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剛剛都殺出了火氣,所以場面異常的混亂,不過總體上還是荊州軍軍士占據着絕對的優勢的。
蒯良在向荊州軍軍士們下達停手的命令之後,由于中間所耽誤的時間,再加上那些殺順手了的荊州軍軍士也并不想馬上就停手,畢竟難得碰到這樣的機會發洩之前的憋屈。
知道蒯良見到第一個命令似乎收效甚微之後,下令若是誰不聽命令就地格殺,這時的衆荊州軍士們方才收住了。
等到最後看那剩下的“長沙軍”軍士們,原本兩千人的隊伍能夠站着的也不過幾十人而已。
見到戰鬥終于停了下來,蒯良終于不由的松了口氣,當他看向那剩下的幾十個“長沙軍”軍士的時候,不由的一陣愕然沒想到這麽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就隻剩下這麽幾個了,明明剛剛自己讓停手的時候場中還有數百人的。
不過現在蒯良卻是已經顧不上爲什麽會這麽短時間内數百人就變成數十人了,現在蒯良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心中的那一絲疑惑。
“将那些俘虜帶上來!”随着蒯良的一聲令下,手下的軍士們趕忙将那俘虜的幾十人給蒯良帶了上來。
見到這被俘虜的幾十個人,一個個雖然垂頭喪氣的,不過讓蒯良最爲驚訝的是這群俘虜竟然每個人都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這讓蒯良心中的疑惑不由的更加深了。
“子柔,你找來這群俘虜幹什麽?直接殺了便是!”見到蒯良要見這群俘虜,一旁的蔡瑁卻是有些不耐煩的對着蒯良說道。
聽到蔡瑁之言,蒯良不禁不經意間皺了一下眉頭,緊接着對着蔡瑁說道:“德珪兄,在下總感覺整件事情在哪來似乎有些問題,我這樣做也是看看我所想的對不對而已。”
聽到蒯良之言,雖然對于蒯良這樣做并不怎麽贊同,不過既然蒯良已經這樣說了,蔡瑁卻是不好再說什麽了。
而一旁的文聘此時卻是在一旁沒有說話,隻是冷眼旁觀着事态的發展。
隻見蒯良此時看着眼前的俘虜們,緊接着開口對着俘虜們說道:“你們是長沙軍誰的手下?還有你們爲什麽來此沒有打旗幟?”
聽到蒯良之言,隻見那剩下的幾十個俘虜們卻是眼中沒有波光閃過,似乎很是平靜,也沒有人說話。
見到這群俘虜們的樣子,在蒯良問話的時候竟然沒有人說話,衆軍士們不禁大怒,隻見将這群俘虜帶過來的荊州軍軍士,不由的朝着前面的“長沙軍”軍士身上一腳就踹了上去,一邊打還一邊罵罵咧咧道:“蒯大人問你們話呢,竟然敢不說話?難道你們想死不成?”
見到這一幕,蒯良卻是示意那些軍士讓他們停了下來,緊接着對着這群俘虜說道:“你們爲什麽不說話呢?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再問一句,你們若是還是不說話,我就讓你們全部去死!”
雖然蒯良乃是一個文士打扮的模樣,不過這句話從蒯良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并不比那些将軍們說出來的時候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聽到蒯良之言的“長沙軍”軍士們不禁渾身一震,有的軍士眼中此刻卻是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顯然死亡對人的威懾還是有的。
見到那俘虜之中的反應,蒯良心中不禁一喜,不由的趁熱打鐵道:“我再問一遍,你們是長沙軍誰的手下?還有你們爲什麽來此沒有打旗幟?”
聽到蒯良之言的衆俘虜們,有膽大的不禁開口對着蒯良說道:“我們不是長沙軍。”
而聽到軍士所言的衆人反應卻是不一樣的,蔡瑁在聽到軍士之言之後,卻是對着蒯良說道:“子柔,不要再在這些軍士身上下功夫了,死到臨頭還不說實話,全部殺了算了!”
而此時的蒯良卻是仿佛沒有聽到蔡瑁之言一般,并沒有理會蔡瑁,而是仍就對着俘虜們問道:“你們不是長沙軍?明明你們身上穿的就是長沙軍的衣服,手中還拿着兵器來到這裏,那你們不是長沙軍你們又是什麽人?”
聽到蒯良之言,那些俘虜們卻是有人一下子跪了下來,對着蒯良委屈的說道:“大人,我等真的不是長沙軍啊,我們都是荊州軍啊!”
“嗯?”聽到軍士之言的衆人卻是不由一愣,更有甚者看向那俘虜的眼光之中卻是幸災樂禍,取笑這群人裝什麽不好竟然會裝荊州軍。
不過在經過那俘虜之言後,很多荊州軍軍士此時方才仔細的看了過去,隻見那俘虜之中卻是真的有幾個面容熟悉的人恰好荊州軍中的一些軍士正好認得。
“二狗子,你怎麽在這裏?”
