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衛閣雙手捧起錦盒,遞給張禹,張禹同樣捧起手中的山海鎮遞給對方。那保镖收了山海鎮,張禹接過了錦盒。
這錦盒沉甸甸,能夠感覺到裏面的那塊玉石分量不輕,但是張禹并沒有打開。
龍山玉石啊!
那可是擁有法力的寶石,多少修煉者夢寐以求的東西。
眼瞧着龍山玉石落入張禹的手裏,呂真人、周通伯和楊祈昭恨的是直咬牙。
可就算是再恨也沒有用,這東西是人家邵衛閣的,人家願意跟誰結善信,那是人家的事情,跟任何人都不發生關系。
魯執政官見邵衛閣這般,立刻朗聲說道:“我宣布,今天的勝者是正一教的張道長!”
“啊?”周通伯不由得驚呼一聲。
呂真人更是沒有想到,魯執政官竟然直接宣布結果了,他急切地說道:“這這是不是不妥呀”
“有什麽不妥的?”袁真人立刻冷冷地看向他,淡淡地說道:“事先可是你請魯執政官做公證人的,他宣布的結果,難道你還不服嗎?”
“我”袁真人的話,差點沒把呂真人給噎死。
魯執政官聽到呂真人說不妥,不由得扭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事先不是說好了,剩下的最後一塊山海鎮作爲獲勝的依據,張道長的山海鎮留到最後,自然是他赢了!”
秦署長雖然拿了呂真人的好處,可官場上就是這樣,下屬順着上級長官的話來說。秦署長無奈地看了眼呂真人,跟着說道:“呂真人,魯執政官所言不錯,勝負的依據,是先前訂好的!現在自然是張禹勝出。”
“這”現在連秦署長都這麽說了,呂真人更是無言以對。
袁真人得意地一笑,說道:“聽到沒有。輸就是輸了,你就不要不服了。”
呂真人咬了咬牙,沒有再出聲。
張禹捧着錦盒,走到袁真人面前,将錦盒呈給袁真人,說道:“師伯,這是邵先生締結的善信,請您收下!”
他沒開錦盒,也沒去看這龍山玉石長什麽樣,直接就給袁真人。
其實張禹也不是不想看看,如果是好東西,他也想給留下。
可是,龍山玉石再好,跟授篆、升篆相比,那就不叫什麽了。
自己現在缺少的不是法器,而是能夠完全将法力施展出來的空間。
袁真人是答應了他,隻要赢下這一陣,就可以給他破格升篆,亦或是記30點功德。但張禹看得出來,袁真人對這塊龍山玉石也露出熾熱的目光。
現在要是收爲己有,天曉得授篆的時候會出什麽問題。另外,賈真人也說過,很多東西是要用功德來換取的,即便是符紙,也得用功德來換,否則的話,隻能用最普通的黃色符紙。
相較而言,龍山玉石不見得是最實際的東西。
果然,他的做法令袁真人十分高興,袁真人伸手接過進來,沖張禹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中滿是嘉許之色。
“張禹,你做的很好,以後你就是咱們道教協會主管度牒的副會長了。這個提議,還是呂真人提出來的,還不多謝呂真人。”袁真人微笑着說道。
“多謝師伯.”張禹一躬身,跟着又轉身看向呂真人,躬身說道:“多謝呂真人。”
呂真人咬了咬牙,說道:“不必,世侄年少有爲,當之無愧.”
即便是火氣再大,衆目睽睽之下,呂真人也得保持風度,這就要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
“這就是副會長了。”“他也多大呀,就當副會長了。”“學無先後達者爲師,人家什麽修爲呀,這個副會長,當然是當之無愧了。”“他是無當道觀的哈。”“過兩天我就跟導員說,去無當道觀實習。”“我也去。”“我也去。”.
好家夥,下面的人一聽說張禹現在就是道教協會的副會長了,不由得紛紛議論起來。更有那鎮海大學的學生,已經開始研究前往無當道觀實習了。
聽到下面的議論聲,呂真人的臉都有點發燙,這可真是自取其辱,本來是給自己這邊設定計劃,現在可好,竟然成全了張禹。
張禹是正一教的人,原本全真教這邊在鎮海就被正一教壓着,現在正一教又多了一個副會長,那以後全真教在鎮海的道教中,豈不是更沒話語權了。
原本勝券在握的一件事,就是被楊祈昭給毀了,副會長的位置沒了,邵先生的大善信也沒了,想想那塊即将到手的龍山玉石,呂真人更是火大,他不由自主地瞪了楊祈昭一眼。
他的眸子中都快噴出火焰,恨不得當場就宰了楊祈昭。
莫說是他,周通伯對楊祈昭也是恨恨不已。
楊祈昭一看到二人的目光,心裏就打了個突。這一陣,自己要是赢了,那一切還好說,現在可好,簡直是裏外不是人。
楊祈昭尴尬的一笑,說道:“師伯,我還有點事,我就先告退了。”
說完,他就慢慢地往後退。
他自己也清楚,要是不趕緊跑,等下事情結束,呂真人還不得找他算賬。反正不管怎麽說,經過此事之後,估計以後在全真教是不用混了。
當然,混不混不要緊,這次沒有成功,大不了就去别的地方混,隻是龍山玉石沒拿到手,着實讓人心有不甘。可是,張禹把龍山玉石給袁真人了,他也隻能幹瞪眼,沒脾氣。
所以現在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呂真人還真就不便當衆對他發作,畢竟剛剛他說的也有道理,你們全都嗑藥,就欺負我一個人呀。
特别是袁真人還在場,這要是對自己人下手,豈不是讓正一教這邊看笑話。呂真人隻能恨恨地看着楊祈昭離開。
眼下時間不早,較量已經結束,張禹勝出。袁真人、呂真人、秦署長、魯執政官四個人簡單的進行了發言,算是在這裏召開鎮海道教大會了。會議的内容也簡單,就是任命張禹爲道教協會的副會長,以後全面負責度牒審批的工作。
任命結束,袁真人還得留大夥吃飯,全真教的人自然不會留下,真乃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邵衛閣夫妻等人和正一教的人都留在這裏。
席間的主角,自然是張禹,隻是張禹今天累的夠嗆,着實無力應酬,囫囵吃了個飽,就趕着回房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