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四點準時,巡捕房押運着張禹家裏的瓷器出發,前往無當集團。當然,那個魚缸并沒有帶走。
一路之上,數量巡捕車護衛,這個時間段車特别少,可謂暢通無阻。
在路旁,停着一輛不起眼的豐田轎車,車内坐着兩個漢子,盯着路上的一切。看到車隊過來,其中一個說道:“車來了。”
“我馬上彙報。”另外一個說着,急忙掏出手機,撥了戚武耀的電話号碼。
電話一接通,裏面就響起戚武耀的聲音,“喂,什麽事?”
“戚少,您不是讓我們盯着從吉祥别墅區通往無當集團的路麽,看有沒有巡捕車和貨車經過。我們現在有了發現。”漢子如實說道。
“發現,什麽發現?”戚武耀問道。
“我們看到巡捕車和貨車都來了。”漢子說道。
“都來了沒看錯吧”戚武耀詫異地說道。
“沒看錯,我們哥倆一起盯着呢,千真萬确。”漢子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我知道了。”見漢子這般說,戚武耀沒好氣地來了一句,跟着挂斷電話。
這一夜,戚武耀都沒睡好,因爲有心事,早上三點就起來等消息。
戚桐偉跟他一樣,也都睡不着,就等着消息。
夫妻倆此刻正在套房的餐廳内喝早茶,戚桐偉見兒子沒好氣的挂了電話,疑惑地問道:“怎麽了?”
“剛剛咱們的人說,有押運的車隊經過,這、這怎麽可能難道先生失手了.”戚武耀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個.”戚桐偉不禁沉吟一聲。
戚武耀又趕緊說道:“父親,要不然您給先生打個電話問問吧。”
“也隻能這樣了。”戚桐偉點頭,掏出手機,撥了輪椅人的手機号碼。
此時此刻,輪椅人正躺在郊區别墅的床上,臉如白紙,昏迷不醒。
好在心跳、呼吸都有,隻是受了重傷,應該沒有生命的危險。
小芸和青年人都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二人滿是擔心。
特别是小芸,眼淚都淌出來了,委屈地說着,“都怪那個姓戚的,瞎打什麽電話,在關鍵的節骨眼上,耽誤義父作法,要不然的話,義父哪能這樣.”
青年人不明就裏,忙問道:“師妹,這話怎麽講?”
“義父說了,這寶貝必須要零點催動,威力才最大。遲了、早了的話,都會影響威力。就是因爲姓戚在義父催動寶貝的時候打電話,耽誤了時間,沒有準時在零點完成,晚了差不多一分鍾要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會這樣.”小芸嘟着嘴,又是委屈,又是生氣。
在她看來,輪椅人道法高深,大搬運術絕不會輕易失手。之所以會這樣,全是賴戚桐偉的電話。
當然,那個電話對大搬運術的影響,肯定是有的,但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大。
如果說,當時魚缸内沒發生變異,形成陰陽魚的話,勝負恐怕不會分的那麽快,誰勝誰負都難說。可有一點能夠肯定,那就是葉鳳凰在,哪怕是所有的瓷器都被毀了,那個黑色的毯子也不可能再回去,勢必會被葉鳳凰給毀了。
輪椅人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這一點小芸不清楚,因爲先前輪椅人的一番話,她才把一切都歸咎到戚桐偉的身上。
恰巧此時,有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鈴鈴鈴鈴鈴鈴.”
小芸知道是義父的手機,連忙拿過來接聽,一看來電顯示,見是戚桐偉打過來的,不禁就有點生氣。
接聽之後,小芸直接沒好氣地問道:“有什麽事嗎?”
“我想問一下先生,昨晚得手了沒有。”戚桐偉還算客氣地說道。
“得手了!”小芸一聽這話,罵罵咧咧的來了一句,跟着挂斷,将手機丢到一邊。
青年人見小芸如此,莫名其妙地問道:“師妹,誰呀?什麽得手了呀?”
“是姓戚的那個家夥打來的!王八蛋!”小芸扁着嘴罵道:“昨晚就是因爲他,現在可好,打過來電話,一句關心的話也沒有,直接就問得沒得手,什麽東西!”
“他們有錢人就是這樣的,怎麽可能關心一般人的死活.”青年人低頭說道。
小芸也就是生氣,所以啥也沒考慮,直接來了一句。
電話另一頭的戚桐偉哪知道是怎麽回事,本來還想再問問,結果那頭就挂了。
他算是鬧了個灰頭土臉,滿是尴尬,晚上讓輪椅人給怼了,現在一個小丫頭都敢怼他,簡直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
對面坐着的戚武耀,小聲問道:“爸,怎麽樣?”
“他麽的!”戚桐偉恨恨地來了一句,說道:“脾氣都挺怪,不過也好,東西得手了。”
“得手了那、那巡捕車押運的是什麽呀”戚武耀不解地說道。
“我看.八成是欲蓋彌彰、瞞天過海!”戚桐偉說道。
“欲蓋彌彰、瞞天過海?怎麽講?”戚武耀好奇地問道。
“那麽多瓷器,一下子不見了,張禹自己應該也清楚,若說是丢了,隻怕根本說不過去,沒人會相信。所以,他八成是臨時準備了一批假的瓷器,打算蒙混過關!”戚桐偉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用假的蒙混過關”戚武耀大吃一驚,旋即說道:“要是這樣,這張禹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還敢糊弄公署,這是找死呀!”
說到這裏,戚武耀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他找死更好!”
“你懂什麽?”戚桐偉嚴肅地說道:“我聽先生說過,他說張禹不簡單,而且還說了兩遍.當時我沒追問,現在想起來,或許那些瓷器能夠發光另有蹊跷,搞不好是張禹做了什麽手腳!”
“做了手腳.”戚武耀思量片刻,跟着說道:“您的意思是,張禹還有辦法做出一樣的瓷器,他是準備先用這些假的蒙混一下,日後再用真的将假的給換回來?”
“很有可能!”戚桐偉說道:“張禹現在和養文賓走的很近,出了這種事,他不可能不聯系養文賓幫忙。養文賓也算是手眼通天,瓷器交付之後,也不可能馬上送到博物館,尚有時間給張禹準備。可以說,隻要養文賓幫忙,買通現場的鑒定人員,這個瞞天過海之局并不難做!”
“好呀!這家夥竟然這麽狡猾!爸,咱們費了這麽大的力氣,絕不能讓他得逞!”戚武耀聽了父親的分析之後,不禁咬着牙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