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元阮對虞熙歌揮了揮手。
上次虞熙歌送她回東野秋宮後兩人就沒怎麽聯系了,而今天對方特地在這兒等着,很明顯就是來找她的。
元阮微微蹙眉。
虞熙歌面色蒼白得難看,大冷天的就穿着一件單薄的毛衣,凍得唇色發紫,額頭上卻是一片薄汗。
“學長你……”元阮看了一眼秦謝衣,見對方隻是垂着眼眸沒什麽反應,便拉開車門邀請虞熙歌上車:“上去坐坐?”
虞熙歌擡手将車門摁回去,臉上表情依舊難看得很。
他有些費力的吸了口冷氣:“元阮,你現在很危險。”
“嗯?”
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一瞬間吸引了元阮和秦謝衣的注意。
虞熙歌還要再說,張口之後卻沒有發出聲音,他意識到之後狠狠一腳踹在花壇上,罵了一句,然後撐住元阮的車窗:“元阮,你聽着,下一次見我時,不要相信我說的任何一句話。”
他猛地靠近,吓了元阮一跳,她往後退了退,聽到虞熙歌的話眼皮一跳,猛地擡眼,對上了對方隐忍的眼眸。
那裏頭漆黑一片,仿佛蘊藏着很深的情緒。
“你什麽意思?”
元阮心頭猛跳,一把抓住了虞熙歌的手腕,入手一片冰冷刺骨,她額角輕跳,看着虞熙歌一字一句道:“我們上去說?”
虞熙歌卻搖頭,将元阮的手扯下去:“我沒時間了。你記着我說的話。”
他說完就走,秦謝衣卻直接拉開車門利落的擡手敲在了虞熙歌後頸窩,将昏迷的人弄上了車後座。
“秦先生?”
秦謝衣将車掉頭,又開了出去:“虞熙歌有問題。”
元阮看了一眼随意窩在車後座的人,對方從第一次見面時操的溫潤人設到後來在合作中坑了她一把的老狐狸笑容一一在元阮腦海裏閃過,最後定格在他緊緊皺着的眉頭和艱難的呼吸上,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忍。
她扯了條被子将虞熙歌蓋起來,又調了調車内的溫度,希望能減輕一點虞熙歌的負擔。
“我們現在去哪兒?”
“找個地方将他關起來。”
元阮瞪圓了眼:“關起來?!”
秦謝衣卻不再說什麽,隻是給朱歇打了個電話,讓他做準備。
元阮忍了忍,等下車後看見秦謝衣将依舊昏迷的虞熙歌搬下車,才忍不住開口:“秦先生,你确定能關得住嗎?”
秦謝衣當然不确定。
虞熙歌爲什麽會忽然找上來?就像是他當時抗拒劇情一樣的反應……他知道什麽?後面還有什麽不利的事情在瞄準元阮嗎?
朱歇對秦謝衣直接塞了個人給他的事情吃驚一瞬,良好的職業道德讓他緊閉嘴多一句都沒問。
安置了虞熙歌,秦謝衣回頭看着跟在他身後一步不離的元阮,忽然軟下了心:“你接下來一段時間,跟着……”
他本來想說跟着我,但他現在自顧不暇,或者說,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保證元阮的安全。昨天是他自己難受,誰知道下一次,是不是直接失去意識,做出什麽無法挽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