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城中發生了一場嚴重的震動。
原因無它,造成這場大震動的正是那吊在太守府門外的一十八顆血淋漓的人頭。
路過太守府的過往的江夏市民們看着太守門口那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不禁都開始評頭論足、指指點點,不知道太守府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這件事情迅速的就傳遍了江夏城裏城外的各個角落,幾乎第一時間都知道了這麽勁爆的消息。
當然,江夏城中的一個院落之中,還有江夏城外水軍大營中的黃祖,都很快就知道了發生在太守府外的事情。
“你說什麽?那小子竟然将太守府中的下人砍了十八個?”黃祖聽到下人彙報,不由立馬将手中的書卷放到了桌子上,一臉訝然的看着來人問道。
“是的将軍。”來人對着黃祖說道。
“我們的人死了幾個?”黃祖想到了什麽,忽然站了起來,有些憤怒的問道。
“我們的人....沒死。”來人見到黃祖的樣子,急忙小心的說道。
“我們的人沒死?怎麽可能?”黃祖不由愕然的向着來人問道。
“屬下也不知道啊,原本屬下聽到這個這個消息的時候,趕忙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太守府之中,屬下仔細辨認了一下那挂在太守府門外的一十八顆人頭,不過卻是沒有我們的人。”來人向黃祖老實的回答道。
“你可看清楚了?一個我們的人也沒有?”黃祖猶自有些不相信的對着來人問道。
“屬下看清楚了,而且之後新任太守将太守府中所有的下人都趕了出來,我們的人也被趕出來了,沒有人被殺。”來人向黃祖一字一句的彙報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黃祖向着下面的來人揮了揮手道。
“是。”來人聽到黃祖所言,于是趕忙退了出去。
“你是在向本将軍示好嗎?你究竟要做什麽呢?”此時的黃祖忽然發現,這新任的江夏太守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就拿今日之事來看,這新任太守倒是着實有着一番魄力,黃祖發現自己似乎對這新任太守有些感興趣了。
而此時江夏城中的一見宅院之中,幾個人在一起似乎也在開着什麽會。
“太嚣張了!這小子實在是太嚣張了!他這是在向我們示威呢啊!”這時一個高瘦之人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就是啊,蔡兄,這新任的太守實在是沒有将我們、沒有将蔡家和蒯家放在眼裏。”肥胖之人此時也一臉憤怒的說道。
“是啊,蔡大人,您可得想想辦法啊,我們也不能被這新來的小子這樣欺負啊!”下首的衆人此時也剛忙向着最上首之人說道。
“好了,好了,本大人難道就不明白嗎?還用你們提醒?現在應該是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麽辦。”最上首之人對着衆人嚴厲的說道。
“不過說到底,這小子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剛來了這江夏,立足未穩就将我們安排到太守府中的眼線全部給殺了,竟然還嚣張的将腦袋拿出來向我們示威,實在是欺人太甚。”最上首蔡姓之人此時語氣一轉,憤憤的說道。
“蔡大人,我等現在謹聽大人吩咐,大人您就發話,讓我等怎麽和那新來的小子幹。”這時下首的一個江夏官員模樣之人對着最上首蔡姓之人說道。
“是啊蔡大人,我們一定要給那小子一點顔色看看!”衆人連聲附和道。
“好,那既然如此......”蔡姓之人見到下面群情激奮的在聲讨新任的江夏太守,不禁感到忍心可用,正要說些什麽。
“等等。”一個聲音傳來,打斷了蔡姓之人想要說的話,說話之人正是肥胖之人。
“不知文老弟打斷本官,難道是有什麽話要說嗎?”最上首的蔡姓之人被肥胖之人打斷,不由的有些不爽的說道。
肥胖之人見到蔡姓之人的樣子,知道是對自己剛才打斷他的講話而不滿,于是對着蔡姓之人說道:“蔡兄不要誤會!文某沒有其他的意思,文某隻是想提醒蔡兄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蔡姓之人聽到姓文的肥胖之人的話,不由的不解的對着他問道。
“在下隻想提醒蔡兄的是,不知道蔡兄注意到了沒有,這新任的太守這次殺的可都是我們的人。
太守府中文某不相信他黃祖就連一個人都沒有派去,更重要的是文某不相信這新任太守就發現了我們的人,卻連他黃祖的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姓文的肥胖之人向蔡姓之人和在座的諸位提醒道。
“是啊,怎麽這次新任太守殺的都是我們的人?連黃祖一個人都沒有殺,這也太奇怪了?”瘦高之人此時聽到文姓肥胖之人的話,不由的恍然大悟一般的驚訝道。
“你是說...這黃祖跟這新任太守的小子是一夥兒的?不可能?若是他們有聯系我們怎麽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再說了,聽荊州家族那邊的消息說,這新任太守可是剛來荊州沒多長時間啊,又怎麽會跟黃祖和黃家勾搭上?”蔡姓之人聽到文姓肥胖之人的話,如何不能聽出其話中的意思,不過卻是有些懷疑的說道。
“蔡兄,這并非不可能的,這新任太守雖然隻是表面上剛到荊州,可是别忘了他父親可是刺史大人,難保刺史大人跟黃祖沒有過什麽利益交換,要知道當初江夏太守一職尚未定下來的時候,黃祖可是親自不遠千裏親自跑過好幾次刺史府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荊州這片土地之上,以蔡兄的蔡家和蒯家的勢力最大,想必黃家還有刺史大人都能夠感受得到,難保他們不會聯合幹些什麽事情出來。”文姓的肥胖男子對着最上首的蔡姓之人說道。
“應該不會?這刺史大人可是娶了我蔡家的小姐,又怎會對付我蔡家?”最上首的蔡姓之人有些不确定的說道。
“蔡兄,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文姓肥胖男子語重心長的對着最上首的蔡姓之人說道。
聽到文姓肥胖之人的話,蔡姓之人不由的點了點頭,感覺文姓之人說得确實有些道理。
“按着文兄的意思,這黃祖會和這新來的小子一起對付我們嗎?若真是那個樣子,黃祖掌握着江夏最重要的水軍,而那新來的小子确實名義上的太守,到時候我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啊。”高瘦男子不由的有些擔憂的說道。
“是啊,在下也正是有此思考,所以才要提醒蔡兄一下,一定做好最壞的打算。”文姓肥胖之人對着最上首的蔡姓之人也是對着衆人說道。
“文兄,雖然我們現在這樣懷疑,不過我覺得不一定像文兄所說的那麽嚴重啊。”最上首蔡姓之人聽到文姓肥胖之人的話後,思考了半晌對着文姓肥胖之人說道。
“文某這些都隻是些猜測罷了,文某當然也希望事實是新任的太守大人跟黃祖隻見沒有什麽糾葛,文某隻不過是提醒蔡兄做好一切可能發生狀況的準備。”文姓肥胖之人對着最上首蔡姓之人說道。
衆人聽到這裏,大家方才不由的松了一口氣,暗道這隻是文姓肥胖之人的臆測罷了,應該不會發生的。
就連最上首的蔡姓之人也不禁暗松了一口氣道:“事情不一定像文兄所想的那麽嚴重的。”
“希望如此!”文姓肥胖之人見到衆人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麽,心中卻是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
正在此時,外面有下人求見,說是有急事要禀報。
蔡姓之人趕忙讓來人進來,來人來了之後馬上就說了一句讓在座的衆人目瞪口呆的話:
“禀告蔡大人,那新任太守大人去黃祖的水軍大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