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張禹微微一笑,說道:“不知大師在哪裏修行,昨日相見,大師不是在給孟家人做法事麽,今晚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老衲法号法河,在南都雷鳴寺出家,與孟施主是莫逆之交。昨日孟施主突然跳樓自殺,家中連遭不幸,老衲覺得其中必有蹊跷。孟晨寰的妻子葉玲珑,我總覺得她有些問題,又沒看出問題到底在哪,今夜故到此查看。施主此番前來,想來目的跟我一樣吧。”大和尚如此說道。
“原來是法河大師,失敬失敬.”張禹嘴裏說着,突然覺得這個名字挺熟,于是順口來了一句,“我以前隻聽說過法海。”
“法海是我師弟,不知小施主何時跟我師弟結的善緣。”法河大師微笑着說道。
“善緣.我倒是沒結我就是在《新白娘子傳奇》裏看到的.”張禹尴尬一笑。
“呵呵.”法河大師也是幹笑一聲。
“不對呀大師,海比河大啊法海怎麽會是你師弟呢”張禹好奇地問道。
“我師兄弟是以江河湖海排的.”法河大師客氣地說道。
“啊呵呵”張禹點頭笑了笑,随即說道:“咱們說正事正如你所說,我的目的跟你一樣,也覺得這個女人有問題,所以過來核對一下。果不其然,确實有問題,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屍修,隻是沒想到,能隐藏的這麽深,根本看不出來啊。”
“沒錯,老衲也隻是覺得她有點不對,并沒有看出來,她竟然是屍修。如此修爲,實在不簡單。”法河大師說道。
“現在讓他們跑了,大師有何打算?”張禹又問。
“我要回雷鳴寺,将此事彙報給方丈師兄,由他定奪。施主若是不棄,不如來我雷鳴寺盤庚幾日。”法河大師又是客氣地說道。
說真的,張禹已經不止一次聽到雷鳴寺這個名字了,對雷鳴寺可謂十分好奇。
對面的法河大師雖說是邀請他去雷鳴寺,但看得出來,就是純客氣,并非發自真心。
通常來說,遇到這樣純客氣的,對方也就意思一下,說自己有事就不去了。可是張禹出于對雷鳴寺的好奇,略一遲疑,便笑着說道:“既然大師盛意拳拳,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法河大師心說,我哪裏顯得盛意拳拳了,你是真不客氣呀。
當然,這話他不能說出口,又慈祥地笑道:“施主願意移駕光臨,定能令小寺蓬荜生輝。那咱們這就出發吧。”
“好。”張禹點頭。
法河大師也不能馬上走,他先是一擡手,收回散落在地的佛珠,又從地上撿起被剪成兩片的袈裟。
這一刻,他的臉上露出心疼之色。任誰都看得出來,這件袈裟是一件法器,現在毀了,要是一般的人,估計都得哭出聲。
看到他的袈裟,張禹忍不住掂了掂手裏的黑色剪刀。這剪刀之上,帶着一股靈氣,還有着一股邪氣。在剪刀的中間位置,有一個白色的符文,張禹并沒有見過。
張禹知道,這剪刀應該和自己的照魂鏡一樣,想要使用,必須獲得咒語,否則的話,根本無法催動。
法寶就是這樣,隻要知道咒語,十分的簡單,有差不多的修爲就能催動。如果不知道咒語,那就比較麻煩了,除非有強大的實力将法寶破譯。破譯的前提,就是得知道上面符文的意思。
“大師,你見多識廣,知道這把剪子是一件什麽樣的法寶麽?”張禹平和地問道。
“我看你的修爲來自道家,不會連這剪子都不認識吧?”法河再次好奇地打量起張禹來。
道家的法器中,倒是有剪子,但這個所謂的法器,根本沒有這個威力,其實就是用來剪紙的。說是法器,隻不過是因爲在道觀中使用罷了,若是臨陣對敵,估計都沒把菜刀好用。
“我還真就不識,還請大師指點。”張禹客氣地說道。
“全真道派中,有一種法器叫作鳳尾剪,通體爲金色。這把黑色的剪刀,表面上和鳳尾剪不同,但是作用幾乎一樣。想來是全真道派的高手敗類,用特殊的手段煉制而成。”法河如此說道。
正一教的法器,張禹都不敢說全部認識,更别說是全真道派的了。
“原來是全真道派的法器,我說我怎麽不認識,小子我出身正一道。”張禹微笑着說道。
法河心中暗說,正一教又怎麽了,正一教對全真教法器的研究,隻怕要比自家的都多,要不然怎麽叫知己知彼。估計也就是張禹年輕,見識短,所以不認識。但如此年紀,能有如此修爲,也算是個奇葩了。
“原來是正一教的道友,失敬失敬。不知道友出自正一教哪一門哪一派?”法河客氣地問道。
“無當道觀。”張禹說道。
“無當道觀.莫非就是鎮海新近崛起的無當道觀.”法河詫異地說道。
“正是。貧道俗名張禹。”張禹打起了揖手。
“原來是張道長,阿彌陀佛,适才多有失敬,還望見諒。”法河這次十分端正地說道。
先前張禹展現出來的隻是實力,可是亮出字号之後,人的名樹的影,就算再年輕,那也是無當道觀的掌教。
二人難免又要再客氣一番。
半晌之後,張禹看了看法河手裏拿着的袈裟,不禁想起上次那個大和尚的袈裟。兩個和尚用的都是袈裟伏魔神通,效果卻截然不同。
法河的袈裟伏魔神通,顯然是佛家正宗,而被張禹幹掉那個,根本是旁門左道。
張禹産生好奇,有心問問,可看法河的模樣,跟上次幹掉的和尚挺像,張禹也不能亂說。于是,他故意問道:“大師,你的袈裟看起來也是一件不錯的法器,被這剪刀毀了,實在是太可惜了。對了,你說這件袈裟,可否能夠擋住火符或者是雷法呢?”
“那就要看袈裟的層次了,我的袈裟,隻怕沒有多少把握擋住,但是方丈師兄的袈裟,應該沒有問題。對了,就好像剛剛那個駝背道士,他的道袍,不就能夠擋住你的掌心雷麽。”法河說道。
他不說這話,張禹還把這茬給忘了。一聽他說剛剛那個道士所穿的道袍,張禹這才反應過來。
“大師的意思是他之所以能夠擋住我的掌心雷,全是靠身上的道袍.”
“除非是金屍、銀屍,否則的話,誰能憑血肉之軀擋住張道長的雷法呢?”法河反問了一句。
他這話說的一點沒錯,張禹也認同這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