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振國冷下臉,特助立刻站出來指揮現場保安。
“怎麽什麽人都放進來!還不把人趕出去!”
“是嗎?原來是不歡迎我的啊。”元阮一怔,有些詫異,“我還以爲是蘇老先生進不來我們元家的門所以沒辦法遞邀請函,這才自己過來的。”
“還愣着幹什麽?還不——”
“诶,當我不存在就好,”元阮擺手,“我就想聽個現場版的,聽聽蘇老先生打算如何抹黑我元家。”
你開個蘇氏的發布會就算了,夾帶私貨明目張膽抹黑元家就有點過分了啊。
元阮眨眨眼,笑着道:“不然甯這邊罵了我元家一通,我那邊再召開了記者招待會罵你一遍,多累啊。咱們這樣下場對罵,既不浪費資源,又爽快,多好。”
她靠着門框,大開會議室大門,門外路過的不少服務生和酒店客人路過看一眼,眼裏都滿是好奇。
特助被氣了個倒仰,但那些趕人的保安還沒靠近,就被一個帶着墨鏡的西裝男人攔了下來。
小姑娘又清又脆的嗓音在騷亂裏喊得格外清楚:“别動粗啊别動粗啊,碰傷了人你們老闆還要掏錢賠诶。”
賠個屁!
特助暗罵一聲,就聽蘇振國招呼人給元阮在場下安張凳子。
“按理說,小元小姐在元氏不持半分股份,沒任任何職位,是不應該來參加這場發布會的。”
元阮抱拳:“甯說得對。”
被打斷的蘇振國鐵青了一張臉,看着對方若無其事的無辜臉,額頭都鼓起了青筋。
他還記得當時是怎麽被這個丫頭片子從元家趕出去的。
永遠這麽高高在上,恐怕還不知道——
蘇振國眼瞳一縮,閃過一道壓抑不住的興奮。
元阮緊趕慢趕才到,推門前還特地調整了呼吸讓自己看起來顯得胸有十足又驕橫又不好惹的。但是真坐下了,身邊全是炮筒長的鏡頭直直怼臉,還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連大口呼吸調整氣息都不隻能偷偷摸摸!
她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蘇振國,眉腳上挑,張狂又無禮。
心裏卻在看見蘇振國臉上一閃而逝的興奮時,忍不住往下沉了沉。
這個人,到底捏了什麽把柄?
她蓦地想到鑽進元遠辦公室偷東西的女人,以及元遠到現在都沒接通的電話。
捏着扶手的手心浸出了一層冷汗。
中計了!
“小元小姐本來應該是個局外人,所以并不知情。但,作爲元家人,連這件事都不知道,實在是有點,怎麽說呢,不合格。”
蘇振國将之前的話強調一遍,元阮卻從裏頭聽出了些别的東西。
元遠瞞着她的事情,還有遠在國外的元妧和元家父母。
這個老東西在強調她不知情,但,她不知情又怎麽樣?她——
“諸位。”蘇振國面向媒體,“可能大家也有疑惑,我們蘇氏與元氏的合作合約應該還有半年,在合約約束下,爲何我會站在這裏公然抨擊作爲合作夥伴的元氏。”
“因爲,元氏所作所爲實在太過惡劣。他們公然利用運輸渠道走私販賣國寶!并參與了國外人口販賣生意!”
蘇振國呵斥得痛心疾首,又胖又斷的食指直指元阮額頭:“事發後,甚至強行叫消息隐瞞下來,對外制造一副和平模樣!這是,置我們五十多家合作商于不顧!置我國臉面于不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