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點了點頭,說道:“蔣伯伯,那你說江南商會邀請任何人入會,開出的條件都是這個嗎?”
“沒錯。”蔣憲彰點頭。
“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授人以柄。您先前說過,如果沒有愛睡手機,我是劃算的,那是爲什麽呢?”張禹不解地問道。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麽?”蔣憲彰沒有回答張禹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
“最重要的.”張禹沉吟一聲,随即眼睛一亮,“誠信!”
“沒錯,就是誠意!”蔣憲彰點頭說道:“江南商會邀請企業入會,開出這樣的條件,而且一視同仁,自然不會輕易如何。要不然的話,豈不是成了騙子商會,以後誰還敢入會。起碼據我所知,目前還沒有發生類似的事情。”
“這倒也是。”張禹也是點頭,但還是說道:“現在人家是看中我的潛力,所以才來邀請我入會。正如蔣伯伯所說,如果是以前的無當集團,肯定沒有風險。可若是金當科技日後做大,真的有跟愛瘋、三星叫闆的那一天,一切就不好說了。”
“沒錯!”蔣憲彰低聲說道:“他們的财力比你雄厚,小來小去的還好說,一旦成了氣候,什麽事情都會發生。那個時候,哪怕他們真豁上臉皮,以經營不善爲借口,将你從董事長的位置趕下來,你也隻能幹瞪眼,去當你的股東。”
說真的,張禹倒是不怕金當科技被人給吞了。因爲愛睡手機隻有他一個人能夠生産。
但問題在于,成了氣候之後,資産必然增加。偌大的基業給了别人,自己在旁邊當股東,換誰也受不了。
不需要什麽商會幫忙,他靠着愛睡手機,也能把金當科技做大做強,憑什麽給别人分一杯羹。
張禹拿定主意,管他什麽第一大商會,想撿這樣的便宜,做夢去吧。
吃過午飯沒多久,便有司儀前來通知,拍賣儀式即将開始,請大夥前往樓上的拍賣大廳就坐。
所謂的拍賣大廳,其實就是一個大型的宴會廳,臨時用來操辦拍賣儀式。
最前面是拍賣台,下面是排好的桌椅。桌子上都有标簽,并不是像吃飯的時候随便坐。
衆人陸續進來,尋找自己的位置入座。很快,張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到地方就看到了熟人。在自己的後排,坐着江南商會的人。
這個位置是江南商會事先排好的,就是爲了拉攏張禹,給張禹造勢。臨時想改也改不了。當然,人家也沒打算改。
高會長等人見到張禹,場面上自然要過得去,彼此打了招呼。高會長同樣認識蔣憲彰,也都客氣了一下。
唯有高會長寶貝兒子高雲寶,看到張禹之後,臉上閃出一絲不屑。
張禹不可能跟他說話,同蕭潔潔、蔣憲彰、蔣雨霖就坐。很快,在他的前面的座位處來了一票人,張禹并不認識。
緊接着,左側的位置,走過來兩位,隻一瞧真夠巧的,竟然是孔叔捷和吳明昊。再次相遇,難免還要打個招呼。
看到張禹,孔叔捷又是皺眉,越不想碰到這小子,越會碰到。
又過了兩分鍾,張禹右側的位置來了四個人。張禹也有點服了,這拍賣會也太小了,誰安排的位置。
原來,過來的人正是戚武耀和龍華池。在二人的身邊,還有兩個中年女人,張禹并不認識。
張禹看到了他們,他們自然也看到了張禹。戚武耀登時撇了撇嘴,說道:“真特麽的晦氣,在哪都能遇到他,陰魂不散啊。”
走在戚武耀和龍華池身邊的兩個中年女人,是二人的母親。
陽春雪聽兒子來了這麽一句,當即說道:“怎麽了?”
“還能怎麽了?遇到張禹了呗。”戚武耀恨恨地來了一句。
以前在張禹面前,還能假裝客氣,保持風度。可經過幾次打擊,戚武耀已經把張禹當成了最大的仇人,現在一點都不帶掩飾的。
陽春雪看了張禹一眼,她在報紙上見過張禹,當即陰陽怪氣地說道:“現在主辦方的眼界也越來越差了,誰那麽不開眼,連這樣的人都請。”
說着,她和戚武耀、龍華池母子先後坐下。
陽春雪的話,純是在嘲諷張禹,可聽在江南商會那些人的耳朵裏,是那樣的刺耳,埋汰誰呢?
高雲寶故意看了老爹,沒有出聲。
高天展則是冷冷地看了陽春雪一眼,但是臉上馬上又露出平日裏招牌式的微笑。
戚武耀那邊,龍華池的聲音響了起來,“真是有趣,現在不管是什麽人,都敢跟戚少争了。今年的十大傑出青年,非我們戚少莫屬,不相幹的,就别瞎摻和了。”
張禹沒出聲,反正龍華池和戚武耀就這個德性了。自己和他們逞口舌之快,他都覺得掉價。
蕭潔潔則是有點忍不住了,剛要發作,讓張禹一把将她的手給攥住。張禹跟着笑呵呵地說道:“戚兄何等俊傑,傑出青年的榮譽,非戚兄莫屬。我這次來就是看看熱鬧,根本不敢跟戚兄争。但是别人争的話,我可管不着。”
“就這裏,還有誰敢跟戚少争啊?”龍華池傲然地說道。
這裏的人,他可不是誰都認識。再者說,戚家何等聲勢,在這裏不說數一數二也差不多。
戚武耀得意洋洋,淡淡地說道:“除了某個人不開眼之外,我看也沒有别人敢不開眼了。”
這話一出口,張禹身後馬上響起了一個聲音,“是戚武耀吧,用不着這麽嚣張吧!有誰規定,傑出青年的名額就一定是你的了!”
說這話,不是别人,正是高雲寶。
大家都是嬌生慣養的,誰服誰呀。戚武耀嘲諷張禹也就算了,現在扔出這個口号,簡直是不把人放在眼裏。
“你是誰呀?”戚武耀沒想到還冒出趕橫兒的了,當即怒目而視。
高雲寶剛要報上字号,高天展立刻瞪向兒子,說道:“哪那麽多話?”
“是是是等下拍賣會的時候再說.”高雲寶悻悻地說了一句。
戚武耀不認識對話,他是第一次來。聽對方的口氣,隐隐覺得有點不對勁。對方不出聲了,他也不出聲了。
不想,在張禹的前面,突然響起一個女人冷冷的聲音,“現在就把這個名額給預訂了,未免也太不把人瞧在眼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