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是陪爺爺在墳前坐着。你怎麽會提出這樣的問題?”沈晴好奇地問道。
“那就沒錯了,你們過來吧。你太爺爺的墳,被人挖過。”張禹肯定地說道。
“挖過?”沈晴大吃一驚,快步沖了過來,急切地說道:“這怎麽可能呢?誰會做這種缺德事……”
牛三江和馬四海也都過來,他倆沒有像沈晴那般,而是蹲下身子,開始仔細觀察。
還真别說,二人不愧是重案組的巡捕,沒一刻就發現了問題。
“這磚不對勁。”“邊上是舊的,中間是新的。”兩個人如此說道。
“一點沒錯,中間就是墳口所在。隻要把中間的轉刨開,再往下挖,就能見到放棺的所在。”張禹肯定地說道。
大多數的墳口,都不是設在墓碑那一頭,而是設在墓碑相反的方向。
然而,馬四海卻是露出了納悶之色,說道:“兄弟,你說有人把這個墳給挖開了,那是爲了做什麽呀?若說是盜墓,那也用不着挖了之後,再給重新砌上吧。”
“是呀,而且早就不流行陪葬了,裏面能有什麽值錢的東西。犯得着,這麽勞師動衆,挖了再填。要不是盜墓,誰沒事閑的呀。”牛三江聽了這話,也覺得很是不解。
“是這個道理呀……”沈晴也是點頭,實在想不明白,若是盜墓的話,誰還能給填上。不是盜墓,那給挖開做什麽?
三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張禹,希望張禹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或許也隻有張禹能給出答案了。
“其實那些人爲什麽這麽做,我也不知道。”張禹給出了一個這樣的回答。
“啊?”“你也不知道。”……三人全傻了眼,誰也沒想到,張禹會這麽說。
可張禹又是一笑,說道:“是不是盜墓,我不敢肯定,沒事在墓裏做什麽手腳,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有一點,我敢确定!”
“确定什麽?”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确定那些人或許知道咱們要來,所以才會将這裏給砌上。”張禹說道。
“确定咱們要來?誰會知道咱們要來呢?而且,這石闆是在我們掃墓之前砌上的,還是之後砌上的呀?”沈晴連珠炮似得發問。
張禹不緊不慢地說道:“誰會知道咱們要來,我也不太清楚。新的石闆應該就是在這幾天内砌上去的,或許是你們掃墓之前的一兩天,或許是掃墓之後。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那什麽重要?”沈晴不解。
“重要的是,不管挖墳的人是什麽目的,既然給填上,那就是不想讓我們發現。也就是說,這下面還藏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隻要把墳重新挖開,下去瞧瞧也就知道了。”張禹說道。
“挖開……”沈晴露出爲難之色,“這是我太爺爺的墳……我也不敢做主呀……沒經過我爺爺同意,萬一他知道之後發脾氣呢……”
“沈爺爺現在已經失蹤,你太爺爺的墳又被人做了手腳,兩件事看似沒有什麽聯系,但之間卻存在巧合。所以我覺得,挖開之後,或許就能找到其中的關鍵。挖墳的人不想讓我們看到,就說明這裏面的秘密很重要!”張禹認真地說道。
“沒錯。張兄弟說的有道理。”旁邊的牛三江點頭說道。
馬四海跟着說道:“以我四十年辦案經驗分析,張兄弟的推理很靠譜。”
“你有四十歲嗎?”牛三江斜了牛四海一眼。
“我就是打個比喻。”馬四海不苟言笑地說道。
沈晴也知道張禹說的有道理,爺爺失蹤,實在讓她昏了頭,拿不定主意。
現在大夥都這麽說,沈晴點頭說道:“好!那就挖!一定要看看,那些人挖墳到底是什麽目的!”
決定了挖墳,可光憑他們四個,又沒有工具,肯定是白扯的。這上面鋪的是水磨石,還得用錘子砸呢。
四個人重新下山,開車回到集上。果不其然,段家集現在熱鬧非常,做買賣的将整個街道都給堵住了。
好不容易擠到當地巡捕房,牛三江出示了證件,希望巡捕房幫忙找幾個民工幫忙挖墳。因爲沈晴是主家,所以一切好辦,沒多會功夫,巡捕房就給找來十個民工,帶齊了工具,跟着牛三江他們重新上山。
回到墳地,牛三江吩咐一聲,民工們是立刻動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水磨石石闆砸的細碎,接着動手開挖。
隻一挖,馬上就能看出問題。沈晴太爺爺的墳,怎麽說也有二三十年了,若是沒被挖過,土肯定是相當實沉。現在一動手,沒挖幾下,就有一個民工說道:“這土怎麽這麽松呀,像是剛填進去的。”
“像是剛填進去不久。”“這是怎麽回事呀?”“誰知道呢?”……民工們跟着議論紛紛。
聽着他們的話,已然不必張禹再多說什麽,他的話得到了驗證。
土松容易挖,沒多久,就把下去的馬道給挖了出來。所謂馬道,其實就是台階。下墳送棺材的時候,不能沒有台階。這是一個雙墳,有兩個石拱,石拱的門是磚頭壘的。
正常來說,早年都是用磚頭,但是要将拱門給封死。可是這個拱門,封的明顯不嚴實,看起來就是湊合封上去的。墳修的這麽好,拱門卻是湊合,由此可見一斑。
下葬是講究男左女右的,張禹觀察了一下,兩個石拱門都是湊合壘上的,顯然兩個墳都被打開過。
他讓人先把左邊拱門的磚頭給取出來,跟着就見裏面停放着一口棺材。
張禹順着馬道下去,石拱大概能有一米五六左右的高度,他哈着腰,站在裏面很不方面。加上裏面的光線又暗實在看不出什麽,于是喊了幾個人幫忙,一起将棺材給擡了上去。
棺材一放下,張禹隻是一瞧,就知道這是松木棺材。松木的壽材比較興盛,老王頭的棺材鋪裏,一半都是松木棺材。
現在才剛過中午,陽光明媚,他再仔細一打量,棺材被撬開過,釘子是重新釘上的,也是糊弄。這種活張禹會幹,他用工具很是輕松地将上面的釘子全部拔了下來。
棺材裏沒有動靜,可是張禹認爲,這裏面肯定被做了手腳,他不敢大意,讓衆人退後。
說真的,這種事還真沒人願意靠近,民工們退出十多步遠,沈晴和牛三江、馬四海也退了六七步。
見他們都推開,張禹這才慢慢地移開棺材蓋。他保持着警惕,以免有意外發生。
一邊移動棺蓋,一邊盯着裏面,就在他把棺材蓋移動了能有十幾公分的時候,他猛然看到,在棺材内正有一雙眼睛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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