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是在一點以後了。
秦謝衣看着股東陸陸續續退場,又看着喜笑顔開仿佛撿了天大便宜的三叔。
“好啊哈哈哈,”三叔笑得開懷,拍了拍秦謝衣的肩膀,“三叔沒看錯你,聽三叔的,這個項目絕對能讓秦氏賺得銀盆滿缽!”
“嗯。”秦謝衣笑笑,捏起手機,回了辦公室。
兩個小時前,小姑娘打了個電話過來。
被他挂斷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秦謝衣看了看通話記錄,又翻了翻聊天記錄,手指一頓。電話被挂斷之後沒一分鍾,小姑娘對話框就發來了一張照片。
是一張有饅頭有包子有粥有面條的圖片。
小姑娘:早飯。
小姑娘:秦先生也要記得吃早飯鴨。
秦先生揉了揉眉心,覺得頭疼。
不是那種強制性的頭疼,是不知道怎麽處理元阮的頭疼。
小姑娘是一個挺好的姑娘,雖然可能不是原裝,但也正是因爲不是原裝,所以他腦子裏不時想起的那些所謂報複手段,想一次就覺得難堪一次。
爲什麽要用這麽髒的手段去逼迫一個無辜的小姑娘呢?
爲什麽他一定要用這麽髒,不,用這麽讓人覺得腦殘的計謀去算計一個小姑娘呢?
秦謝衣腦子裏一瞬間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帶着滿滿的嫌棄和假裝深沉。
“哥你不懂。”
誰?
秦謝衣手一僵。
是秦家的人嗎?
但是秦家會叫他哥的女生,沒有。至于他母親那邊,更不會有。
幻覺?還是什麽連自己都不記得的記憶?
秦謝衣又摁了摁太陽穴,把自己從小到大——
從小到大。
他沒有從小到大的記憶,這是一段,比上輩子的記憶還要模糊的東西。
秦謝衣放下手,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響鈴不到三聲,電話被人接聽。
“您好,歡迎緻電自動留言箱,您呼叫的用戶現在正在——”
“元阮。”
“……”
電話那頭的小姑娘輕輕笑了笑:“秦先生你忙完了嗎?”
“嗯。”
“這個時候呀?”那頭的小姑娘說,“那你吃午飯了嗎?”
吃了。
秦謝衣張嘴:“沒有。”
“嗯?”
他不應該麻煩元阮,即便隻有在元阮身邊的時候才會有一種真實感,即便和小姑娘呆一塊兒的代價是要麽他頭疼欲裂,要麽小姑娘被他算計。
秦謝衣難得的有些惱怒,眉心擠出一個小褶子,準備改口說吃了,就聽到對面的小姑娘緩聲道:“那我給你送午飯過來好不好呀?”
秦謝衣:“……”
秦謝衣:“好。”
秦氏集團在市中心非常非常好的位置,元阮這才是第一次來,和這邊的大樓一比,元家的創業園小三樓就像個小垃圾。
她手裏提着保溫盒,剛進秦氏大樓的門,前台的小姐姐就笑容得體的對元阮笑,然後招呼她:“是元小姐是嗎?秦總在辦公室等您。”
“……啊。”秦謝衣已經打了招呼了?
元阮獨自乘坐電梯上了45層。
辦公室門開着,秦謝衣不在,整層樓都安安靜靜沒有人。
她在辦公室門口站了站,沒進去。
機密重地,不能進不能進。
還在找"被我渣的反派大佬他重生了"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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