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阮卻是往後一躲,伸手抓住了常钰的手腕。
“你可能不知道……”元阮起身,腰身微弓腳步往前一邁,側身發力!“秦謝衣當年肯承認我那個憨憨的小名,就是因爲——這個!”
“嘩啦——”
桌椅和陶瓷杯子碎了一地,背脊狠狠觸地的常钰在地上好一陣翻滾沒能起身,連聲音都沒能發出半點。
元阮動了動脖子,給沖進來的安保人員讓位。
其實在她的計劃裏,應當是她來做這個餌,和常钰套話并錄音,最後以商業間諜采用非法手段獲取其他公司商業機密謀财害命的緣由将常钰送進去。
就在她和秦謝衣僵持不下的時候,刀片的鑒定報告出來了。
血迹是人血,上面除了秦向晚觸碰血迹時留下的一點指紋,還有屬于另外一個人的有些久的指紋,全公司一對比,直接就找出了那對指紋的主人——付一法。
元阮看到付一法被人帶進辦公室才一拍腦袋想起來,這個人之前說的話就有漏洞!元阮說自己被他從茶水間送走,對方竟然反駁都沒有一個就直接認了!
她一邊感歎自己的豬腦子,卻見秦謝衣并不意外,對于被朋友背叛他的事情看起來也不太傷感,好似早就預料了一樣。
“能在頂層自由出入的,除了晚晚,隻剩下你了。”
付一法并沒有反駁,隻是看了秦向晚一眼,接着就看向了元阮。
“他讓我偷一塊芯片。”付一法交代,“是你和他之前一起完成的,不過當年失敗了。”
秦謝衣不置可否。
如果失敗了,常钰不可能大費周章來竊取芯片。明顯那個東西當年的數據有誤,常钰騙了他,拿給他的報告也是假的。
“我把它藏在了一個人身上,和他談條件。”付一法笑了笑,看來應該是談崩了。
元阮:……操,她有不好的預感。
“在我身上?”
付一法點頭:“準确來說,在你後腦勺之中。”
元阮:……
元阮:……
元阮:……我可真是謝謝您二大爺了。
鑒定科那邊的人取了元阮的血迹,一經對比,果然刀片上沾上的就是元阮的血迹。
元阮捂着自己的後腦勺,體内屬于皮孩的靈魂開始叫嚣翻滾。
她震驚的被大夫送進手術室,取芯片的手術比付一法當時放芯片的手術更精細,四個多月過去,她的皮肉已經和芯片緊緊長在了一起。
手術進行了兩個小時,最後才取出一塊包裹好的血淋淋拇指大小一片薄薄的芯片。
“爲什麽……”秦謝衣跟着醫生去了醫院,辦公室隻剩下秦向晚和付一法。從付一法被帶來開始,秦向晚就沒有說過話,此時辦公室安安靜靜,秦向晚的聲音聽起來又茫然又苦澀。
爲什麽一邊背叛我們,一邊又要做出無可奈何的樣子呢?
秦謝衣接入遊戲那天頂層神經高度緊繃,巡邏也十分嚴密,能在那樣的情況下飛快把芯片藏進元阮的皮肉之下,壓根就沒有把元阮的命當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