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忠被殺的消息傳到鮑信大營之中的時候,鮑信聽到消息登時就大叫了一聲昏厥了過去。
衆軍士趕忙将鮑信給服了起來,等到鮑信慢慢轉醒之後,隻聽鮑信捂着胸口大叫一聲道:“痛煞我也!”
随着鮑信的一聲大喊之後,鮑信也終于轉醒過來,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悲憤的說道:“給我集結人馬,我要爲運生報仇!”
隻見鮑信此刻嘴唇都咬出了血,眼睛赤紅,顯然弟弟鮑忠的死給鮑信的打擊很大。
聽到鮑信所言,其餘的衆将趕忙向鮑忠勸谏道:“将軍,萬萬不可啊!”
聽到手底下人的勸谏,鮑信非但沒有改變主意,反倒惡狠狠的看着那個勸谏的人呵斥道:“運生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作爲兄長的我能不爲他報仇嗎?
你這樣阻攔我,難道你是那董卓方面的探子不成?來人!将此人給我拉出去斬了!”
憤怒之下的鮑信簡直失去了理智,跟本就聽不進任何一點不同的聲音。
見到鮑信的樣子,衆人趕忙向鮑信勸解道,忽然卻見那剛剛勸谏之人臉上毫無懼色,根本就沒有一副即将大難臨頭的感覺。
見到衆人的勸谏,鮑信也漸漸的從剛剛的氣昏頭的情況之下緩了過來,此時見到勸谏之人的樣子,鮑信不由的有些驚奇的問道:“你爲何沒有一絲害怕之色?”
隻見剛剛勸谏之人不急不緩的對着鮑信說道:“若是大人要殺我,就算我再怎麽求饒大人也會殺了我,在下又何必多做那惺惺之态?在下隻想在大人在殺我之前聽我說上幾句話。”
“你說!”見到勸谏之人的樣子,鮑信不禁改變了主意對着勸谏之人問道。
見到鮑信同意了,勸谏之人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緊接着對着鮑信說道:“将軍,從剛剛逃回來的軍士所言之中,我們能夠知道這虎牢關的信息跟我們之前所掌握的信息有了很大的變化!”
“什麽變化?”聽到勸谏之人所言,鮑信不由的疑惑的問道。
“大人,我們之前掌握的情報是,由于這虎牢關的城牆高大易守難攻,所以虎牢關的防禦兵力并不是很多,也并沒有聽說這虎牢關有哪個厲害的将軍。
但是現在聽逃回來的軍士所言,分明虎牢關有一員猛将,能夠将鮑将軍一個回合就斬落馬下的,并不是尋常之人啊!”追擊愛你此人向鮑信分析道。
聽到勸谏之人所言,鮑信此時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緊接着對着勸谏之人問道:“你是說....我們的情報有誤?”
