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菁菁這種另類的存在,實在是少見,張禹是第一次遇到。
他清楚,任菁菁的地魂肯定是在地府受苦,等待着命魂的消失,才能進入輪回。
至于說任菁菁的命魂什麽時候能夠消失,确切的說,應該是王麗媛的命魂,這連張禹也不清楚。
畢竟王麗媛也是橫死,或許能夠活到真正的壽數也說不定。
任菁菁也好,王麗媛也罷,日後到底是怎麽樣的生活,張禹就不去管了。
可有一點,眼下張禹要去蒼青嶺,任菁菁的話,看起來是真的,保險起見,張禹也得留個後手。省的萬一有什麽差池,就這麽把人給放走了,找都找不到。
“任菁菁,不王麗媛.你以後的生活,我可以不管,但是眼下的情況,十分嚴峻,我也不能光憑你一面之辭就完全相信。我想讓你給我留個抵押。”張禹正色地說道。
“抵押.什麽抵押?”任菁菁好奇地問道。
“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張禹認真地說道。
“生辰八字.”任菁菁遲疑了一下,跟着說道:“任菁菁的,我不太清楚.”
“不要任菁菁的,就要你王麗媛的就好。”張禹說道。
“我的出生時間是”任菁菁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了張禹。
張禹需要試驗一下,直接紮個紙人什麽的,他索性取出八字尋命盤,接着又道:“能不能給我拿一件貼身的衣物”
“啊?”任菁菁一驚。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哪個管用,要不然,你先把王麗媛的給我拿來試試。”張禹平和地說道。
“我找找”任菁菁說着,走到旁邊的衣櫃,将櫃門打開。
裏面的衣服所剩不多,她好不容易翻出來一個小背心,交給張禹。
“這是我以前穿的”任菁菁有些難爲情地遞給張禹。
張禹攥住小背心,咬破舌尖,施展起八字尋命術。
“嘩嘩嘩”
還真别說,八字與命魂對應,加上貼身的衣物,八字尋命盤一下子便轉動起來。
很快,指針穩住,正好指着任菁菁所在的位置。
張禹心中一喜,隻要有這個東西在,那就不怕任菁菁跑了。再者說,自己還能紮紙人呢。
“好了,我現在就告辭,日後如果有事,我會找你的。”張禹溫和地說道。
“嗯。”任菁菁輕輕點頭。
“還有,你能聯系上那個老太婆嗎?”張禹又問道。
“不能。”任菁菁搖了搖頭,說道:“她說我也是苦命人,被感情所傷,所以不願再傷害我。讓我辦成了事情之後,就不要再回頭了。”
“哦?”張禹不由得一驚,沒想到那個老太婆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随即,他突然想起愛笑的逗比蟲所說的話,這個老太婆極有可能就是那個故事中的女主人公。
如果是真的,那能說出這番話,就不讓人意外了。
“不錯,不要再回頭了。”張禹點了點頭,溫和地說道。
他不是蠻不講理的人,甚至他還是一個嚴于律己寬以待人的人。絕不會幹出那種寬于律己,嚴于律人的事情來。
既然修道,那就要講道理。
任何人站在王麗媛那個角度上,到了那種地步,她都會爲了活下來,而選擇答應對方。
她本身就是受害者,總不能說,人家爲了活着,選擇去傷害蕭潔潔就是錯誤。人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隻能這麽做。畢竟王麗媛的性質不同于愛笑的逗比蟲。
張禹相信,如果換成了蕭潔潔遇到這種事,蕭潔潔的選擇也會跟王麗媛一樣。總不能因爲自己認識蕭潔潔,就可以體諒,而不認識王麗媛,就不必體諒。
修道,也要有一顆道者之心。
張禹走出了房間,招呼了蕭潔潔和馬四海等巡捕,一同離開。
見到張禹沒有将任菁菁帶走,蕭潔潔和馬四海都很納悶,但也沒有多說。
下樓之後,張禹向馬四海等人道謝,又打電話給白探長道謝,跟着才和蕭潔潔坐上自己的座駕離開。
進到車裏,蕭潔潔終于忍不住了,“張禹,到底怎麽回事?我姐姐她.她到底有沒有害我開始你們之間,還有叫喊的聲音,後來就聽不到了,你們都說了什麽.”
張禹自知不便對她全盤托出,一來是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二來是一旦告訴了蕭潔潔,蕭潔潔很有可能再高速任銘川一家,到時候隻怕會讓更多的人受傷。
所以,他決定隐瞞這件事,隻要任菁菁以後踏踏實實的做人,那就讓她走自己的路。如果敢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張禹就出手打出她的魂魄。
“其實也沒什麽,你不要多管了,以後不要和她來往就好。”張禹溫和地說道。
“你又瞞着我.”蕭潔潔嘟起了小嘴。
張禹趕緊一擡手,摟住了蕭潔潔的肩膀,将她攬入懷中。張禹也清楚,現在自己和蕭潔潔已經撇不開了,既然這樣,不如主動一點。
果然,靠入張禹的懷中之後,蕭潔潔的心中一暖,俏臉一紅,聲音也低了下來,“那好吧我聽你的”
但是,她随後又擔憂地來了一句,“我爸的情況怎麽樣.有沒有找到他的線索.”
線索是找到了,張禹也已經拿定主意,此番必須前往蒼青嶺。
去歸去,可自己不能帶着蕭潔潔一起去。那個地方,天曉得埋伏着什麽,而且那個老太婆也不是等閑之輩。要知道,人家可是會借屍還魂的,甚至還能用一個故事就攻破他明黃色的護身符。修爲之高,難以估計,張禹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幹掉對方。
隻是他一定要去,不僅僅是爲了找到蕭銘山,同樣也是除魔衛道。哪怕這個老太婆真的是故事中的悲情女主人公,有着可憐之處,可冤有頭債有主,誰害的你,你去找誰,别亂殺無辜啊。以你現在的修爲,找誰報仇,還不就是一下子的事兒,用得着拉這麽多墊背的麽。
“她并不知道你父親的情況,我估摸着一定是受到勒索之後,對方可能又提高了價錢,綁架了你父親。”張禹這般說道。
“那、那怎麽辦呀?他們不就是要錢麽,總得打個電話啊.要多少錢,我給他們就是.”蕭潔潔可憐巴巴地說道。
“鈴鈴鈴”恰巧這時,車内響起一個電話鈴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