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晚抱着保溫杯連門都沒敲就闖了進來,驚道:“你老婆跟别人跑了!”
剛撐着頭眯了十分鍾的秦謝衣:……
“不要胡說。”
“我沒有!”秦向晚伸了伸脖子,“就在樓下呢,有個挺年輕的男人給你老婆送花呢,你老婆臉都紅了!有圖有真相!”
她舉着手機就往秦謝衣面前遞,秦謝衣看也沒看給她拍回去:“她和我沒關系。”
秦向晚摸了摸被拍痛的手背,一個人噓出了八百個人的氣勢:“你就嘴硬吧哥。”
*
元阮很快上來,回實驗室時看到了站在辦公室門口幽怨看着自己的秦向晚。
元阮:?
她回到實驗室,先把快遞拆了,裏頭是一圈防震泡沫紙,用透明膠纏得死死的。元阮看了看,将透明膠撕開,然而太過用力,裏頭的東西直接崩了出來,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元阮一看就愣了。
那是一塊生了斑斑紅鏽的刀片,手指長,刀刃還有缺口。
給自己寄刀片?
元阮翻看了一眼被自己完完整整撕下來的快遞單,寄出地址是……天堂路地獄門……
元阮:……操了。
她剛才都沒看嗎?這東西明顯有問題啊誰跟她這麽過不去?!
她撈過手機就給剛才的快遞員打電話,然而這次打過去,對方卻是空号了。
元阮挂斷電話,臉色鐵青。
她找了張紙将刀片撿起了,門就被敲響了,秦向晚飄進來,看着她拆在地上的快遞盒和手裏捏着的刀片,臉色一肅:“有人給你寄刀片?”
“嗯。我可能要查一下監控了……”
元阮說是這樣說,然而卻不報太大希望,她記得快遞員有一口白牙,帶着棒球帽,其他的都沒什麽印象,對方大搖大擺到公司門口給她送東西,擺明了有後手可以全身而退。
“等等……這個,好像是血啊……”秦向晚碾了碾碰過刀片的指尖,輕聲道。
“嗯?”
元阮将刀片拿近鼻尖嗅了嗅,沒什麽太大的味道,伸手觸碰鐵鏽的部分,入手卻有些沙沙的手感,在指尖抹開,留下一道紅痕。
的确不像是鐵鏽的橘紅色。
元阮将刀片包進紙裏,拿給了秦向晚。
秦向晚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她拿着刀片準備走,到門口了才想起來自己有事忘了,扒拉着門框回頭促狹的問道:“阮~你的花呢?”
“什麽花?”
“嗐,就剛剛在樓下,不有人送你花呢麽?你沒收啊?”
元阮搖頭,就地坐下,幾下将快遞盒子撕爛:“那不是送給我的。”
見元阮沒有聊下去的意思,秦向晚也就不再多問,打了個電話,提溜着刀片鑽進了秦謝衣的辦公室,一進門就把東西丢到了桌上,剛剛還嬉皮笑臉的表情已經收了起來,變得嚴肅又認真,仿佛籠罩了一層寒霜。
秦向晚和秦謝衣并不太相似,然而當她冷下臉時,兩人卻蜜汁神似了五六分。
“元阮剛剛在樓下收到的東西。上面有血,我已經讓人去調監控了。另外,調查組的記錄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