想到這個可能,鮑信不由的面色一變,若是這個情況的話,那就是意味着自己被坑了,可能是盟軍之中的某一個人或者某一些人給自己在下絆子。
“不對啊?若是情報有誤有人在給我下絆子,他們怎麽會知道我會提前去虎牢關?難道我們隊伍之中.......”還未等勸谏之人說話,鮑信就不由的繼續說道,顯然被這個突然分析出來的消息給搞得有些神經質了。
而忽然聽到鮑信此言,剩下的衆人不由的都是面色一變,這個意思就是說鮑信懷疑軍營之中的人有内奸。
而勸谏之人聽到鮑信所言之後,不由的苦笑一聲對着鮑信說道:“大人,那情報應該是不會有誤的,若是真如大人所說的那樣,定然是有人在暗中陷害大人。
不過剛剛大人也說了,若是真有人要陷害大人,也不一定能夠知道大人會提前攻打虎牢關,若是說我們隊伍之中有奸細,當時那段時間根本就不可能将消息給傳出去。”
“那你究竟是什麽意思?”聽到勸谏之人所言,鮑信不禁快被勸谏之人給搞暈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就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大人,我的意思是肯定是虎牢關提前增兵了,然後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忽然就碰上了,沒有準備之下被那董卓軍給殺敗了。”勸谏之人對着鮑信說道。
“原來如此!可憐我那兄弟,死得太冤了!”聽到勸谏之人所言,鮑信不由的明白過來。
現在鮑信已經對于勸谏之人基本上相信了,勸谏之人所言每句話都有理有據,讓鮑信都非常信服。
“那我們應該怎麽辦?難道這仇就不報了嗎?”聽到勸谏之人所言,鮑信不禁一時沒了主意。
“大人,隻憑我們自己的話,根本是不可能戰勝那虎牢關的敵人的,先前鮑将軍在我們軍營之中就是最爲厲害的一員将軍,卻是被那虎牢關之人給一招就斬落馬下。
若是我們現在貿然前去,根本就不能夠戰勝此人,相反我們還可能會陷入不利之境,現在爲今之計我們最爲有利的辦法就是找盟主商量,讓盟主派人爲我們報仇。”勸谏之人對着鮑信說道。
鮑信聽到勸谏之人所言,心中掙紮了半天,最後仿佛一狠心下了決定道:“好,就按你所說的做,我們撤兵找盟主爲我們讨回公道!”
而盟軍大營之中,在衆人商議之時,獨獨少了鮑信,衆人找遍整個大營之中也沒有找到鮑信。
而衆人聽看門之人的話,才知道鮑信在之前已經帶人趁機出去了,衆人不由的臉色一變。
“難道這鮑信投敵去了不成?”隻見袁紹臉色一怒的說道。
畢竟剛剛聽軍士所言,昨晚鮑信率人分明就是朝着虎牢關所在的方向去了,不是投敵去了那是幹什麽去了?
衆人不由的心頭不由的蒙上了一層陰影,畢竟這還未開戰就有人投敵了,那簡直就是太不吉利了。
這時,跟鮑信最爲交好的曹操此時卻是站了出來,對着袁紹和衆人說道:“鮑信此人我跟他相熟,應該不是那種投敵之人。”
“孟德,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人都是會變的,你安能知道他鮑信不是去投敵了?”袁紹不禁對着曹操說道。
“這......”聽到袁紹的詢問,曹操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畢竟雖然他跟鮑信相熟,但是也沒有熟到現在這個要命的時候爲他作擔保的地步。
而這個時候劉琦也不由的站了出來道:“諸位大人,在下以爲這鮑信應該不會投敵!”
衆人聽到劉琦所言,不由的都驚訝的看向了劉琦,沒想到劉琦會這個時候跳出來。
“哦?不知道劉太守如何會知曉那鮑信不會投敵呢?”袁紹顯然不相信的詢問道。
聽到袁紹所言,劉琦不由的微微一笑,若是說别人的話,還不敢打保證,但是劉琦是誰,劉琦不僅知道那鮑信不會投降董卓,還知道現在鮑信肯定不好過。
隻見劉琦緩緩開口道:“諸位大人,若是那鮑信想要投敵,爲何會在加入我們之後才會投敵?”
“當然是探聽我們的情報了!”這時有人随口就說了出來,語氣之中流露着不屑,顯然對于劉琦這個年輕人不知輕重的站了出來很是看不起。
聽到此人所言,劉琦毫不在意,微微一笑的說道:“若是探聽情報的話,那也能說得過去,但是若是那鮑信真是奸細,那麽他爲什麽不将那董卓大軍引到我們大營,然後作爲内應伺機作亂,那豈不是更有效果?”
聽到劉琦所言,剛剛說話之人不由的猶豫道:“這.......”
“就在下斷定,那鮑信定然是想要貪功,所以私自前去了,想必沒有多長時間就回來了。”劉琦笃定的說道。
衆人不由的點了點頭,但是心中還是有些疑問,正準備再問的時候,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