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阮才問了一個問題,問秦謝衣爲什麽這麽着急,她還有第二個疑問沒來得及問呢。
秦謝衣爲什麽非要趕在這個島上求婚?甚至不惜半夜爬起來完成這場準備不充分的簡陋儀式?
在被自己揭發之後快速換了話題然後揭過它,仿佛隻是自己的一個錯覺?
元阮懷揣着滿腔怨怼,做了一夜的夢,夢見了秦謝衣在現實當中沒有準備的燭光晚餐。
秦謝衣戴着餐巾舉着刀叉,一本正經坐在長桌對面,面前的小盤子罩着銀色餐具。
元阮打開自己這一份,盤子裏是空的。
她問秦謝衣吃什麽,秦謝衣勾起嘴角笑笑,說:吃你。
然後元阮在夢裏上演了一場大逃殺,最後被逼到牆角吓醒了。
醒的時候外面天光大亮,日頭從海平面爬起來,平靜的一天。
昨晚的事情到底有些尴尬,元阮收拾了東西跟着秦謝衣到機場,又買了些特産之後坐在候機廳發呆。
她背對着秦謝衣,從褲兜裏掏出小盒子。
裏頭是一枚很精緻小巧的……戒指?
元阮拿起戒指觀察。與其說是戒指,不如說就是個圈兒。鉑金材質,很細,沒有特殊字母特殊日子特殊标志。
秦謝衣就坐在她兩個位置以外的地方閉目養神,看起來很疲倦,興緻不高的樣子。
都和自己保持距離了。
元阮看了看兩人之間空着的兩個位置,又把視線放回秦先生臉上。
真讓人看不懂啊,秦先生。
秦謝衣沒怎麽睡好,元阮昨晚直接點出了他的急迫讓人有些心驚。一種任務無法完成的壓迫感襲上心頭。
但秦謝衣找不到這樣壓迫感的來源。
他不想回去的,情人崖那邊的事情還沒有眉目,元阮半路遭遇襲擊的事情也沒多大頭緒,什麽事情都攪和在一起,他現在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秦謝衣揉了揉眉心,聽到身邊有很輕的聲音,睜眼瞥了一眼,是小姑娘抱着小包挪了過來。
“秦先生,最近國内還好嗎?”
秦謝衣目光微閃,“沒事。”
冷場。
元阮再接再厲:“秦先生,這次的事情很感謝。”
秦謝衣:“嗯。”
持續冷場。
元阮歎了口氣,算了,愛咋咋地吧。
雖然秦先生說國内穩定,但回國後元阮依然沒在家裏看到元遠,張姨也不在。
好奇怪啊。
她記得她有告訴元遠和張姨自己要回來的事情。
元阮将包拿到房間放好,又将小黑放在自己屋子裏,告訴它以後這裏就是它的家,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才打開電腦。
她出過這不到兩周時間,就掉了倆手機,又一直在秦謝衣的監視下,幾乎沒空餘時間去看自己的木馬程序,正好趁這個時間把木馬弄一弄,看看元家到底是哪些狗屎在搗鬼。
正想着,元阮電腦卻詭異的陷入了死機狀态。
元阮:?
她檢查了一圈,電腦還是好的,網絡也正常,沒有遭受惡意攻擊沒有插件木馬。
怎麽回事?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電腦終于從卡死的狀态恢複過來,接着就是一通瘋狂的叫喚。
是某交流軟件的聲音,滴滴滴滴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