“王五,你咋成長沙軍了?”
......
見到自己的同袍們終于有人認出來自己了,頓時這群俘虜們原本心中的委屈卻是現在一股腦的全部爆發了出來。
“冤枉啊,将軍!”
“我們冤枉啊!”
“救命啊~”
.......
頓時,原本是審訊俘虜的時候,此時竟然成了認人喊冤的時候了,喊冤之聲不絕于耳。
“都給我安靜!”
見到衆人混亂的樣子,蒯良不禁一陣的頭大,對着衆人喊道。
聽到蒯良之言的衆人,卻是都不敢說話了,生怕得罪了蒯良将他們都給殺了。
而而此時的蔡瑁也已經看出了這事情其中似乎哪裏不對,不由的對着蒯良問道:“子柔,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聽到蔡瑁的詢問,此時蒯良的臉色有些不好,對着蔡瑁說道:“我們應該是被那劉琦耍了!”
“我們被耍了?這話又從何談起啊?”聽到蒯良之言,蔡瑁不禁就是一驚,疑惑的對着蒯良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群人根本就不是什麽長沙軍軍士,而他們真實的身份卻是我們上一仗被俘的軍士們。”聽到蔡瑁的詢問,蒯良向着蔡瑁解釋道。
“什麽?”聽到蒯良之言的蔡瑁,此時卻是真正的震驚了,這群人都是自己人?蔡瑁感覺像是在說笑話一般。
“好狠的手段!我們都被耍了!”此時的蒯良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說道。
而此時的蔡瑁卻是也驚訝的看着蒯良,有些不敢相信,隻見蔡瑁不禁激動的走了過去,抓住一個“長沙軍”軍士的衣領,對着其喊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見到蔡瑁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被揪着領子的軍士慌忙對着蔡瑁說道:“我們是荊州軍啊蔡将軍,我們真的是荊州軍啊!”、“那你們之前爲什麽不早說?!”聽到軍士所言,蔡瑁不禁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聽到蔡瑁之言,軍士不禁有些委屈的對着蔡瑁說道:“我們說了啊,可是沒人聽我們的啊!”
聽到軍士之言,蔡瑁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一下子将軍士給扔到了一旁,軍士被蔡瑁一扔之下一陣踉跄,不過卻是不敢多言,隻能退到一邊。
而此時站在一旁的文聘卻是心中大笑不已,不過臉上卻還是一副關心的模樣,對着蒯良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聽到文聘的詢問,蒯良不禁一陣苦笑,若是平常自己跟蔡瑁兩人也就算了,今天文聘卻是也在場,可以說臉可丢大發了。
而此時的蔡瑁在聽到文聘的詢問之後,臉色也不太自然,顯然也是感覺到了。
“那劉琦實在是太過陰險了,将我們的人放回來還讓我們的人穿上長沙軍的衣服,讓我們隻見自相殘殺,這招實在是太過陰損了!”這時蒯良不禁對着文聘解釋道,将這一切的過失都推到了對方陰險上面。
文聘自然也能夠聽得出來,不過文聘卻是并沒有點破,而是驚訝的假意對着蒯良說道:“原來如此。”
此時蒯良卻是也沒工夫計較這文聘是不是真的相信了,此時蒯良心中卻是考慮着劉琦既然将自己的人派來了讓自己等人自相殘殺,那劉琦還有什麽後招嗎?
“欺人太甚!本将要将那劉琦碎屍萬段!”正在蒯良沉思的時候,這時一聲大喝之聲傳來,卻是将蒯良從思考之中給驚醒了過來。
衆人不由的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原來聲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蔡瑁。
之前就在劉琦的手上吃盡了虧,原本就胸中義憤不已,而此次這個事情還是在文聘的面前丢了這麽大的臉,這讓一向注重臉面的蔡瑁實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徹底爆發了出來。
見到蔡瑁的樣子,蒯良不禁就是一陣皺眉,對于蔡瑁蒯良實在是沒辦法,每到了關鍵的時候,這蔡瑁仿佛命中注定一般總要搞出來點事情,而剛剛蒯良好不容易剛剛有了一些想法,此刻被蔡瑁的這一生全給吼沒了。
“德珪兄,你要冷靜啊!萬萬不可如此!”雖然心中對于蔡瑁已經非常不滿了,不過還是無奈的向着蔡瑁勸解道。
而見到有了渾水摸魚拖延時間的機會,文聘自然也不會放過,不由的跟着勸解道:“是啊,蔡将軍,千萬不要沖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