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今天抵給他三棵樹,這事是不是有點倉促了。萬一老爺子不高興,隻怕就糟糕了。”
林場酒店的套房之内。五少爺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
杜叔站在他的身邊,臉上挂着一絲隐憂。
“杜叔,那可是兩棵雷劈棗木,家裏在所有林場都派了人,但是賭出來的多是雷劈桃木,棗木極爲稀少。給了他三棵樹,雖然也不是很妥,可把這兩棵雷劈棗木拿回去,我相信老爺子一定會十分高興。”五少爺自信地說道。
“這倒也是。唯一的問題是,這件事咱們都沒跟家裏請示,就擅自做主了。”杜叔又擔心地說道。
“請示什麽?”五少爺不屑地說道:“這裏是我做主,如果什麽都請示,那我豈不是成了擺設。我已經想好了,回頭就叫人聯系那小子,出高價将這三棵樹給買回來。”
“他能賣麽?”杜叔說道。
“你難道沒看出來麽,這小子一看就沒見過太大的世面。咱們這三棵樹是作價五千萬給他的,讓他再賺上一筆,他能不高興麽。”五少爺說道。
“那萬一今晚再打雷下雨呢”杜叔說道。
“你看今天的天氣,能打雷下雨嗎?”五少爺反問。
“昨晚好像跟今天差不多.”杜叔低聲說道。
“那真能這樣更好,再花錢給買回來,頂多給一棵還願不就行了。話說回來,今天要是真能打雷下雨,那可真出來鬼了!”五少爺大咧咧的說道。
二人不知,就在他倆說話的時候,一輛奔馳轎車已經悄悄地來到林場的院牆外。
張禹從車内出來,幾步來到牆邊,很是容易第翻了過去。
這還是他昨天晚上走過的路,他沿路上山,走得很快,但是今天的他,明顯跟昨天的時候不一樣。在他的左掌之上還準備了雷法,就是爲了防範那棵樹。
走着走着,距離那棵香樟木就不遠了。
幽幽的香氣,很是沁人,香氣之重,跟昨天晚上一樣,仍然帶着邪氣。
張禹心中越發的好奇,白天來的時候,可沒有這種感覺,香味是有的,邪氣又是從哪來的呢?
他屏氣凝神慢慢來到那棵香樟木之前。
今晚的風不大不小,樹葉被吹的“簌簌”直響,大樹的影子,一切正常。張禹朝着大樹微微一笑,并沒有出聲,繼續往前走。
他已經拿定了主意,那就是先不着急對付這棵樹,等回頭再說。另外,他還想感受一下,有沒有昨天晚上的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
果不其然,當他走過香樟樹的時候,他立刻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望着自己。
“看來還是這樣。”張禹暗自嘀咕一聲,卻沒有回頭,隻是往前走。
來到山頂。
張禹取出來求雨的法器,擺好之後沒一刻,大雨的傾盆而下來。
他的手裏捏着符紙,大雨之中,張禹的衣服都濕透了,手裏的符紙卻跟塑料制品一樣,根本沒有濕透的迹象,也就是上面挂着水珠。
張禹先找到那棵金絲楠木,靠近之時,他能感覺到其中散發出來的陰氣。
一道引雷符打出,張禹的嘴裏同時念出咒語。
“轟隆隆!”
天雷劈下,金絲楠木上立刻火光迸射。
等雷火消失,張禹跳入了護欄之内,他能感覺到金絲楠木之上散發出來絲絲的靈氣,隻是這個靈氣并沒有昨天見到的那個雷劈桃木的多。
在張禹看來,這應該就是金絲楠木和桃木的區别。
然而,當他劈了一棵桃樹之後,似乎同樣如此。同樣是雷劈桃木,劈死裏面的陰靈,令陰靈的靈氣散入大樹之中,但是效果還是比不上正了八經的天雷。
“難道說引雷術釋放出來的天雷跟老天爺打下來的不一樣.”張禹遲疑了一下,随即心中有了計較,不是不一樣,這都是天上劈下來的,能有多大差别。
這其中的區别不在别的地方,而是在樹上的陰靈。
老天爺打下來雷的時候,那是因爲陰靈成氣候了,現在的情況不同,陰靈還沒成氣候,就讓他直接用引雷術給滅了,效果自然要差上一些。
張禹走到最後一棵桃樹前,心中琢磨了一下,要不要把這棵桃樹給劈了。
将桃樹留着,等到成了氣候,再讓老天爺自行打雷給劈了,也不是不成。可問題在于,今天白天的時候,自己用高仿的雷劈棗木忽悠了那位五少爺。
留這麽有一棵樹在這,天曉得對方會不會耍什麽鬼。畢竟,喬家那邊肯定有高手,不然的話不會挂上這種帶有封印的紅布。
隻要紅布被取下來,裏面的陰靈天曉得會不會出來。萬一人家給放出去來,隻怕到時候這棵樹就是一棵桃樹了。
想到這裏,張禹自然不會客氣,一招引雷符打出。
“轟隆隆!”
驚雷劈下,雷火砸在桃樹之上,片刻後熄滅。這棵桃樹,也擁有了靈氣。
“又下雨了!”“又打雷了!”
酒店窗前的五少爺和杜叔在看到下雨之時,心裏就是一驚,當又看到電閃雷鳴之際,登時就傻了眼。
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人家買了樹之後,當晚又是打雷,又是下雨了,純是開玩笑啊。
“杜叔!你說會不會劈的又是那小子的樹?”五少爺明顯很是吃驚。
雖然先前還說過,如果劈的是張禹的,可以高價買過來。但問題在于,這事太邪門了。
杜叔的經驗還是比較豐富,說道:“少爺,我現在怎麽覺得這小子有點邪門呢。”
“怎麽說?”五少爺問道。
“别人都住在這個酒店,就他們幾個不住在這裏。昨天突然打雷下雨,可能是巧合,那今天又打雷下雨,總不能雷公是他爹吧.”杜叔皺着眉說道。
“這倒也是。”五少爺點了點頭。
“少爺,我看要不然,咱們現在就給家裏打電話,征求一下意見吧。”杜叔又道。
“這”五少爺遲疑了一下,跟着搖頭,“不!等明天看看再說,萬一劈的不是他的呢,豈不成了虛驚一場,老爺子和家裏的人,得怎麽看我。等明天确定之後我,我自有定奪!”
張禹拎着包朝來時的路上走去,很快就重新來到那棵香樟木之前。
暴雨中,香樟木很是老實,但是依然能夠讓張禹感覺到它身上的邪氣。
香樟木應該是做不了符紙,估摸着,應該也能做點法器。一張引雷符出現在掌中,張禹當即就要将引雷符給打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