲。
周真人明白,這十有八九是唐真人和呂真人商量好的,要讓他賠照陽旗。
知道了意圖,這下周真人不幹了,他急切地說道:“唐道友,主動挑戰無當道觀的人是你們邱祖廟,照陽旗又是借給你們邱祖廟之後毀的。我雖然出了主意,但也隻是一個建議,發生了意外,怎麽能夠讓我呂祖閣來承擔責任呢?”
“不是你來承擔,那誰來承擔?要不是你出的主意,我們肯定想不出來拿照陽旗代替陣法的事兒,就算輸了,那就跟現在一樣,不至于毀了一件法器。所以,這個責任必須由你來承擔。”唐真人直接搶白。
周真人心中暗罵,還帶這麽玩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合着裝13的事兒,讓你幹了,出了問題,讓别人承擔,你這算是什麽人品。
“憑什麽就得我來承擔!”周真人的嗓門提了起來,不滿地說道:“我就出了一個主意,你也沒有反對,照陽旗在你們邱祖廟的手裏毀了,該我什麽事!要承擔責任,也是你的責任!”
“呂道友……你看看他,這算是什麽态度……明明都是怪他,現在竟然倒打一耙……”唐真人委屈地看向呂真人。
呂真人立刻沉着臉看向周真人,說道:“周道友,唐道友說的沒錯,主意是你出的,這個責任就應該由你來負。大家交情都不錯,我也不想難爲你,聽聞貴觀有一件法器叫作玉虛繩,你借我把玩幾天,參詳一下,過些日子還你,照陽旗毀了的事情,也就一筆勾銷,你看如何?”
“什麽玉虛繩,我根本就沒聽說過……”一聽呂真人提到玉虛繩,周真人不由得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還顯露出驚慌之色。
好在,他反應的也快,随即臉色恢複正常,但小心肝卻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呂真人一見他的反應,就知道玉虛繩的事兒是真的。呂真人微笑着說道:“周道友,我都說了,就是把玩幾天,參詳一下,過些天就還你,不要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