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雨霖那邊聽到張禹那邊挂線的聲音,腦袋上登時冒出黑線。
此刻的他,正站在天子廣場的南1門這邊,在他的旁邊還站着劉莺。
南門這一側,已然和往常不同,地面上擺滿了花盆,花盆裏一水的君子蘭,端是好看。這些花盆,組成了一排字——天子廣場2周年慶典。
天子廣場這邊的變化,難免要吸引不少人的圍觀,進到廣場裏轉悠的人也突然多了起來。人來人往,出出進進,好不熱鬧。
這裏的熱鬧,難免讓蔣雨霖頭疼,自己北門那邊可是冷冷清清的。
“蔣總,這怎麽辦呀?”劉莺有點擔憂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蔣雨霖眉頭緊鎖,唯一的依仗,也就是張禹,竟然是那麽的不靠譜。
就這檔口,不遠處突然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哥。”
蔣雨霖和劉莺轉頭一瞧,就見幾個人走了過來,分别是馬鳴雪、馬鳴風、屈大師和自己的弟弟蔣雨震。跟他打招呼的人,自然是蔣雨震了。
“雪姨、舅舅,雨震”蔣雨霖客氣地跟對方打了招呼。
劉莺更是小心地挨個打招呼。
很快,馬鳴雪四人就來到了蔣雨霖的面前,馬鳴風笑呵呵地說道:“雨霖,你那邊怎麽樣了?我們這邊就是簡單地布置了一下,沒想到客流量一下子就打了起來。”
“嗯。”蔣雨霖輕輕點頭,他看得出對方是故意炫耀,卻又說不出什麽來。
馬鳴雪更是得意地說道:“雨霖呀,我就說那個小子不靠譜,一看就是個小騙子,你怎麽還能聽信他的話呢。其實吧,就是命格和風水不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你爹不是也說了麽,會給你安排其他的地方。你就把這裏交給你弟弟好了,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蔣雨霖心中暗說,要真隻是命相不合,你在門口布置這麽大的陣仗做什麽呀?
他微微一笑,淡定地說道:“誠如雪姨所說,要真是這樣,交給雨震來做也沒什麽不妥。但是眼下,終究還沒出個結果,等到年慶之後,父親自會決斷。”
馬鳴雪心中暗罵,你小子到了現在還不想放手呢,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但她卻是一笑,說道:“對了,那個張大師呢?怎麽沒看到他的影子?不是說要比試麽,人家屈大師都嚴陣以待了,他跑到哪裏去了?”
“張大師業務繁忙,得晚一點才能過來。”蔣雨霖說道。
“呵”馬鳴風輕笑一聲,說道:“就他能有什麽業務呀,我看不會是說了大話,到了動真格的時候,當起了縮頭烏龜吧。放眼鎮海,能在風水造詣上比得過屈大師的人,隻怕也沒有幾個。”
說完,他看了眼屈畔。
屈畔得意洋洋,捋起的胡子,又假裝謙遜地說道:“虛名罷了,這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我原本不想展露手段,實在是那姓張的小輩口無遮攔、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厚,我才不得已略施手段,教訓教訓他。也讓他知道什麽叫真本事,信口開河是沒用的。”
馬鳴風跟着說道:“屈大師說的一點沒錯,像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得教訓一下。就他那年紀,哪怕是打娘胎裏出來就研究風水,能有幾年。還敢在大師較量,簡直是自取其辱。雨霖呀,你看看現在的局勢,其實已經不用比了。”
“就是.勝負已分,何必再折騰呢。雨霖,不如你跟你父親說一聲,替那小子認輸算了。這樣的話,屈大師也來得及布置,以免到了年慶那天,南門這邊熙熙攘攘,你那邊門可羅雀,太過難看。這也算是顧全大局了。”馬鳴雪語重心長地說道。
“大哥,大局爲重啊。”半天沒吭聲的蔣雨震這次也開口了。
蔣雨霖也算是夠能沉得住氣了,面對這種狀況,他竟然是微微一笑,說道:“雪姨,我那邊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說完,他跟其他人點了點頭,就朝旁邊走去。劉莺趕緊跟衆人告辭,随在蔣雨霖的後面離去。
望着蔣雨霖離去的背影,馬鳴雪咬了咬牙,說道:“這臭小子,竟然還不肯放手,我看他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今天晚上,我就跟他爹說道說道,一點也不顧全大局,年慶那天,叫他難看!”
