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謝衣拍掉元阮的手:“我自己。”
他知道小姑娘在害怕,她做了一些看似大膽卻又有迹可循的假設猜想,沉浸在這些假設裏将自己吓個半死,然後開始懷疑身邊所有人。
情有可原。
他曾經心疼過小姑娘隻身一人無法交付信任随時膽戰心驚孤立無援的模樣。
但這一刻,從心底升上來的,除了心疼,還有一些其他的情緒。
一些讓人坐立難安怎麽也覺得不對的焦躁急切,和可悲自嘲。
小姑娘昨天才和他交了心,說要信任他,今天卻被一些其他無從考究的事件折磨得第一個懷疑他。
秦謝衣知道現在不應該想這些,但,這些焦躁悲切,卻比擔心和緊張,來得更加濃烈。
到底,怎麽了……?
他扭開頭,捏了捏額角。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虞熙歌。找到他,一切都真相大白。”
元阮孤零零站着,頭埋得很低,像是被遺棄的小狗。
許久,她才開口道:“我有辦法。”
然而一開口,秦謝衣就愣住了,不過短短兩分鍾時間,元阮清脆的聲音卻變得喑啞難聽,低到近乎失聲。
元阮也發現了自己的聲音不對,她清了清嗓子,努力對秦謝衣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虞熙歌不是說過嗎?他的目标是我。他現在逃走了也沒關系,隻要我在這裏,他一定會回——”
“閉嘴。”
秦謝衣抿着唇,難得出口大聲的話:“人總會找到,不值得你拿生命去冒險。”
被一口回絕,元阮也沒過多辯解。
她最後看了一眼亂七八糟的客房,然後緩緩擡腳上前兩步,站到了秦謝衣身邊,微微偏頭,将腦袋靠在了秦謝衣的肩膀上。
這是一種十分依賴的姿勢。
除了頭和身體的緊緊想貼,她甚至沒有再動手去抓秦謝衣的手臂或者手掌。
像是一隻被遺棄的貓,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小心翼翼的汲取溫暖,乞求那個人能大方一點點,不要趕她走。
秦謝衣渾身僵硬,半晌,他轉身,将渾身都在細微發着顫抖的元阮抱進了懷裏。
“抱歉,我不應該兇你。”秦謝衣說,“我隻是……”
我隻是什麽?
他眼裏閃過一道茫然神色,接着,便将元阮抱得更緊。
我隻是……有一點害怕。
要想知道問題的所在,不一定隻有找到虞熙歌,還有一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秦典。
從酒店回來後,元阮就變得沉默而粘人,時常陷入自己的思維裏無法自拔,隻是很偶爾的時候會蓦然驚醒,然後開始找人,一直到看到秦謝衣,然後黏過去貼着人,才緩和下來,然後繼續發呆。
秦謝衣不敢走開太遠。
他看了一眼亮起的手機。
是朱歇發來的信息。
他們走時便叫了救護車将朱歇送去了醫院檢查,除了乙醚吸入,還順道檢查了一下其他。而現在朱歇在醫院醒過來,了解自己的處境後,第一件事就是給秦謝衣彙報虞熙歌的事情。
據朱歇說,虞熙歌一直都很安靜,甚至在醒過來以後還主動讓朱歇将他綁起來。
【他是趁着我睡着的時候偷襲的,大概是在淩晨兩點之後。另外,秦總,我覺得您需要查一下,虞熙歌是不是有精神疾病,他撲過來時的眼神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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