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雲緊盯着屏幕,此時此刻,她也認定,這個案子不簡單了。
六個死者,同時認識一個網友,這個概率何等之低。這種巧合,幾乎可以說是萬分之一。
這時,白探長又開口說道:“六個死者,全都認識這個叫做愛笑的逗比蟲的人,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難道就是單純的網友,那樣的話,實在是太巧了。但是,我們在查看聊天記錄之後,包括已經删除被技術恢複的,結果意外的發現,真就出現了這種巧合。六個死者之間,互不認識,甚至連網友都不算。而這個愛笑的逗比蟲,隻是通過附近的人和相關搜索主動添加他們爲好友。這樣一來,就出現問題了,爲什麽在跟這個人添加好友,聊天之後,她們會意外的都跳樓而死呢?”
“難道說,這裏面存在着什麽邪術?”潘雲忍不住說道。
她以前不相信有邪術的存在,但是自從認識了張禹之後,經曆了那麽多,已經相信了這一點。這個世上,确實是有法術存在的。
“小潘,注意你的言辭,不要宣傳封建迷信!”白探長立刻說道。
“是。”潘雲連忙答應。
雖說白探長也經曆了不少,可在公開場合,卻是不能這麽說的。
“經過案情分析,我們不難得出結論,這其中應該隐藏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白探長說着,又按了一下遙控器。
馬上,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張照片,确切的說,是“愛笑的逗比蟲”的頭像。這是一個看起來能有二十七八歲的男人,男人長得很帥,看的十分闆正,顯得有點深沉,看起來像是一個成熟的成功人士。
“在聊天記錄之中,愛笑的逗比蟲曾經約六位死者見面,而且明确表示,他的頭像就是本人,甚至還發過幾張本人的照片,都跟頭像吻合。其中五位死者,都明确表示跟愛笑的逗比蟲見面,隻有第四位女死者.”白探長說着,按了一下遙控器,調到二十五六歲的女人照片,接着又道:“她在接到愛笑的逗比蟲的約會邀請的,明确拒絕,并将對方拉入了黑名單可是,她依然墜樓身亡但是,雙方到底有沒有見面,眼下不得而知”
說到這裏,白探長頓了頓,跟着十分嚴肅地說道:“鑒于本案的共同點繁多,這個愛笑的逗比蟲已然可以斷定,乃是本案的關鍵所在。隻有找到他,才能理清案件的一切脈絡。所以,經總探長批示,從今日起,重案組特别成立專案小組,負責此案。我爲組長,潘雲、牛三江、馬四海爲副組長。”
“是。”“是。”“是。”潘雲、牛三江、馬四海三人一起鄭重地點頭。
“現在說一下偵破要點,巡捕總房裏已經通過技術甄别,查出此人的身份。愛笑的逗比蟲,本名曹興廣,工作單位是鎮南興業礦産集團,任礦産勘測部二課副課長。興業礦産是一家國企,又是在鎮南區,我們鎮東巡捕總房直接前去抓人調查,多少有點不太合适。而且眼下又沒有足夠的證據,所以總探長的意思是,暫時不要打草驚蛇。我的計劃是這樣的,利用網絡聊天工具,引誘曹興廣出來見面,加以試探。當有一定的證據之後,再實施批捕。潘雲,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白探長正色地說道。
“是,探長,保證完成任務!”潘雲立刻爽快地答應。
“好,會議到此結束,由潘雲先行添加曹興廣爲好友,進行網絡交流,每日向我彙報結果。”白探長說道。
會議就到此結束,幾個人先後出了會議室。
潘雲總覺得哪裏不對,但是她一直憋着沒說。
等回到重案組所在的樓層,她就直接跟着白探長進到了探長辦公室。
白探長也沒多言,明白她的心思,進到辦公室之後,讓潘雲在沙發那裏就坐。
“小潘,有什麽話想說。”白探長的臉上露出親和的微笑。
“頭兒,今天這會開的挺怪,廉政巡案署的褚署長怎麽還來了,這案子好像跟他沒什麽關系,而且在會上,他一句話也沒說,到底什麽意思呀?”潘雲說出心中的第一個疑惑。
“我也納悶呢,我見到陸總探長和褚署長的時候,他倆好像都商量完了。褚署長一句有關案情的話都沒說,全都是總探長在布置,我說的那些,其實也都是總探長先前跟我說的。”白探長說道。
“那陸總探是怎麽想的呀,對方就是一個國企的副課長,應該也沒有什麽正式的級别。他跟這個案子竟然有這麽大的牽連,咱們大可以直接找來問詢,用得着費這個勁。”潘雲不解地說道。
“沒錯.”白探長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案子看起來是自殺,又透着邪門,并不是說,每個死者都有自殺的理由.說是用了什麽旁門左道之術,那大可以直接找道教協會的人來參與其中。我也提出了這一點,卻被堅決阻止。所以,我認爲這個案子不一定是邪術,而是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潘雲迷糊了,“能有什麽隐情?”
“褚臻煥是廉政巡案署的署長,興業礦産集團又是國企,公司是在鎮南區,而這些墜樓的案子并非全都發生在咱們鎮東區,其中案發地點分别有鎮南區和鎮北區,咱們鎮東區隻有兩起。另外,如果隻是命案那麽簡單,你認爲褚臻煥會閑得無聊來咱們巡捕總房嗎?”白探長低聲說道。
“頭兒.你的意思是這裏面有可能涉及到國企腐敗.”潘雲也是低聲說道。
“這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白探長馬上說道。
“我知道”潘雲撇了撇嘴,又道:“看來這案子,不是褚臻煥安排了,也不是咱總探長安排的,是上面安排的才對.上面選中了咱們.”
“明白就好.”白探長明顯有些興奮,雙手在一起攥了半天。可以斷定,這絕對是一個立大功的機會。
潘雲也徹底看出門道了,又是國企,又是搞礦業的,這一年下來,進進出出多少錢。這種公司要是幹幹淨淨,幾乎沒什麽可能,問題隻是在于多少。看來是撈的太狠了,被上面給盯上了。
同樣,潘雲也難免好奇,死的這六個女人,又會和興業礦産集團有什麽關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