蔣雨霖和劉莺走到北門那邊,那叫一個冷清。
劉莺顯得比蔣雨霖還着急呢,四下看看,說道:“蔣總,那個人怎麽還沒來呀,咱們都被騎到頭上了。馬鳴雪他們,也太過份了!”
“不到最後,還不知道誰輸誰赢呢!”蔣雨霖捏着拳頭,咬着牙說道。
“可是.人家有行動,咱們還沒個行動.他們肯定會把今天的事兒傳到老爺子耳朵裏的,說你不顧大局,這可怎麽辦.”劉莺又是擔憂地說道。
“你不必着急,我相信張禹,咱們不會輸的!”蔣雨霖信心十足地說道。
雖然他表現的很有信心,可是他的心裏真的是一點也沒有底。
現在也沒辦法,要是自己都沒信心,追随自己的人還會有信心麽。
下午四點,張禹的家裏。
“呼”
坐在卧室裏的張禹終于長長地舒了口氣,伸了個懶腰,向後一仰,躺到地上。
楊穎這兩天爲了陪他,都不會中介了。她躺在張禹的腿上,一臉的幸福,此刻見張禹這般,納悶地說道:“怎麽了?”
“我終于想通了,這一千萬馬上就要到手了。”張禹有點小得意地說道。
“真的?”楊穎馬上來了精神頭,坐起來之後,身子一扭,爬到了張禹的身邊,側頭看着張禹,詫異地說道:“這麽幹看着,你就能賺上一千萬。”
“那是必須的麽。”張禹笑道。
楊穎不由得撅起小嘴,厚點後悔地說道:“早知道賺錢這麽容易,當初我也去棺材鋪拜老王頭爲師了。”
“現在還來得及,可以拜我爲師。”張禹笑嘻嘻地說道。
“去你的,還想比我大一輩呀臭小子.”楊穎說着,親昵地在張禹的胳膊上擰了一下,接着又道:“賺了這麽多錢,是不是得給我分點好處呀。”
“分啥呀,全都給你。”張禹笑道。
“少來了,我可不要你那麽多錢”楊穎說着,将面頰枕到張禹的胸口上,撅起小嘴,撒嬌般地說道:“你還沒給我買過衣服呢,這次賺了錢,得給我買身好衣服。”
“小阿姨想要穿我買的衣服,還用等這次賺了錢,我現在就給你買。”張禹笑着說道。
“我也不呢,我要你賺了錢之後給我買。”楊穎一臉小得意地說道。
兩個又這樣甜蜜地說了會話,張禹知道,還有正事要幹呢。
明天就是年慶的日子,這都幾點了,要是再不給蔣雨霖打電話,估計蔣雨霖得急死。
他拿過手機,撥了蔣雨霖的電話号碼。
蔣雨霖雖然之後都沒給他打過電話,不代表蔣雨霖不着急,隻是他能沉得住氣。
一聽說張禹現在要過來,當即表示派人過來接張禹,張禹笑道:“大老遠的就别折騰人了,我自己過去就成。”
挂了電話,張禹告訴楊穎,自己又得出門,前往天子廣場見蔣雨霖。
楊穎哪能放心他自己出門,好家夥,這一出來,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
她立刻拿出家長的派頭來,“不成,我送你去!”
就這樣,張禹和楊穎一起出了門,楊穎開着瑪莎拉蒂送張禹前往天子廣場。
一路無話,上了月兒橋,張禹就看到了天子廣場南門步行路上擺滿了花盆。
“咦?”見到這個,張禹先是一愣,随即說道:“小阿姨,下橋之後,在路邊停一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