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謝衣的落腳點是和平區的一家酒店,在陸行雲控訴的目光中将人送回陸家後,他才獨自駕車回到酒店。
朱歇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他跟着秦謝衣走進小書房,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綁架小元小姐的人已經查到了,是赫琳姆。”
文件第一頁就是個絡腮胡子的男人,眼裏閃着精光。
“赫琳姆常年混迹在S國貧困區,什麽事賺錢就做什麽,沒底線。”
秦謝衣翻了翻,文件當中介紹了不少赫琳姆做下的破事。
忽然,秦謝衣捏着紙角的手指一頓。
朱歇:“大概二十多天前,赫琳姆忽然低調了一段時間。根據可靠信息,是在他和一位華人接觸之後才開始潛伏的。”
圖片上是喬裝打扮的赫琳姆正從酒店出來,抱着宛如無骨的美人。
二十多天前。
二十多天前就開始準備,知道元阮會來S國,提前找了人對元阮進行圍追堵截,能把握元阮位置的一手信息。
秦謝衣又翻了一頁,卻看到張面熟的臉。
“這是我從船運那邊查到的信息。四天前,沈庭微開了條私人航線到沿海附近,後期蹤迹暫時無法查證。”
“盯着。”秦謝衣将文件扔在桌上。
沈庭微勉勉強強算得上是自己情敵,元阮死心塌地魂牽夢繞的白月光,上輩子騙着小姑娘将自己耍得團團轉才撿了個漏,一躍在沈氏集團擁有了話語權。
這樣的一個沒什麽本事靠着利用女人上位的男人,有這個腦子第一時間拿到元阮出國的信息并跟來?
還有那個在二十多天前和赫琳姆聯系的華人,會是沈庭微嗎?
秦謝衣對沈庭微的評價并不高,重生之後也沒改變這個想法,在看到元軟時偶爾想起上輩子的事,内心深處都會升起一股荒謬和怪異感。
那個把自己作死的傻缺是自己?
他伸手揉了揉緊蹙的眉心。
這兩天不知怎麽回事,好像突然清醒了一瞬,回顧自己重生之後的種種,不管是行事作風還是行爲習慣都感覺違和,好像住在别人的身體裏扮演着别人。
“嗡——”
秦謝衣瞥了一眼,是李桐打來的電話。
“先生,小元小姐出事了。”
李桐說得并不準确,不是元阮出事,應該是秦謝衣出事。
秦謝衣驅車趕到陸家的時候,元阮正在和人對罵,罵得對方臉色又紅又白。
他辨認了一下,認出來和元阮對罵的是陸夫人的侄女,裴怡。
裴怡差點被氣瘋了。
早上離開工廠後她直奔陸家找自己的姑姑,完完本本講述了陸行雲是怎麽帶着小婊子羞辱她,是怎麽帶着小婊子将工廠視爲己有張狂無度的。
姑姑已經答應她要好好教育陸行雲,結果這兩人一直沒回來!
還不接姑姑電話!
在她差點被火氣憋死時,這兩人總算回來了,誰知道那小賤人都到姑姑面前了,還一副天王老子鼻孔朝天的模樣!
她不過就是和對方理論幾句,這人就冷笑着讓她去看眼睛!
“姑姑!”裴怡紅着眼看着身後的女人,“你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