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可到底哪裏犯病呢……”包工頭甲皺着眉說道:“要是天天晚上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還想長久,這活能幹到哪一天,我看都沒準。”包工頭乙說道:“我的這個施工隊,已經死了一個,傷了三個,工人們一個個人心惶惶的。白天幹活一個個全都瞪着眼珠子,生怕發生意外,晚上還有狐狸叫,讓人怎麽睡覺。就是鐵打的漢子,時間長了,也受不了……”
包工頭丙跟着說道:“可不是麽,我的施工隊,倒是沒死人,卻已經傷了四個人。白天就有人跟我請假,說是要回家,我看明顯是……”
他本來想說‘我看明顯是怕了’,可話還沒等說完呢,突然聽到工棚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聽這聲音,人似乎還不少。
九個包工頭一起朝門口那邊看去,很快便能聽到腳步聲來到工棚之外,接着就有聲音響起,“趙頭!出來一下呗。”“趙哥,我們找你有事?”“孫哥,我們找你有事!”“王哥,你在嗎?”.
包工頭們聽得出來,這自然是找他們。于是乎,九個包工頭放下手裏的撲克,魚貫走了出去。
隻一出門,就看到工棚的門口已經被圍的裏三層外三層,大晚上的,都看不出來到底能有多少人。
包工頭甲見來了這麽多人,立刻大聲叫道:“你們這是幹什麽?大晚上的不睡覺,過來叫喚個毛線啊!”
“趙哥,我們倒是想睡覺了,可這大晚上的狐狸叫,你讓我們怎麽睡啊!”一個漢子跟着就沒好氣地叫道。
緊接着,又有好幾條漢子叫道:“趙哥,你這一天不用幹活,晚上打牌,實在不行就白天睡。就我們哥們,這白天幹活,晚上狐狸叫,也睡不好,怎麽幹活啊!”“還幹活!扯犢子呢!工地裏的情況,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動不動的就飛來橫禍,加上今天死的,已經死了三個了吧。另外,這受傷的有的事,天曉得明天誰突然受傷,突然死了呢!”“可不是麽,多特麽危險!晚上睡不好,白天幹活還有危險,讓不讓人過了!”……
見到這些人大呼小叫,包工頭甲一陣皺眉,等聲音小點之後,他才叫道:“那你們都跑到這來,算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希望趙哥能把我們這些天的工資給結了,這活我們幹不了。”先前第一個開口的漢子,此刻又大聲說道。
他的影響力可不小,随後就有漢子跟着喊道:“沒錯!這活我們幹不了,趙哥你把我們這些天的工錢結了,我們今晚就走,沒法在這呆了。”“趙哥,把我們的工錢結了吧,這活我們真幹不了。”“太危險了,趙哥你趕緊給我們結算工資吧,我們不敢幹了。”……
除了這些喊趙哥結算工資的,人群内很快就跟着爆炸了,“孫哥,我們也是來結算工資的,這活我們不幹了。”“王哥,我們也是來結算工資的,拿了錢這就回家,多一天也不想在這工地呆了。”“陳哥,我們也是來結算工資的,實在受不了了!”……
其實幾位包工頭在工棚裏的時候,就已經料到這活幹不長遠,隻是沒想到,今天晚上工人們就找上門了。
幾個包工頭互相看了看,還是姓趙的包工頭甲說道:“弟兄們,就這破地方,說句實在話,我也不想多呆。可是沒辦法,活不幹出來,許總不給錢。他不給我錢,我拿什麽給你們啊。”
“趙哥,那聽你這個意思,我們的工錢,你是不打算給了呗。”之前挑頭的漢子大聲說道。
“周老五,不是我不想給,而是老闆不給錢,我也沒錢給你們。”趙哥苦着臉說道。
“那你說,怎麽才能給我們啊?”挑頭的漢子冷冷地說道。
“起碼得把活給幹出來。”趙哥又是苦哈哈地說道。
“想讓我們幹活,也不是不成。這些天,白天幹活的時候,你們全都縮在工棚裏睡覺,讓我們出生入死的到工地幹活。我看這樣吧,你們幾個……”周老五說着,用手比劃了一下對面的九個包工頭,大聲說道:“有一個算一個,明天都到工地,跟我們一起幹。不僅僅是你們,還得讓江靈地産的人來,跟在我們的身邊。到時候,上面掉下來的鋼筋,掉下來的混凝土,砸在誰的頭上,算誰倒黴!”
“對!想讓我們幹活,那你們和江靈地産的人,就得跟我們一起去工地!”“沒錯!”“就是,難道你們的命就值錢,我們的就不值錢!”“要不就給錢,要不就跟我們一起去工地!”……其他的工人們,全都跟着叫嚣起來。
九個包工頭聽了這話,忍不住互相看了看,這些天工地上發生的事情,他們也不是不知道,那叫一個詭異。所以,白天施工的時候,他們根本不敢去工地,全都縮在工棚裏睡覺。
眼下工人們都這麽說,不僅僅讓他們去工地,還得讓江靈地産的人也去。這開什麽玩笑啊。
見他們都不說話,挑頭的周老五随即就道:“怎麽事,不敢啊!我告訴你們,我們的條件就是這個,要不就一起去工地,要不就給錢。想要糊弄我們,門都沒有!還有就是,這個工棚,我們晚上不住了,現在就給搬到沒有狐狸叫的地方!你們願意在這裏聽狐狸叫,你們就留在這吧!”
“搬!”“搬!”“這就搬!”“你們願意聽狐狸叫,就留在這吧!”……
潘雲家裏的客廳内,張禹願賭服輸,開始坐俯卧撐。
但是他始終控制着自己,令自己一直沒有和潘雲有半點接觸。
剛開始的時候,潘雲十分的緊張,可随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她随即覺得張禹是故意避着她。于是,潘雲猶豫了半天之後,終于怯怯地說道:“你在跟别人這個的時候.有沒有.那個”
“哪個?”
張禹哪能聽不明白潘雲這話的意思,他心頭一緊,嘴裏卻是明知故問。
“你會不知道哪個你可是連孩子都有的人了.”潘雲扁着小嘴說道。
“呵呵.”張禹難爲情的一笑,說道:“這個.我和我那個朋友.我們倆.屬于”
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總不能說,我和鮑佳音都那啥了,還差親個嘴麽。
“屬于什麽呀”潘雲又是扁着小嘴問道。
“屬于紅顔知己.”張禹硬着頭皮說道。
是啊,自己和鮑佳音算是什麽關系,這一點連張禹自己都說不明白。說是情侶關系,好像也不是,說是情人關系,貌似也不是。畢竟人家隻是找他借種的。可是,如果說是朋友,好像也不太妥當,誰能跟朋友那樣。所以,張禹也隻能給出這樣一個回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