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風、李明月、王春蘭、趙秋菊揮舞旗子,其他的弟子們,紛紛竄動起來,來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青龍位有25人組成,白虎位有22人組成,朱雀位是23人組成,玄武位是20人組成。在最中間,有18人圍成一圈。
衆弟子們,紛紛亮出背上的桃木劍,将符紙穿到上面,随着中間十八個人的轉動,以及令旗的指揮,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方位的弟子們,也都開始跟着轉動起來。
瞧那陣勢,威風凜凜,泰然有序,極具章法。
站在他們對面的淩空子登時一愣,沒想到無當道觀這邊竟然擺陣。他也算是青年一代的高手,眼界不低,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陣法不簡單。
其實全真教也善于陣法,代表作有天罡北鬥陣,真武七截陣。
不過擺陣對于淩空子他們來說,根本來不及,主要先前沒有準備,不像張清風、李明月事先都商量好了。
李明月多少還是有數的,要是單挑,恐怕還真不是對面的對手,所以才想出這麽個法子。
淩空子打量了一下陣法,馬上認出來是大四象陣。既然認得,那他就不懼。嘴裏叫道:“我一出手,就跟我沖入陣中!”
“是!”“是!”.邱祖廟的弟子們立刻喊了起來。
淩空子從懷裏掏出兩張火符,就打算動手。
可不等他出手,張清風、李明月、王春蘭、趙秋菊手裏的令旗就朝他們這邊指了過去。
“刷!”“刷!”“刷!”“刷!”.
刹那間,一連串的桃木劍,鋪天蓋地的朝淩空子這邊射了過去。
邱祖廟此次也算是好手盡出,若論單打獨鬥,張清風他們肯定全不是個兒。但是現在,無數的桃木劍射過來,豈是他們所能抵擋的。
“噗!”“噗!”“噗!”.邱祖廟的弟子們先後中劍,站在最前面的淩空子最爲倒黴,哪怕是用胳膊擋住兩劍,身子也挨了好幾下子,疼的是“嗷嗷”之間,登時摔倒在地。
“啊!”“啊!”“啊!”“哎呦!”“我的媽呀!”“疼死我了!”“這算什麽!”.
其他的邱祖廟弟子們,那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個痛呼直叫,還有哭爹喊娘的。
“再來!”
陣中的李明月大喊一聲,再次舞動令旗,張清風、王春蘭、趙秋菊跟着他一起揮舞,其他的弟子們随同轉動。他們的手上都是一個姿勢,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右手掐着劍訣。
很快,原本射飛出去的桃木劍,一下子又重新飛了回來。不過這一次,桃木劍并沒有回到他們的掌中,而是懸浮于陣上的半空中。
這就是大四象陣的戰陣。
可以說,隻要桃木劍再一次射出去,戰鬥基本上就結束了。
然而,就在這一刻,斜刺裏突然刮起一陣飛沙。
“呼”
飛沙的力道不大,絕對比不上張禹的飛沙走石。
可這裏是山頂,黃沙遍布之下,張清風等人立刻有些看不清東西了。這陣法主要是跟随陣旗轉動,加以催動,衆人看不到陣旗,一下子就懵了。
陣法一不動,原先懸浮在衆人頭頂上的桃木劍,直接就掉了下來。
“啪啪啪”“啪啪啪”.
伴随着桃木劍落地,掀起的黃沙也停歇下來。
不遠處的一棵樹後,響起一個滄桑的聲音,“還等什麽,快去破陣!”
淩空子等人全都被打翻在地,好在張清風等弟子的功力不夠,不可能一下子徹底讓對手喪失戰鬥力。
聽到喊聲,淩空子精神大振,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了起來,他高聲喝道:“跟我上!”
說完,率先朝四象陣沖去。他手裏捏住兩張火符,朝兩個無當道觀的弟子打去。
“噗!”“噗!”
那兩個弟子立刻中招,身上着起火來。
“啊!”“啊!”“快幫着滅火。”“在地上打滾!”.
身上着火的弟子趕緊撲到地上,有同伴幫忙滅火。如此一來,四象陣直接就亂套了。
索性,淩空子也不敢過份真的把人燒死,符紙是最普通的符紙,頂多也就是凡火,效果就跟昨天的王道士差不多。
淩空子從背後抄起金錢劍,向前打了出去。
後面的邱祖廟弟子,也都紛紛跟上,又得用桃木劍,有的用金錢劍,有的用木魚。
“砰!”“砰!”“砰!”.
勝負之勢瞬間逆轉,無當道觀的弟子們被打翻一半有餘。
“哎呦。”“疼啊!”“師兄,怎麽辦?”“啊!”.
在距離山頂廣場不遠的地方,也就是剛剛刮來沙塵的位置,一棵樹下站着兩個老道。
其中一個,年紀差不多有六十,另外一個能有五十多歲。
他倆看着無當道觀弟子們狼狽的樣子,臉上都露出得意的笑容。
五旬道士說道:“師兄,現在的年輕弟子可真是越來越差勁,幸好主持有先見之明,讓咱們倆在後面跟着,以防萬一。這要沒有師兄的狂風術,那跟頭就栽大了。”
“誰說不是麽,輸赢是小,咱們邱祖廟的面子是大。張禹的這些弟子,才修道幾天,這要是赢不下來,傳揚出去,豈不是成了大笑話。”六旬道士鼻孔朝天地說道。
“不過師兄,這無當道觀的門下,也确實有些本事。你也說了,他們才修道幾天,竟然能把淩空子他們打成這樣,險些徹底落敗。”五旬道士說道。
“這個倒沒什麽,也就是在陣法上占了先機罷了。若說鬥陣,咱們邱祖廟的陣法,可要比他們高明多了。若說真實實力,那就更不消說。現在你也看到了,要是沒有陣法支撐,哪怕無當道觀的人多,也根本不是對手。”六旬道士得意地說道。
五旬道士點了點頭,跟着臉上露出一抹擔憂之色,說道:“師兄,剛剛你出手相助,我還喊了一嗓子,無當道觀的人,肯定也聽到了。你說他們要是回去告狀,那個張禹實力不弱,可不好惹。不會出什麽麻煩吧。”
“麻煩?能有什麽麻煩……”六旬道士不屑地說道:“不過是一個小輩罷了,也不知得了什麽機緣,獲得了大的突破。他就算本事再大,充其量是一個人,哪怕他渾身是鐵又能碾幾根釘。咱們邱祖廟曆史悠久,高手如雲,需要将他一個小輩放在眼裏嗎?”
然而,他這話剛出口,就聽不遠處響起一個青年人的聲音,“二位道長,這事是不是有點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