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血口噴人,我沒拿你的表!”
元阮聳肩,不置可否。
她幾句話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想說的話堵了回去,氣得小于一跺腳轉身就走。
潑髒水僅憑一張嘴,拿不出證據就給我乖乖憋着。
動了動腿,元阮诶了一聲:“姐妹,你是不是知道我腳踝還有根鑲鑽的腳鏈啊?你這麽抱着——”
圓臉嗖的松了手跳得老遠,一臉戒備的看着她:“我沒拿你東西!”
“我可以告你诽謗!”
“随便。”元阮挑眉,白嫩嫩的手腕在圓臉跟前晃悠,“先把你證人找來,我覺得我的手表比你項鏈值錢。”
圓臉:……
元阮一通操作猛如虎,虞熙歌就沒見過被人碰瓷還能碰回去的,勺子舉在空中,忽然笑出了聲:“怎麽回事啊?”
“我也想知道呢,忽然就撲上來說我拿她東西。”元阮啧了一聲,“我還滿眼眼屎呢,人都看不清。”
但看在圓臉哭得情真意切的份上,元阮走了兩步又走回來:“我沒見過你項鏈,更沒拿過。誰告訴你的?找她出來我問問,什麽時候看見我拿的,哪兒拿的?”
虞熙歌也跟着點頭:“别找錯了人,金鏈子粗的就算被扔了也好找,如果是細的待會兒被人随手扔了你可就真找不到了。”
圓臉下意識往後看了一眼,雖然很快止住了動作,一直注意着她的元阮還是看見了。
順着這個方向看過去,好嘛,果然是昨晚搭讪時打頭的那位,染着黃毛大波浪,一大早的妝都畫好了。
“诶诶姐妹兒,你别走啊。”元阮朝她招手,“你看見她項鏈了嗎?”
大波浪往後退了一步:“沒有。”
“你和她一起來的吧?是……朋友?”
大波浪點頭,元阮又問:“那你見過她項鏈嗎?長什麽樣?”
大波浪十分謹慎,問十句都不能能回應一句。
“真·朋友。”元阮朝她比了個大拇指,又問圓臉,“我去洗臉,你要不要跟着?”
圓臉趕忙點頭,跟在元阮身後兩三步走着,走兩步回頭看一眼大波浪,走兩步回頭看一眼。
“走不走了?我尿急。”元阮站在原地等了等,一臉不耐煩,“拿不準主意你把大——姐姐叫上。讓她給你出出主意,想想待會兒怎麽給我下套。”
大波浪到底沒跟來,元阮在洗漱台解決了個人衛生,靠在洗漱台邊,盯着圓臉哭紅哭腫的眼睛:“大波浪跟你說的?”
“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圓臉别開臉,抿着唇。
元阮意味不明的笑笑:“不知道不知道吧。”
她率先從圓臉身邊走過,臉上表情蓦地冷了下來。
她最開始以爲這小姑娘是真丢東西了,哭這麽肝腸寸斷要死要活的,幾句話問下來,才發現也不盡然。
果然,一回到營地,就見到圍在虞熙歌身邊的大波浪。
虞熙歌借了小竈,在專門建造的石台裏捂着碳,鍋裏的小米粥咕咕翻滾,香味飄老遠。
大波浪亦步亦趨跟着,嘀嘀咕咕道:“我真看見了……小哥哥,你别不信啊……萬一——”
“看見什麽了?我也聽聽?”元阮雙手抱胸插在兩人中間,斜睨了大波浪一眼,忽然一偏頭,“哎呀,風好大,頭暈。”
虞熙歌看着她矯揉造作的模樣,忍着笑拿手背碰了碰她的額頭:“着涼了?”
“沒吧?我昨晚睡挺好的,肯定是有人背後說我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