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對。”張禹看向潘雲。
潘雲也意識到不對,“就算沒抓到,也不應該這麽久都沒動靜呀。”
二人對視一眼,押着劉仙姑朝山根走去,到了山根底下,根本聽不到半點聲音。
山上寂靜無聲,有些駭人。
“張禹,他們不會出什麽事吧。”潘雲不禁有點緊張起來。
這麽多人,一下子就沒了,是何等怪異的事兒。她跟着掏出手機,撥了同伴的号碼,結果根本打不通。她仔細一瞧,這才發現,手機沒有信号。
“怎麽會沒有信号呢”潘雲皺眉,“這個地方,不應該呀”
“哦?”張禹也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手機也沒有信号。他跟着看了眼對面陰恻恻的山,說道:“我懷疑咱們的行動是不是暴露了,白天的動靜不小,那個道士有可能已經收到了風聲。他這麽做,十有八九是設下了埋伏,等着他們主動跳進來。”
“這”潘雲攥了攥拳頭,“那你看怎麽辦?”
張禹琢磨了一下,說道:“我上去瞧瞧。”
“你一個人?”潘雲有點擔心。
“這山上肯定有些門道,你跟着上去的話,搞不好會有危險。這件事因我而起,如果他們有什麽危險,我會良心不安的。你不趕緊開車回去,請求支援。”張禹正色地說道。
“可是你一個人能成嗎?”潘雲還是不放心。
“不管怎麽說,我也是會道法的。真有什麽陷阱,也難不住我。”張禹自信地說道。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快去快回。”潘雲點頭說道。
當下,潘雲拉着劉仙姑上車,駕車離去。
張禹等見不到車尾燈的時候,這才跨步朝山上走去。
他身上還穿着寬大的道袍,從裏面掏出銅錢,組成的金錢劍。有這把劍在手,張禹什麽也不怕。
山腳開始的坡不急,隻是緩坡,沒走多遠,張禹突然發現不對。
剛剛在下面往上看,樹木并不是很多,可當走上來,周邊好像都是樹,隐然進入了樹叢。
張禹馬上轉頭看去,隻一瞧,不由得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他可以确定,走的并不遠,可是現在目光所及,下面已然有幾百米之遙。
“幻陣!”
張禹一瞬間就能斷定,自己陷入了幻陣之中。
“怪不得進來的巡捕一個也出不去,原來真的有問題。可是.爲什麽在山腳的時候,我沒看出來呢?”張禹咬了咬嘴唇,這一刻他能夠斷定,絕對是遇到了高手,自己先前預料的沒有錯,人家早就知道他們要來了。所以專門布置好了陷阱。
一般的幻陣,張禹還真就不懼。以他的修爲,找到生門出去,他有些把握。但還有那麽多巡捕陷在裏面,萬一都死在裏面,此事因他而起,難免讓人内疚。
“進去看看!”張禹拿定了主意。
張禹沒走再往上走,既然陷入了幻陣,那看似往下走,其實不見得就是向下,有可能還是往上走。
最要緊的是,那些巡捕們肯定也會往下走,走同一個方向,碰到的幾率比較大。
張禹沿路向下,果不其然,總是走不到頭,不管怎麽走,都是路迢迢,仿佛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到處都是樹木,林野森森。蓦地裏,他突然看到在前面的樹下好像有個人影。
“誰!”張禹立刻叫道。
“巡捕!”樹下的人喊道。
緊接着,就見那人跳了起來,并用槍口指了過來。
“别開槍,自己人,我是張禹!”張禹說道。
“張禹!”一聽到張禹的名字,那人的聲音立刻興奮起來,快步朝張禹走來。
月色下,張禹很快認出對方,正是牛三江。
“老牛,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張禹問道。
牛三江來到張禹面前,頗爲無奈地說道:“别提了,我們進來抓那小子,結果沒一刻就不見了他的影子。回頭我就發現,身邊一個自己人也沒有了,簡直是邪門了。我喊了半天,也沒人應聲,隻能自己下山。走了半天,怎麽走也走不出去,人也累的夠嗆。我琢磨着,八成是遇到了鬼打牆,就尋思原地等着,到天亮的時候再走。唉”
說到最後,他歎息一聲,又道:“你怎麽也來了?”
“我和潘雲在下面等了你們半天,幹等也不見你們下來,電話又不好使了,我就讓她先回去找援兵,我一個進來找你們。”張禹說道。
“見到你就好了。老弟你本事大,有沒有辦法出去。”牛三江顯然有點着急。
“咱們現在應該是陷入了幻陣之中,想要出去的話,應該也不難。隻是還有那麽多人困在裏面,我怕大夥出什麽危險,尋思着先把人找到,然後一起走。”張禹說道。
“我在這裏轉悠了半天,也沒看到一個自己人,真是要命了。”牛三江喪氣地跺了下腳。
“牛哥不用着急,咱們繼續找找,我既然能找到你,也許過一會就能找到其他人。”張禹說道。
“好,那咱們一起找。”牛三江點了點頭。
兩個人結伴上路,前面的路依舊漆黑,也就隻能憑着月色看到不遠的路徑。
到處都是數,仿佛每走一步,前面就透着陰森。
往前走了能有五分鍾,前面的林子裏突然有了光亮。
“你看!”牛三江指向透着光亮的地方。
“咱們過去瞧瞧。”張禹加快腳步。
沒走多遠,光亮更加的清晰,是火光,但不是正常的火光,是碧青色的磷火。
磷火飄飄悠悠的浮在空中,看起來是那樣的駭人。
牛三江明顯有些緊張,向張禹靠了過來,他在張禹的左側,剛一過來,張禹的手突然擡了起來,一張黃色的符紙夾在兩指之間。
“老牛,我這有張辟邪符,你戴在身上,以防萬一。”張禹真摯地說道。
“不用,我有槍呢。”牛三江咧嘴一笑,向旁邊讓了一步。
“砰!”
也就在這時,前面林子深處突然發出一聲槍響。
“誰?”聽到槍聲,牛三江和張禹幾乎異口同聲地喊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