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聽傑克劉的口氣,他現在仿佛已經是勝券在握。沒有人能夠破得了他的雙魚生财陣,也沒有人擺出的風水陣能難得住他。
下面坐着的國人,無不義憤填膺,真是好大的口氣,簡直是不把人放在眼裏。
不過,倒也沒有幾個妄動的,都想着讓别人上去破陣,從中累積一點經驗。
雖然玻璃缸放在主席台上,遠處的人根本看不到,可是傑克劉的準備倒也齊全,專門安裝了幾個大屏幕,讓遠處的人能夠清楚地看到玻璃缸中的一切。
蓦地裏,後面終于響起了一個聲音,“我來試試!”
這個聲音,馬上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力,不曉得是哪裏的玄門高手。
很快,就從後面走來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直奔主席台。才一上去,就有迎賓小姐送上麥克風,禮貌地問道:“先生您好。”
“你好。”漢子大咧咧地說道。
“請問您是哪個道派,或是哪個周易館的?高姓大名?”迎賓小姐禮貌地問道。
漢子一聽說還得自報家門,邊上又有媒體記者在拍照、錄像,是立刻來了精神,他接過麥克風,有點激動地說道:“我叫麻十八,乃是麻衣神相的十六代傳人,精通周易相面、奇門遁甲。我的麻衣道場是在盛興街蘇丁電器正門,前走十五米就是。在場的朋友,如果有興緻的話,改日可以前去交流。”
傑克劉是從國外回來的,對麻十八說的地點,自然不太清楚,但是麻衣神相的大名,他是聽說過的。
他心中暗說,這次來的高手可真多,藏龍卧虎,沒想到連麻衣神相的人都給驚動了。不過這樣也好,就讓我在世人面前展示一下厲害,什麽道派、麻衣神相,通通都是我的手下敗将。
然而,在場以本地人居多,傑克劉不知道麻十八的“麻衣道場”在哪,其他的人卻是能大概辨明方位的。
旋即,在後面就有一個人喊道:“盛興街蘇丁電器正門往前,那不是天橋麽。”
緊接着,又有一個說道:“沒錯,是天橋呀。不會是天橋底下算命的吧!”
好家夥,會場登時熱鬧起來,“是天橋沒錯。”“這星相風水交流會,怎麽什麽人都請呀?”“是呀,天橋底下算命的也能來?”“太不正規了吧。”.
傑克劉聽了這話,腦門子上都冒汗呀,他心中暗說,這都是誰發的請柬,是人就給麽?
其實這事也不能怪傑克劉,當初他給道教協會下請柬,人家根本不搭理他。他擔心交流會太過冷清,所以讓人給本地所有的周易館、算命看風水的人下請柬,必須要搞的有聲有色,這種大的場面,不怕人多。
可那些出去下請柬的人中,難免有勤快、有懶的,發請柬的時候,也不看看對象,遇到那算命看風水的,直接就給了一張,反正來不來是你的事,請柬是發出去了。
台上的麻十八,此刻有些不高興了,他認真地說道:“什麽天橋底下算命的呀,我們麻衣神相一向秉承艱苦樸素,服務于民,不圖暴利,隻求善緣。”
“行了行了,别扯那些了。”“就是,有本事的話,你趕緊把他的陣給破了。”.台上的人,那素質也真是沒話說了,參差不齊。有些人,純粹就是來看熱鬧的,先前的氣氛有點緊張,也不便喧嘩。此刻冒出來這麽一位,馬上就熱鬧起來。
這麻十八不會是街頭算命的,着實有些臉皮,他随即說道:“你們放心好了,我就這把他的陣給破了,用那五百萬捐助失學兒童!”
“好!”“好!”.
他這一句話,更是點燃了現場的氣氛,不少人對他按豎大拇指,一個天橋算命的,還想着捐助失學兒童呢。
傑克劉這個皺眉呀,心中暗說,你是破陣的,還是上台演小品的。
他趕緊正色地說道:“麻十八先生,這邊請。”
“好。”麻十八是挺胸昂頭,來到玻璃缸前。
朝玻璃缸裏看了一眼,剛剛他也上來觀摩了,這裏的風水局很快,看似沒什麽特别,可是那兩條魚的虛影,隻有用肉眼對着玻璃缸裏看一會,才能看到。另外在大屏幕上,卻是看不到的。
傑克劉一向是金色的紙牌不離手,此刻他也是這般,紙牌在手裏轉來轉去,等着麻十八破陣。
這麻十八也就看了幾眼,那蒲扇大的手,就直接伸進了玻璃缸,去抓裏面擺放的一個老闆台。
可是才一觸碰,他就是觸電一般,手直接彈了出來,嘴裏叫了聲,“啊!”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人都是一驚,麻十八更是怒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呀?上面還有電,純心不讓人動呀?”
下面的人一聽這話,特别那些亂七八糟看眼的,立刻也都發出質疑,“怎麽回事呀?”“還把人給電到了!”“這算什麽呀?”.
傑克劉卻是露出一臉的得意,說道:“麻先生,我這玻璃缸内的一切物品,全都是用絕緣體制成,如何會導電,而且這裏也沒有任何電源。”
“那爲什麽我會被電打了一下?”麻十八兀自不服。
“那是因爲你的心術,你一心想要破掉這裏的風水,所以才會觸電。”傑克劉說道。
“真的假的。咱們布局風水,特别是辦公室風水,來來往往的人那麽多,你不能說擔心被人家破陣,就到處都有電,那你讓進來的人在哪坐呀?我明白,你這算是以小見大。”麻十八咧着嘴說道。
“我不是說了麽,隻要不是純心來搞破壞,陣法就不會對你有任何的傷害。”
傑克劉說着,招呼了一個禮儀小姐過來,又道:“你把這裏的兩個沙發換個位置。”
“是。”禮儀小姐立刻答應,但是終究也有點緊張。
她把玻璃缸内的兩個小型沙發對換了一個位置,卻是一點事情也沒有。
“看到沒,她就是沒有想要破陣的心思,所以陣法對她構不成半點傷害。”傑克劉洋洋自得地說道。
“那、那我也看看我也不破陣.”麻十八嘴裏說着,又把手伸了進去。
但是旋即又是“啪”地一聲,他的手彈了出來,因爲這次有準備,倒是沒叫出聲來。
“怎麽還有電?”麻十八怒道。
“自然是你心口不一,嘴裏說着不想破陣,心中卻是想要破陣的。”傑克劉淡淡地說道。
“那你廢話,到這裏來的人,不都是破陣的。”麻十八叫道。
“那就得看諸位的真本事了。”傑克劉說到此,對麻十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麻先生,我看你恐怕也沒這個本事破陣,還是暫且先去,換别人上來吧。”
見人家這麽說,麻十八隻能憤憤地下台。不過他的上去,倒是讓台下的人再也不敢小觑這個雙魚生财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