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郡丞等人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可是這江夏城中的居民們卻是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情況,居民們隻知道有一夥神秘人,竟然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将江夏城中府庫的軍械、錢糧都給拉了出去。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人的好奇心有的時候也并不比貓差,由于不知道情況但又對于這夥人很是好奇,于是這江夏城中膽子比較大的居民就遠遠的跟在這夥人的後面,想弄清楚這夥人究竟是幹什麽的,拿這麽多的錢糧、軍械要幹什麽。
剛開始江夏的好奇的居民們還生怕對方看到自己之後對自己等人下手,誰知跟了很長時間,對方發現他們之後也似乎并不怎麽在意。
漸漸的,好奇的江夏居民們一個個開始膽子變得大了不少,也有人離得近了一些近距離觀察這些人。
原本看到這些好奇的江夏居民劉琦所派去的人就要驅趕,但是卻是被趙雲、徐晃等過去的頭兒給勸阻下來了。
倒不是他們看到這些江夏居民一直盯着自己等人看感到不煩,而是因爲來這裏之前,劉琦曾經交代過,到了之後若是有人好奇并且尾随的話,不必驅趕,讓他們看就行了。
雖然趙雲、徐晃他們并不知道劉琦這麽做是什麽意思,但是想來必定有着劉琦的一定的意思,所以還是照着劉琦的指示做了。
而那些好奇的江夏居民們倒是有着一種锲而不舍的精神,竟然硬生生的就從江夏城之中一直尾随劉琦所派之人一直到了他們所在的大營外。
不過這可能也是中國農民的一種習慣,整日除了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以外,一天中的很多時間都是在閑聊之中度過,現在好不容易能夠有這麽一個“新鮮事”,當然不會放過了。
等到他們一直跟到這江夏城外的大營外,很多這些江夏經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才知道,不知道什麽時候江夏城外竟然多了一座營寨。
更爲重要的是這個營寨之中的士兵不是那人們競相傳說的水軍統領黃祖所率領的江夏水軍,也并不像城中的那些江夏守軍,就像是沖天而降的一群人一般。
頓時,好奇的江夏居民們好奇的觀察着這一群在他們看來是“突然冒出來”的軍隊,不過卻是不敢再往前走了,隻敢在那大營的栅欄外面遠遠的瞅瞅。
而随着趙雲、徐晃他們的滿載而歸,不一會兒陳到也帶着人帶着大量的家畜家禽來到了軍營之中,使得劉琦讓人将大營繼續擴建了一番才将運來的東西都勉強的能夠放了進來。
“全部集合!”劉琦對着衆人喊道。
衆人已經隐隐能夠才出來劉琦弄來的這些東西是給他們的了,一個個不由的興奮無比,聽到劉琦的話,哪裏能不乖,一個個就和小學生聽到老師的話之後,表現的乖乖的列隊站好了。
劉琦和趙雲等衆人站到了重築過的高台之上,看着眼前的的衆人,劉琦指着那剛剛運回來的錢糧和兵器說道:“知道那些是什麽嗎?”
下面的衆軍士不由一愣,他們當然知道那是什麽了,卻是不明白劉琦爲什麽會這麽問。
“你們知道那些東西都是給誰的嗎?”劉琦對着衆人說道。
衆人聽到劉琦此言,方才似乎有些回過味來,不由的一個個變得興奮起來,雖然他們不說,但是從他們一個個熱切的眼神之中卻是能夠看出他們已經知道了答案。
“對,正是你們所想,那些東西都是你們的,每一樣,我不會要你們一樣東西,但是你們也要記住,隻有最後能夠通過努力才能夠得到這一切。”劉琦對着衆人說道。
“大人萬歲!大人萬歲!”忽然人群之中一個軍士情難自已,控制不住的喊了出來。
“大人萬歲!”随着第一個人的喊聲響起,接着衆人方才山呼海嘯一般朝着劉琦歡呼道。
“你們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從明天開始正式開始訓練,不許有遲到的,不許有不聽命令的,否則輕則逐出大營,重則就地斬首示衆!”劉琦對着衆人忽然嚴厲的說道。
“吾等謹聽大人号令!”隻見軍士們整齊劃一的朝着劉琦跪拜道。
開玩笑,在這裏有這麽好的待遇,天底下哪裏找去?就算是被逐出大營不僅丢人更會讓自己後悔終身的。
劉琦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的滿意的點了點頭,想必沒有人會想自己一樣這麽大的手筆?自己這麽的大出血,若是還不能将這群各種人混雜起來的隊伍調動起積極性,那自己真的就不用再混了。
“那好,今日我們殺豬宰羊,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管夠!”劉琦對着衆軍士說道。
“哦!”
