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不好使了.”張禹忙從兜裏掏出手機。
隻一瞧,可不是麽,自己的手機也自動關機了,根本打不開。
“這是怎麽回事”張禹疑惑地說道。
“我哪知道呀?”青年人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你是不是也被人給騙了,到了這裏,估計是死定了.這裏太邪門了,不管怎麽走,都走不出去.都想找個地方等死了.”
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些心灰意懶。
不過也是,任誰碰到這種事情,隻怕在掙紮之後,都會失去求生的念頭。
張禹一聽他說是不是讓人給騙了,心頭就不由得一動。張禹随即問道:“你是被誰騙的呀?”
“說來倒黴,是被一個叫任菁菁的女人給騙的,也不知道這名字是真是假!”青年人咬着牙恨恨地說道。
“任菁菁”張禹沉吟一聲,跟着猜出對方身份,十有八九就是王麗媛的前男友,好像是叫何帥琪。
見張禹沉吟,青年人馬上問道:“你認識她?”
張禹故意說道:“我在微信上認識她的,然後就約在南都見,結果她開車送我到這來,人跟着就找不到了.”
“跟我一樣.”青年人苦笑,大有同病相憐之感。不過,他跟着說道:“我覺得這個任菁菁肯定有問題,搞不好根本就不是人。”
張禹心說,你這應該算是猜對了一般。你要是早有這個智商,哪能跑這裏等死呀。
可想想自己,别人起碼是被騙來的,自己可好,純粹是自投羅網。
爲了确定自己的猜測,張禹又故意問道:“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何帥琪,你呢?”青年人說道。
“我叫張禹。”張禹也不瞞他。
“在這能碰到你,也算是緣分了。這裏我走了很久,不管怎麽走,都出不去,肯定會遇到一個叫包公祠的地方。你遇到沒有。”青年人苦着臉說道。
“遇到了。”張禹也是苦笑。
“看你的樣子,估計也走一陣子了吧。”青年人又是苦道。
“遇到兩回。”張禹說道。
“那個地方你進去沒,他麻的.太吓人了”青年人說到此,似乎想到了什麽,直個皺眉,顯然是心有餘悸。
誰在這種地方遇到五個死人,也得吓個夠嗆。畢竟不是任誰都有張禹這麽大的膽子。
“我也看到了,當時差點沒吓死我.”張禹故意說道。
“這是什麽鬼地方呀”何帥琪又一次苦笑,然後仰天大叫起來,“王八蛋!這是什麽鬼地方呀!别裝神弄鬼的,有本事就出來,老子跟你拼了!”
他的叫聲,在夜幕的森林中,掀起陣陣回音。
聽到回音,張禹心頭一動,随即問道:“你剛剛說過,不知道來了多久,那是不是這裏一直都是黑天呀?”
“沒錯.一直都是黑天,就沒看過天亮我還專門點過數,這個季節,正常來說,早就該天亮了我都好餓死了”何帥琪傷心地說道。
張禹知道他有陣子水米未進了,可是張禹這次來,也沒帶吃的,着實是沒想到,這裏竟然會出現這種事情。
“你現在有什麽打算?”張禹問道。
“還能有什麽打算,能走得動就走,走不動的話,就找個地方躺下等死。”何帥琪無奈地說道。
這也是正常人的心理,畢竟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如果有機會活着,一定會争取,哪怕明知道走不出去。隻有到真正走不動的時候,才會放棄。
“走!咱們一起走!我倒要看看,這個地方是不是真的能困死我!”張禹咬着牙說道。
這個地方,他暫時一點端倪都沒有看出來。所以他需要時間,雖然來回溜達,爲的也是觀察。
雖然,張禹一直沒有感覺到,這裏有陣法存在。可他隐隐意識到,這裏極有可能是個困難,要不然的話,不能一直都這樣。
之所以自己感覺不到,有可能是陣法太高明,也有可能是自己被什麽給蒙蔽了。
但張禹可以确定一點,這個世上任何陣法都是能夠破掉的。隻要找到陣眼就可以。而哪裏會是陣眼呢?
會是包公祠嗎?張禹不敢肯定,因爲這麽大的山,起碼有一半用來布陣了,包公祠那麽的明顯,應該不會有來當陣眼吧。
當然,到底會不會,張禹也難以确定。畢竟在包公祠内,張禹已經轉了兩圈,都沒有發現半點問題。
二人繼續向前走,當走過一片樹叢時,眼前突然出現了那熟悉的紅漆院牆。
“包公祠!又回來了.”
張禹咬了咬牙,雖然在預料之中,張禹的身子也不禁打了個哆嗦。
“又是這裏.”何帥琪苦笑着搖頭。
跟着,他一屁股坐到地上,身子躺了下去。
“你怎麽了?”張禹連忙問道。
“我走不動了”何帥琪有些絕望,傷感地說道:“哥們,接下來的路,你自己走吧,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希望你能夠走出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鳥之将亡其鳴也哀。
張禹看得出來,何帥琪已經快到油盡燈枯的時候了。如果說,他早些躺下,或許能夠再多堅持一段時間,可人到了絕境,必須要堅持到最後。
“謝謝。我希望你也能夠堅持住!”張禹鄭重地說道。
跟着,他跨步朝包公祠走去。
其實他也想救何帥琪,可他沒有辦法,自己的身上也沒有吃喝。張禹能做的,就是盡快找到離開的方法,如果來得及,或許還能保住何帥琪一命。
雖說何帥琪當初抛棄了王麗媛,但畢竟罪不至死。
走到院門前,還是那個紅漆木門,張禹擡手将門推開,跨步走了進去。
還是那個沒有風的院子。
“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裏?陣眼會在這裏嗎?”張禹心中嘀咕,院子裏根本看不出任何名堂。
他走進迎面的祠堂,還是祠堂依舊。
“陣眼.陣眼”張禹平心靜氣,使用心眼感受着這裏的一切。
可惜,他還是什麽也沒有感覺到。
他失望了,看來這一次又是徒勞無功。他剛要收回心眼,離開這裏,可就在這時,他猛地有了感覺。
原本黑暗的祠堂内,在這一刻,仿佛一下子光明起來。也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了燭光。
緊跟着,祠堂的供桌後,竟然冒出來一個人來。沒錯,是一個人。這個人,身穿黑色蟒袍,面如黑炭,額頭上有一個月牙,相貌極爲猙獰,不正是這裏供奉的包青天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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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