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龍之地的買賣,都能這麽好,哪能不讓張禹懷疑。張禹和楊穎進到碰碰涼,中年女人馬上湊了過來,焦急地說道:“怎麽樣呀?傷者的家裏剛剛又給我打電話,能不能快點啊。”
“你稍等等,我們再看看。”楊穎安撫道。
張禹并沒有理會那個女人,而是四下觀瞧。
隻見對面的牆上,有五根鮮明的石膏線。屬于半圓形的柱子,并不粗,在石膏線上還拉着小彩燈,看起來格調不錯,好似簡單的裝修。
張禹跟着又左右觀瞧,查看裏面的東西擺放。不到二十平米的地上,也就是擺些冰櫃什麽的,還有點簡單的小飾品,在旁人的眼中,自然沒有什麽大不了。
但這些在張禹的眼中,卻是錯落有緻,令他不由得暗自佩服一聲,“好厲害的陣法。”
果然不出張禹所料,這裏要是沒有風水陣,在陷龍之地做買賣,那就是必死無疑。
不過這裏的陣法實在是太高明了,乃是聚财風水陣中的五柱朝天陣。憑此陣法,竟然強行扭轉了這裏的地氣,令旁邊的服裝店徹底成爲絕地不說,更是能夠讓夏華商場的運氣受到一些影響。
當然,讓張禹佩服的不是五柱朝天陣,因爲這個風水陣對于一些風水大師來說并不陌生。
真正的厲害之處在于,五柱朝天陣不是小型風水陣,乃是一個大型風水陣。一個大型的五柱朝天陣,如骨覆蓋整個步行街,這并不稀奇。可在這不到二十平米的地方擺下五柱朝天陣,那就不簡單了。
因爲有些風水陣可大可小,有些風水陣,光能大,不能小;有些風水陣隻能小,不能大。
五柱朝天陣和天子廣場先前布置的滿天星鬥陣一樣,屬于那種隻能大不能小的,最小也得有幾百平米的地方才夠施展。
隻能将五柱朝天陣化大爲小,簡直是一個奇葩。
這種本事,張禹都做不到。
怪不得買賣這麽好,想不好都不成。也正因爲如此,張禹的心中更加疑惑。
張禹走到中年女人面前,微笑地說道:“大姐,你這裏請人看過風水?”
“你怎麽知道?”中年女人聞聽此言,不由得詫異地問道。
“我也懂一點風水,這人的風水布置的很好,你把店鋪兌掉,很是可惜呀。”張禹又是微笑着說道。
說話的同時,他打量起女人的面相。
女人并不漂亮,但是鼻梁高,鼻頭有肉,這是厚道人的面相。屬于賢妻良母型,正所謂,出的廳堂,下的廚房。
隻是現在,女人的印堂略暗,有可能是家人惹了官非,但并無大礙。
“我這也是沒辦法,我兒子惹了禍,酒後把人打傷,現在傷者正在醫院搶救,需要花大筆的錢。我這才不得已着急把店面給轉讓出去……”女人委屈地說道。
以張禹的秉性,遇到這種事,幫個忙自然無妨。換做以前,肯定提出給人家治病,可是現在,還是算了吧。
且不說面前的這個女人信不信,就算是去了醫院,跑到手術室告訴人家我能治,隻怕也沒人信吧。傷者的家屬也不可能讓他治呀。
就好似方濤,都得是撞了南牆才回頭相信他,其他人不也都一樣麽。
張禹接着又道:“你當初請人布置這裏的風水花了多少錢?”
“沒花錢,我剛接手這裏的時候,買賣并不好,有天有個好似叫花子的老頭路過,說有點喝,能不能給他碗水喝。我尋思着,反正也沒人光顧,到時候才是扔,就給了他一碗。他喝了之後說我這裏風水不好,感激我的一碗水之恩,願意幫我改動一下,算是報答我。我本來不信的,可因爲生意确實不好,我就按他的說法做了,沒想到生意一下子就好了起來。”女人認真地說道。
張禹心中暗說,這應該就是老王頭嘴裏說的結善緣。自己當初能得到老王頭的傳授,也是因爲紮了,讓張禹幫忙幹點活,由此結下的善緣。
他心中再無懷疑,不說這個門面,單憑裏面的化大爲小的五柱朝天陣,也值三百萬了。自己正好也可以好好研究一下。畢竟老王頭都不會這個。
加上楊穎也說了,三百萬兌下來,那是撿了大便宜。轉手兌出去,那就是最少五百萬,六百萬也不稀奇。
張禹當即說道:“好,三百萬就三百萬,我兌下來了。”
辦理轉讓手續,十分簡單,要比房屋買賣容易多了。雙方簽署協議,跟着又去物業辦理更名。
一切的流程,都有楊穎掌控,絕不會出任何問題。
張禹從蔣雨霖那裏拿下的一千萬,都已經轉入賬戶,步行街上就有銀行,直接轉賬,十分簡單。
過戶之前的盈利,都是那女人的,過戶之後,收入自然是張禹的。步行街營業到晚上七點多,碰碰涼的下班時間是七點。
幾個小時的功夫,竟然賣了四千多。
張禹和楊穎就在這裏坐着,三個服務員不停地忙碌,事實證明,根本沒有托兒的可能性,全都是因爲這個陣法。
下班的時候,張禹看着收上來的錢,對一個男服務員說道:“這麽會功夫就賣了四千多,這裏的利潤能有多少呀?”
“我才來幹三天,具體能賺多少,我也不太清楚。”男服務員說道。
張禹又看向邊上的兩個女服務員。
其中一個女服務員說道:“我剛來四天,不過看這東西的成本,好像就是幾毛錢,貴的也就一塊。而咱們這裏随便賣一杯水都是十塊,貴的二十。”
“啊?利潤這麽大?”張禹不由得一驚,這簡直是暴利啊。
“嗯。”女服務員點頭說道:“餐飲不都是這樣麽,特别是步行街這裏,東西賊貴。”
楊穎的手裏有碰碰涼的各種配方,以及采購的明細,進貨的渠道。她剛剛一直在看,聽了女服務員的話,她也點頭說道:“确實是這樣。利潤特别大……”
“這就邪門了哈……”張禹忍不住來了一句,“這一天下來得賺多少錢呀,以前也應該沒少掙吧……”
先前他光注意陣法了,真就沒注意到這個茬。
随即想到這兩個服務員說的話,一個幹了三天,一個幹了四天,他不由得看向最後那個女服務員,問道:“你幹了多久?”
“我才幹了兩天半。”女服務員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