“大人萬歲!”
“萬歲!”
歡呼之聲再次響起,平日作爲他們這群人甭說是大口吃肉了,就算是聞一聞肉味就幸福死了,今天竟然能夠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這難道是在天堂嗎?一時間,劉琦在衆人心中的威望達到了頂點。
“唉,你們可别興奮過頭,明日若是喝得酒醉不醒的,軍法伺候!”劉琦見到衆人似乎興奮過頭了,不由的提醒衆人道。
聽到劉琦所言,衆人頓時一驚,暗道自己差一點就壞了大事,不過還是感謝的對着劉琦說道:“大人放心,小的們曉得輕重!”
“哈哈哈哈......”衆人不由興奮的哈哈大笑起來。
随着劉琦的離開,大營之中的衆人都趕緊的忙碌起來了,殺豬的殺豬宰羊的宰羊,那些物資就被整體漏天的堆在那裏,除了金銀之類的重要的錢财劉琦先收起來了,其它的就在那裏放着以激勵衆将士們,當然那裏的看守也是必不可少的。
“主公今日短短一日就能夠将這軍心收攏到這種程度,明德實在佩服。”戲志才由衷的對着劉琦說道。
“哈哈哈哈......不過是最簡單的用賞賜來激發他們的動力罷了。”劉琦不以爲意的說道。
“主公如此做,若是長此以往,恐怕對主公的發展不利啊!”這時陳宮卻是看到了問題的負面,于是提醒劉琦道。
“這些我自然明白,不過特殊時期當行特殊之法。”劉琦對陳宮的好意不由的笑了笑以示回應,并對着陳宮說道。
“公台先生放心,現在的這些物資足夠我們用很長的一段時間了,等到我陳家來了江夏并落戶下來,就能爲主公提供大量錢财了。”陳到這時對着陳宮說道。
聽到陳到所言,再想想陳到身後的陳家,陳宮不由的點了點頭,暗道這陳家的确有說出這句話的底氣。
“既然公台提出了一些問題,那麽主公恕明德之言,主公今日跟那些軍士是不是有些過于接近了,要說赢得軍心其實主公根本不需要那個樣子的,這樣若是被那些衛道之士知道了,必然對于主公的聲譽有所影響的。”戲志才向劉琦提醒道。
聽到戲志才所言,劉琦頓時臉色就變了,戲志才說的很對,這時一個世家門閥壟斷的年代,想劉琦這樣的“高貴出身”是不應該跟那些“泥腿子”打成一片的,因爲那樣有失名門的臉面。
之前劉琦卻是沒有想那麽多,劉琦骨子裏還是像前世那樣是一名純粹的軍人,當和那些士兵們在一起的時候,劉琦能夠感覺到那久違的親切感。
“衛道士?一群隻知道讀書的書呆子罷了,他們整日隻知道高談闊論外還知道什麽?他們要說就讓他們說去!”說着劉琦率先就朝着前面走去。
戲志才還想說什麽,不過劉琦已經走到了前面,要說戲志才其實也不想跟劉琦說這些,但是作爲一個謀士應該提醒主公的行爲舉止。
這可以說是劉琦第一次沒有聽他的勸谏,但是當戲志才聽到軍營之中一聲聲的歡呼之聲傳來之後,戲志才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些許這就是主公的與衆不同之處!”戲志才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