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雲一看到對方的臉色,登時吓了一跳,她猛地站了起來,伸手去掏腰間的手槍。
可她沒有想到,地上的那個人速度更快,身子直接像她撲來。
潘雲終究是練過的,情急之下,一腳踹向對方,“砰”地一聲,将對方踹翻在地。
她也顧不得掏槍了,忙朝車子跑去。駕駛位的門沒關,潘雲直接坐了進去,直接拉上車門。她跟着一扭鑰匙,這就要走。
與此同時,她的目光正好與後視鏡接觸。就在她的身後,此刻坐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披頭散發,青面獠牙,臉上滿是獰笑。
“呀!”潘雲驚呼一聲,當即就要拉車門下車。
哪裏還來得及,那女人的一雙手已經從後面伸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潘雲的脖子。
剛剛被潘雲踹倒在地的家夥,現在也怕了起來,快步沖了過了。
那家夥都不去拉車門,隻是一拳,“啪嚓”一聲,就将車窗砸碎。他的手跟着抓向潘雲的臉。
小翁山上,張禹正在看兩個白影的功夫,馬四海猛地從後面撲了上來。他的動作很快,張禹沒有一點防備。
“啊”
一聲慘叫響起!
張禹轉頭看去,馬四海蜷縮在地,而他的臉已經不是馬四海,而是一個青面獠牙的男人。
這個男人,仿佛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實在是不明白,爲什麽明明已經撲到了張禹的背上,卻直接被彈了回來。
“看來你是不認識這個東西吧。”張禹伸手将背在後面的金錢劍抄在手中,臉上淡淡的一笑。
原來,對方剛剛的一撲,正好被張禹背上金錢劍給震飛了。
“我跟你拼了!”男人咬牙恨恨地叫了一聲,跟着就朝張禹撲來。
“我成全你!”張禹淡淡然地将金錢劍往前一丢。
“噗”地一聲,男人化作一團血霧。
也就在這一刻,張禹突然聽到背後有腳步聲,聲音雖然不大,但他能夠能夠聽的清楚。
“誰!”
張禹立刻轉過身子,雙手之上夾着好幾張符紙。
緊接着,他就看到兩個身穿巡捕服的青年,這二人滿臉的驚慌。
“自己人”一個青年急切地叫道。
張禹打量了二人一眼,并不認識。
一邊的牛三江急忙沖了過來,嘴裏說道:“你們倆叫什麽名字?”
“我叫孫萬堂。”“我有劉有貴。”兩個巡捕先後說道。
“老弟,是自己人。”牛三江看向張禹,說道:“他們倆我見過,是鎮巡捕房的,報的名字也沒錯。”
“哦,那就好。”張禹點了點頭,接着說道:“你們倆怎麽會出現在這?”
“我剛剛上山去抓那個小子,可跑着跑着,發現就剩下我一個了。我就往回走,但發現有些不對,趕走也走不下山。後來,遇到了劉有貴。”那個叫孫萬堂的巡捕說道。
“我跟他一樣。”劉有貴說道。
張禹再次點頭,瞥眼看向剛剛飄着兩個白影的位置。
先前的白影,已然不見。
“老弟,你看現在怎麽辦?”牛三江緊張地問道。
“這個地方着實古怪,原本我還打算把所有的人找齊,然後一起走,現在看來,隻怕不成了。我現在就找出生門,咱們先離開這裏,等待大部隊過來增援。”張禹直接說道。
“能找到出路嗎?”孫萬堂說道。
“這個難不到我,想要救出所有的人,我恐怕沒有這個本事,但是想要離開這裏,還是很容易的。”張禹說完,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羅盤。
雖然隻是普通的羅盤,可對于張禹來說,想要找到出路,簡直是易如反掌。
他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月色,又看了眼手中的羅盤,說道:“跟我走,那個方向。”
說完,他指向斜側方向上的方位。
“好。”牛三江馬上答應。
也就在這檔口,劉有貴突然喊道:“你們看!有火光!”
他指向相反的方向,在高出,正有一團火光。
黑暗之中,這團火光格外的顯眼。
“怎麽會有火光?”牛三江驚道。
“會不會是咱們自己人。因爲找不到同伴,所以用火光吸引大夥過去。”孫萬堂說道。
“倒也有這種可能。張禹,你看怎麽辦?”牛三江看向張禹。
張禹遲疑了一下,說道:“反正想要出去,也不是什麽難事,咱們先過去看看。要是自己人的話,就一并帶離這裏。”
“也好。”.牛三江三人點了點頭。
三人說完,卻是不同,顯然是等張禹打頭陣。
張禹也沒有動,說道:“你們三個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走,如果有什麽危險,也能保護好你們。”
牛三江三個互相看了一眼,最後由牛三江說道:“這也好,咱們三個在前面走。”
随後,三人在前開路,張禹跟在後面。他的金錢劍依舊背在背上,雙手之上夾滿了符紙。
四人的腳步都不快,每走一步都加着小心。
火光就在上面,距離也越來越近。漸漸的,三人已經能夠看到端倪,在前面的山坡上,有一個寬敞的籬笆院,院子裏有兩間草房。
隐隐約約能夠看清,院子裏好像有人,而且還不少,能有十來個。
“老馬!”牛三江發出驚詫的喊聲。
“大虎哥!”“隋斌,汪劍!”.兩個巡捕也喊了起來。
很明顯,他們是認出了同伴。
“老牛!”“小孫!”“小劉!”.
院子裏也響起了喊聲,聽得出來,大夥的聲音都很激動。
牛三江直接沖進院子,雖然剛剛失散不久,可是此次相逢,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張禹走到了院子口,他左右瞧了瞧,衆人也都看向他。身上的道袍,那樣的顯眼。
“你們怎麽都在這?”張禹問道。
“我是看到火光趕過來的。”“我也是!”“我也是!”.衆人一個個地說道。
院子裏點着一團篝火,火光很是明亮,将這裏照的好似白晝。
“老弟,你的本事大,你看現在該怎麽辦?”院子裏的馬四海說道。
張禹沒有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問道:“這裏的火是誰點的?”
“這”
衆人互相瞧了瞧,跟着有人說道:“我來的時候就有。”“我、我也是”“我也沒點火,就是看到有火光才來的。”.
大家夥的口徑幾乎一樣,誰也沒有在這裏點火。
張禹的神色嚴峻起來,說道:“你們誰也沒點火,這裏卻有着一團火,絕對有問題。”
“那怎麽辦?”“是呀,怎麽辦?”.
衆人也都發現問題,一個個緊張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