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雲看着鏡子裏的母親,人已經徹底手足無措。不管自己怎麽動,母親的身體就跟着怎麽動,仿佛自己能夠操縱母親的身體。亦或者,自己就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夢,還是幻覺還是什麽.”潘雲在心中嘀咕,緊張的她,連身子都在顫抖。
過了片刻,潘雲猛地想起一件事來,“我明明睡在自己的房間,怎麽會到這裏,怎麽會變成母親的樣子那我呢?我呢?我哪去了.”
想到這裏,她一個箭步沖出衛生間,跟着打開房門,來到走廊,朝自己的卧室沖去。
來到卧室門外,她一把擰開房門,搶了進去。
房間的燈點亮,衛生間的門敞開,裏面也是光亮。她一步來到衛生間門口,朝裏面看去。
在房間内,隻站着一個身穿單薄睡衣的女人,看到女人的模樣,潘雲忍不住驚叫一聲,“呀!”
“你是誰?”衛生間内的女人,也看到了潘雲,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确切的說,這個女人看到的人,應該是“溫瓊”才對。
一點沒錯,在潘雲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也就是說,自己的身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而衛生間内的“潘雲”之所以也驚呼,那是因爲她看到了自己。
“我是潘雲,這身體是我的!你又是誰?”潘雲大聲叫道。
“你是小雲.我是你媽呀”溫瓊震驚地喊道。
她和潘雲的經曆一樣,先是一陣痛苦,然後睜開眼睛,發現房間不是自己的。到了衛生間,看到自己變成了女兒,也是傻了。
“媽”潘雲看着面前的母親,确切的說,是看着自己,她又是一陣眩暈。叫媽的時候,顯得是那樣的别扭。
“小雲,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突然變成我了,我怎麽突然變成你了?”溫瓊急切地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潘雲都好急哭了,“我開始還以爲做夢呢.現在是不是也在做夢.”
溫瓊苦着臉說道:“我也覺得是做夢可如果是做夢這個夢也太真了.我連掐自己都覺得疼.”
“我也覺得疼”潘雲哽咽地說道:“爲什麽會突然這樣怎麽辦.媽.怎麽辦.”
管“自己”叫媽,估計這個世上,沒有幾個人經曆過。
“冷靜.冷靜”溫瓊還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遲疑了片刻,她又說道:“現在咱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相信,有一個人應該有辦法.”
“誰?”潘雲忙問道。
“張禹!”溫瓊鄭重地說道。
“對、對張禹他一定有辦法,我這就給他打電話.”潘雲說着,立刻朝床邊沖去,拿自己的手機。
吉祥别墅區,張禹的家。
張禹等人是晚上八點多鍾回來的,鮑佳音和鮑誠文跟他在一起。
對于鮑老爺子來說,他的目的就是好好的研究一下發光的花瓶。
先前他認爲,瓷器是因爲氧化變成的這樣,可一下子出現這麽多,難免讓人心生疑惑。
特别是當他見識了張禹的本事之後,隐隐意識到,這裏面很有可能是張禹耍的花樣。
鮑佳音不是外人,張禹也就沒有隐瞞鮑誠文,補瓷的人就是他自己。同樣,張禹也有不解的地方,那就是這些瓷器都是一起補出來的,怎麽就有的發光,有的不發光呢?
鮑誠文聽了張禹的說話,自然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便仔細研究起來瓷罐、瓷瓶和魚缸上面到底存在什麽問題。
還真别說,鮑誠文在這方面的見識,确實超過常人。張禹沒搞明白的問題,讓鮑誠文給發現了。
衆所周知,瓷器是用瓷土燒成的。瓷土又名高嶺土,是陶瓷的主要原料,由雲母和長石變質,其中的鈉、鉀、鈣、鐵等流失,加上水變化而成的。
這三件瓷器,以及讓養文賓買走的,都是宋朝時期的瓷器。而且,瓷器的質地,說白了就是瓷土,應該是一個雲母礦區出來的。
但是到底是哪個雲母礦區,這就無從追究了。
研究出來這個問題,時間也就不早,快到十點鍾了。
這兩天來舟車勞頓,都沒怎麽合眼,張禹表示,晚上也别回家了,在我這邊睡。跟着就讓楊穎給安排房間。
聽了他的話,鮑佳音還特意斜了他一眼,像是在說,是不是有什麽企圖。
不過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都折騰成什麽樣了,誰有這個心情,隻想好好的睡覺。畢竟明天早上得早起,将這些瓷器押運到無當集團。
這當口,張禹的手機響了起來,“鈴鈴鈴”
張禹掏出手機,一瞧來電顯示,是潘雲的号碼。
潘雲失蹤有一陣子了,張禹都打算忙完現在手頭的時候,專門用八字尋命術去找找。
現在電話打過來,實在是太好了。張禹立刻接聽,說道:“喂,你好。”
“張禹,你在哪?”電話裏響起“溫瓊”急切的聲音。
“是阿姨啊,你怎麽用潘雲的手機給我打電話呀?”張禹問道。
說話的是潘雲不假,可潘雲現在的身體是溫瓊的,說話的聲音,同樣也是溫瓊的聲音。
張禹經常跟溫瓊說話,能聽不出來誰的動靜麽。
“我不是我媽,我是潘雲!”潘雲又是急切地說道。
“嗯?”張禹聽了這話,登時就是一愣,什麽叫我不是我媽呀。
張禹不解地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明明是阿姨的聲音,怎麽叫我不是我媽到底怎麽回事?阿姨,你這是玩的哪一出兒”
“怎麽跟你說呢你先說,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潘雲問道。
“咱倆在這用電話通話呢,怎麽可能是做夢呢?阿姨.你這到底怎麽了.”張禹本來折騰的就累,被潘雲這麽一說,現在更迷糊。
“這麽跟你說,我是潘雲,可是現在,我變成了我媽.而我媽現在變成了我.這話說出來,其實我都不信但又千真萬确張禹,你趕緊來我媽家,幫我們想想辦法”潘雲都好急哭了。
“你真的是潘雲……”張禹隐約聽出了問題。
在他的印象中,溫瓊素有大将風度,處變不驚,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沒有這種快要急哭了的聲調。可若說,電話那邊的人是溫瓊,還真叫人多少不敢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