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頭版頭條,A國虞家長子與S國邱家的小女兒訂婚出現意外,琳琳兒爽約逃走,到現在都沒找到人。
元阮付了報紙錢,靠着小報亭旁的路燈看其他信息。
秦先生回去之後還是很氣,一直氣到今天早上,大清早就把她從酒店趕了出來,讓她反省好再上去。
她回頭看了眼莊嚴的酒店,歎了口氣。
秦先生的心思真是海底針。
被認爲是海底針的秦先生,此時正站在窗前看着樓下,眉頭皺得緊緊的。
他從昨晚開始頭疼到現在,直到今天将元阮趕出酒店才覺得症狀減輕,經過這幾天,秦謝衣也大緻摸索出來這個頭疼的規律。
隻要他對元阮好一點,不帶目的的那種,就會立刻頭疼,不改正當前行爲頭疼還會加倍,嚴重到他整個人疼到恍惚的狀态。
但他隻要做出一點,比如将小姑娘趕出酒店,讓她運算大量數據或者安排繁雜的任務等事情,就不會出現頭疼的問題。
簡單來說,他的理智已經清醒了,但肉體還沒有從報複小姑娘的情緒裏抽出來,不能讓小姑娘過得太輕松,得給她找事情來做。
秦謝衣陷在沙發裏,并沒有因爲自己的發現而感到放松。
他什麽時候要靠欺負一個小姑娘來換取片刻安甯了?好在這個頭疼問題有個漏洞可以踩。
秦謝衣給朱歇打了個電話,小姑娘現在挺危險的,他也不放心,一接通電話就吩咐道:“讓人跟着元阮。”
停頓一瞬,秦謝衣補充道:“監視她。”
隻要讓大腦認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是爲了報複,就能規避這個問題。
他把手機扔在桌上,不知道大腦到底要多久才能認清,它之前就是個蠢貨。
朱歇挂斷電話之後還很茫然,這是小情侶的新情趣嗎?前一刻還蜜裏調油在書房裏玩兒獎勵,現在又要虐戀情深開始信任危機副本?
朱歇不懂,朱歇也不想懂。
他把任務吩咐下去,沒一會兒就收到了安保那邊傳來的回複。
秦少的小嬌妻在小巷子裏和人打了一架,然後帶着個少年私奔了。
朱歇:……
元阮将自己的棒球帽扣在旁邊人的身上,将人往自己身前一摟,借助着力道一起跳過排水溝,從别人家門口滾過。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依然緊追不舍。
“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那人瞪了元阮一眼,反駁道:“怎麽可能!”
元阮不信。
她準備去買個早飯,卻不知道怎麽被一條小巷子吸引了全部心神,那裏頭似乎有什麽很重要且不能錯過的東西。
所以,在她闖過去之後,從一堆黑衣人裏帶出了這個穿着機車服髒兮兮的小東西。
身後緊追不舍的人身上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出現得太過突兀了。
在被追着跑了幾條街之後,元阮幾乎可以斷定,吸引她的,不是被她帶走的這個人,而是身後的黑衣人。
她抿着唇,忽然發現懷裏這人脖子上有一條小項鏈。
元阮揪出項鏈,那人還有些詫異,急忙搖頭:“這不是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