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告訴你他是誰,但,你答應我,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當中。”
這是秦謝衣給出鄒延資料時說過的話。
元阮腦子裏警鍾一響,還沒來得及爲自己反駁,一隻冰涼涼的手就放在了腦門上。
“才退燒,就别鬧了。”
随即,秦謝衣将人半抱着提起來,放在床上。
他看着元阮被針頭劃破的手背,臉上帶着不贊成:“好好坐着。”
落後一步進來的李桐則是将瘋狗似的鄒延拎小雞仔一樣帶出了病房,鄒延的花拳繡腿小胳膊小腿在李桐面前,完全不夠看,沒兩下就老實不動了。
秦謝衣爲什麽會在這裏?
元阮乖乖坐着,這才看清自己手背鮮血淋漓的模樣。
她嘶了口涼氣,覺得自己馬上要痛死過去了,捧着手看秦謝衣的背影。
對方在櫃子裏翻找一會兒,伴随着叮叮咚咚的聲音,沒一會兒就端着一盤酒精和紗布回來了。
他坐在元阮身邊,剛将酒精倒在棉花上,瞥了一眼元阮扭曲的表情,語氣松快,“現在知道痛了?”
元阮聲音悶悶的:“知道了。”
秦謝衣沒什麽表情,看着挺兇悍心狠手辣的,棉花團落到手背上卻格外輕柔。
隔了一會兒,元阮估摸着這人應該消氣了,小心翼翼問道:“你怎麽來了?”
秦謝衣沒說話,他動作利索,三兩下清理幹淨血迹,露出被針頭劃破的傷口。
傷口不深,卻很長,大概是針頭已經出來時候才刺穿的皮膚,留下長長的痕迹。
元阮看一眼就覺得疼,索性隻盯着秦謝衣看。
出院了?
和自己前後腳?
男人換了一身簡單的運動服,專注的看着她的手,眼眸微垂,看着睫毛巨長,又黑。
視線下移,落到對方突突的喉結上。
噫~
“好看嗎?”
“好看!”
元阮幹脆利落應了才回過神,立刻燒得耳朵一片通紅。
她縮了縮手,卻被秦謝衣握在掌心一動不動。
“别動。”
元阮:“······”
她清了清嗓子,小聲道:“好痛哦。”
秦謝衣這才看了她第二眼,嘴角挂着笑,“痛了才好。”
什麽老父親的邏輯?
元阮咂咂嘴,知道秦謝衣這才是真消氣了,雖然不知道對方生的哪門子的氣,孜孜不舍的問:“你怎麽來了?”
還知道我發燒了?
她摸了摸自己額頭,溫涼的,除了還有些頭暈嗓子疼身子發軟,好像沒什麽其他問題了。
“你猜。”
元阮:······我不猜。
她冷着臉盯着秦謝衣看。
秦謝衣上了藥,用繃帶将她的手裹在了一起,最後系上一個花俏的蝴蝶結。
“爲什麽給我送早餐?”
“嗯?”
元阮疑惑,“醫生說你——”說你是心病,不是過敏沒有什麽大問題,醒過來可以吃點溫和的,你醒是醒了但是又起不來,我就給你買了早餐。
難道,早餐有問題?
“昨天你問了我,我對你是什麽想法,但是元阮,小狐狸,你呢?你對這場婚姻,是怎麽看的呢?”
元阮眨了眨眼。
又眨了眨眼。
她頭回遇到這樣打直球的男人,有點不好意思說話。
對不起先生,我們在一起是沒有好下場的,離婚哦不,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