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宮八卦,八門金鎖确切的說,還是反八門有點意思.”
摸清了陣法的脈絡,張禹的信心就上來了。人困在陣中,如果是不知道陣法的玄妙,一輩子都走不出來,哪怕是玄門高手,同樣如此。
可當看出陣法的端倪,那就能夠設法破陣了。八門者:休、生、傷、杜、景、死、驚、開。
隻要能夠找到生門,便能逃出升天。至于說此陣中的死門一旦進入會是什麽樣子,很難預料。
反八門和正八門不同,正八門以順序排列,隻要看破陣法者,很容易能夠找到生門,然後從中離開。
而反八門正好相反,正八門中的生門,對應的是反八門中的死門。如果水平不夠,就是半吊子,或者是先入爲主,很容易走進死門。
張禹不消片刻就找到了生門,這是在一個涼亭的所在。張禹看了看天上的繁星,又看了看這個涼亭。在這個涼亭之後有台階,台階之後是有荷花池,看起來根本就沒路。當然,荷花池不是很大,荷花池的對岸是一處假山。
荷花池内,水紋不動,加上這裏沒有半點風,如同置身畫中。
确定了道路之後,張禹閉眼走進涼亭。他隻是按照生門的方向,沿直線向前走,都不帶拐彎的,甚至不去在于什麽水池。
進到涼亭,下了台階,再往前走了幾步,便是荷花池。在張禹的腳跨進荷花池之後,突然感覺到一陣清涼的微風。
他立刻睜開眼睛,隻一瞧,眼前出現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宮殿顯得莊嚴肅穆,令人心生敬畏。
眼前突然出現這樣一個地方,讓張禹覺得意外,又不意外。
張禹沒有向前走,而是扭頭看去。在自己的身後幾步遠的地方,就是剛剛自己經過涼亭。放眼左右觀瞧,仍然是數不清的亭台樓閣。
“妙呀!”張禹忍不住暗叫一聲。
這一切的建築,都說不上是陣法,還是幻境。他有一種真實的感覺,一切應該都是真的,隻是先前自己沒有摸清脈絡罷了。
他再次看向面前的殿堂,張禹能夠肯定,《天一迷圖》應該就在這個地方。
自己是從生門出來的,既然到了這裏,那也是逼他進去。因爲隻有進到裏面,才能找到最後出路。
張禹快步走進殿堂,放眼看去,是一條通長的走廊。走廊上方還有璀璨、奪目的燭光,不許任何東西照明,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左右兩側都有門戶,張禹隐約能夠看到,距離最近的兩個門戶都看着的。
他繼續向前,快到最近的門戶時,張禹突然聽到在左側的門内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聲音低到了極點,也就張禹勉強能夠聽到。腳步聲在門邊的牆後戛然而止,若非這裏靜到了極點,張禹甚至會認爲自己聽錯了。
門邊既然藏着人,加上如此輕微的腳步聲,對方肯定是在埋伏。其實以張禹的腳步聲,尋常人也根本聽不到,不難預見,隐藏之人的實力,不在他張禹之下。
因爲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張禹也不願盲目的攻擊,他右手一翻,亮出金錢劍來,嘴裏叫道:“什麽人,出來吧。”
說完,他故意向後走了幾步,腳步聲很大,以此來證明,自己正在後退,給對方出來的時機。
“刷”地一下,一串佛珠先從房間内拐了出來,張禹一見到佛珠,毫不遲疑,立刻射出金錢劍。
“啪!”“啪!”
幾乎是同一時間,佛珠散開,金錢劍也跟着散開。
佛珠是108顆,銅錢是108枚,就聽“當當當當”之聲響徹不斷,佛珠和銅錢灑了一地。
這檔口,一道紅影從房間内閃出,旋即就聽一個渾厚的聲音喊道:“袈裟伏魔神通!”
紅色的袈裟鋪天開地的朝張禹照來,張禹捏着一張狂風符,“噗”地一聲,狂風大作。
“呼……”飓風直接将袈裟頂住。
此刻的張禹,已然認出對方是誰,不正是雷鳴寺的方丈法江麽。
但是張禹并沒有罷手的意思,畢竟是對方先動的手,這個時候誰收手誰吃虧。張禹毫不遲疑,趁法江的袈裟被掀起之時,左掌直接拍了出去。
“轟隆隆……”
電光火石,那叫一個快。不想法江也不躲閃,托起左手的缽盂,迎向雷電。
蓦地裏,雷光消失不見,就好像是被缽盂吸了進去一樣。
法江也看到了張禹,他同樣沒有罷手的意思,大叫一聲,“佛前金座,羅漢歸位!喝!”
這一招,好似獅吼,張禹這算是第三次領教了。
法江的這一招,明顯要比張禹之前遇到的對手厲害數分。張禹身上的道袍瞬間鼓蕩起來,發作獵獵之聲。
法衣就是法衣,竟然輕松地化解了這一招。張禹也不示弱,跟着掏出一把符紙,就要再戰。
法江一看袈裟伏魔神通沒能奈何張禹,獅吼功也沒管用,要是繼續打的話,天曉得誰輸誰赢。看來師弟法海輸給張禹不是偶然,确實不是對手。
既然沒有把握幹掉張禹,法江馬上笑了起來,說道:“這不是張道友麽,誤會誤會……”
說着,他一把收回袈裟,披到身上。
“無量天尊,不想在此還能遇到大師,真是幸會、幸會……”見法江收手,張禹也客氣了一句。
先前在礦洞裏的時候,二人并沒有打照面,法江的目标隻是赫雲帥,張禹的對頭隻是龜真人。
彼此已經知道對方的厲害,加上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現在拼命,實在是不劃算的。
對于法江也是這般,畢竟金鱗龜是不是張禹偷的,并沒有證據,法海被張禹打傷,那也是法海挑釁在先。
于是,法江也客氣地笑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能在此遇到張道友,實乃貧僧之榮幸。”
二人一連客氣了幾句,張禹才道:“不知大師如何來到這裏?”
“實不相瞞,我受孟家邀請,到此化解詛咒,不想落到這裏。外面的反八門金鎖陣着實厲害,竟然困了老衲一陣。不知張道友,爲何來此?”法江故意這般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