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你不會是想要下去吧?”
一旁的潘雲似乎看出張禹的心思,突然開口說道。
“我想下去看一眼,很快就上來,你看好嗎?”張禹低聲說道。
“不好!”潘雲直截了當地說道:“我知道你想要冒險,你是冒險者。其實,我也很想下去,對下面很是好奇。可是,難道你沒看出來麽,這是一個連體機關,如果你打開下面的通道,上面的通道就會被封死;如果你打開上面的通道,下面的通道就會被擋住。上下之間隻有一個選擇,不是說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哪怕是咱們兩個配合,我也沒法在确切的時間内判斷出來你是否從下面能上來,一旦有失,你恐怕就再也上不來了所以,我不許你下去!”
聞聽此言,張禹瞬間反應過來。
可不是麽,自己在觸動了上面的機關之後,石門并沒有馬上開,而是在等下面的洞合上,然後才跟着打開。也就是說,當你打開一條路的時候,勢必會封死一條路。
潘雲的第二個說法,張禹也聽明白了,就是兩個人打個配合。張禹現在下去打開太乙真人的門下去,潘雲在上面等着,估算着時間,然後再把上面的門打開。
可是這麽說,也是存在風險的。如果張禹沒有按時上來,那下面的門就會被封死,以潘雲現在的狀态,要是往下面跳,就算不摔死,也得摔個半殘,根本無力打開機關。
“好像也是這樣。”張禹遲疑了一下,說道:“咱們走吧。”
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帶着潘雲冒險,還是先回去再說。
“這才像話。”潘雲滿意地點了點頭,下意識地扶住張禹。
不知爲何,她突然又有了一種想讓張禹抱着的沖動。剛剛被抱着的感覺,真是太好了,從來也沒有體驗過。
但是讓她一個女孩子說出這樣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畢竟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是一個女漢子。
不過,女漢子也有女漢子的機智,不是說女人不會撒嬌,而是因爲她沒遇到适合自己撒嬌的對象。任何女人,天生就是一種喜歡撒嬌的動物。
“哎呦.我又暈了”潘雲突然一個踉跄。
“你沒事吧.”張禹趕緊将她扶住。
“就是頭迷糊腳下沒什麽力氣.”潘雲有氣無力地說道。
“那我.抱着你走”張禹說着,直接将她橫抱起來。
一被抱去來,潘雲的雙臂很是自然地抱住張禹的脖頸,她心中暗喜,看來這招果然有用。都不用自己主動開口,張禹就主動抱抱了。
被張禹這麽抱着,她又下意識地看了後面的洞穴一眼,心中突然有點好奇,說道:“張禹,你知道下面那個老道是誰嗎?”
“當然知道,太乙真人呀。”張禹笑道:“我是這個道士,要是連這都不認識,還混什麽。”
“太乙真人.我想起來了,他的坐騎是九頭獅子,《西遊記》裏面有”潘雲好似一個頑皮的孩子,她接着又道:“那你說,爲什麽在這裏不擺别的神仙,偏偏要擺一個太乙真人呢?”
“這”先前張禹沒有注意這個,此刻聽到潘雲的問題,不由得心頭一凜。
原來,在這一刻,他想到了太乙真人的另外一個稱号,叫作太乙救苦天尊。
爲什麽要有這麽個稱号,這可不是随便封的,說他救苦,凡間很少有供奉太乙真人的,跟這個封号有什麽關系呀?
說白了,其實很簡單,他不是坐鎮凡間的神仙,而是坐鎮地府的。傳聞在封神之後,佛教勢力滲入東土,第一個被佛教滲入的地方,其實就是地府,更有一位地藏王菩薩喊出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口号,這下可好,地獄永遠空不了,他也永遠走不了了。有這麽一位大神坐鎮地府,下面的閻王爺什麽的,誰能是他的對手,于是乎,道家就派了太乙真人下去跟他分庭抗禮,給了一個太乙救苦天尊的封号,共掌地獄。
先前在鬼子的試驗基地,因爲小鬼子害死的人太多,使用千體地藏來鎮壓亡魂和怨氣。道理很簡單,這小鬼子信佛。
同樣道理,如果是信道的話,那就要用太乙真人來鎮壓了。
想到這一層,張禹的意識到,在太乙真人下面的石洞之中,隻怕埋葬的冤魂不會比千體地藏後面的少多少吧。
見張禹停下腳步,卻不出聲了,潘雲好奇地問道:“怎麽了?你又想到什麽了?”
“沒什麽,咱們走吧。”張禹笑着說道。
他已經拿定主意,一定要回來看看,隻怕潘雲也有可能會想到。如果自己這麽一形容,還不得讓潘雲緊張的夠嗆。這種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不必跟她一個女人說。
這間礦室隻有一個出口,走到出口的時候,張禹突然又有點好奇。
“對了,你先等一下,我再看看那個羅盤。”說完,張禹将潘雲放了下來,從懷裏掏出來羅盤,看向上面的指針。
“嘩啦啦嘩啦啦.”
指針立刻飛快的轉動起來,過了一會,這才停下。
隻見上面的指針,白色的那根,正對着前方。剩下的黑色與紅色指針,竟然一起指向後方。
不用猜,張禹也能判斷出來,說的一定是這個洞。
“這是什麽意思?”潘雲不解。
“沒什麽。”張禹微微一笑,就勢又把潘巡捕給抱了起來。
此時此刻,張禹已經打開明白了這個羅盤的用途。
這已經是一個趨吉避兇的羅盤,黑色的指針代表着兇,就好像自己第一次使用,遇到了那個毒蛤蟆。白色的指針代表着吉,隻要順着這個指針走,那就是安全的。
而那個紅色的指針,張禹現在還不能完全确定,不過給人感覺是,好像代表着命運的不确定性。
就好像自己第一次用,還有最後那次找到太乙真人的石像,都是三根指針指在一起。可以說,吉兇禍福都在那裏,出去了就是吉,如果自己好奇下去,或許将是另外的一番命運,帶有着不确定性。
“真是好東西呀!”張禹不禁在心中感慨起來,兩個人能夠走出來,看來真托了這位道長的福。而這位大義凜然的道長,更是叫人無比的欽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