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你們要幹什麽?元儉你怎麽回事?”張梁一臉疑惑的看向廖化,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難以置信.
在張梁看來,廖化乃是救過自己命的功臣,是自己萬分信任的人,就算當初懷疑許褚有問題的時候也沒有懷疑到跟許褚一起回來的廖化身上。
張梁還想着好好培養廖化一下,如果可能的話還會将其發展成爲自己的心腹之人。
誰知張梁的設想還沒有成真,就在近日的此時此刻,廖化竟然下令将自己綁縛了起來。
張梁在剛剛大勢已去之後就想到了自己可能被捉的結果,但是任憑張梁如何去想卻也沒有想到最後抓到自己的卻是自己非常信任的廖化。
“人公将軍,對不起了!”廖化一臉冷漠的對着張梁說道,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動。
“爲什麽?我想知道這究竟是爲什麽?”張梁情緒有些失控,掙紮着嘶吼道,綁縛張梁的官軍士兵見狀趕忙将其按住,不讓他掙紮。
“爲什麽?不爲什麽啊,這有什麽爲什麽的?我和我大哥早在投靠你之前早就投靠了劉将軍。
投靠你隻不過是劉将軍交給我們的任務罷了,你還真以爲你有什麽号召力啊?黃巾終究是要滅亡的,我們怎麽可能會投靠你們!”廖化冷笑着說道。
聽到廖化所言,張梁有些接受不少,氣得全身都顫抖起來:“騙子,你這個混蛋!你不得好死!”
張梁破口大罵起來,毫無顧忌的将廖化祖宗十八代全部都問候了一遍。
“給我掌嘴!”廖化聽到張梁的叫罵聲原本不想理會,但張梁越罵越難聽,廖化不由也動了肝火,雖然不能殺了他,但狠狠揍他一頓還是可以的。
“啪!”“啪!”“啪!”
一陣扇耳光的清脆的聲音響起,張梁的叫罵聲也頓時停了下來變成了慘叫聲。
“啊!啊!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人公将軍張梁......”張梁對着抽自己耳光的官軍軍士惡狠狠的咆哮道。
結果這招确實起到了一定作用,抽張梁耳光的人不由的猶豫的停下了手。
“幹什麽?爲什麽停下?給我繼續抽他!什麽狗屁人公将軍,落地的鳳凰不如雞,你覺得你還會活下來嗎?妄想!”廖化不屑的對着抽張梁的軍士說道。
廖化的話仿佛一針強心劑一般,原本停下來的官軍軍士又朝着張梁嘴巴子抽了起來,而且好像還越抽越起勁兒了。
“嗚嗚~”張梁想要說什麽,不過嘴巴被抽得腫了起來,說出的話也變成了“嗚嗚”的聲音。
“帶走!”廖化也不再跟張梁廢話了,直接将張梁帶了回去了,畢竟活捉賊首這可是首功啊!想到這裏廖化嘴角不禁一揚。
與此同時在其他地方的戰鬥正在熱火朝天、如火如荼的進行着,雖然隻能算是單方面一邊倒的屠殺,不過因爲黃巾人數實在是太多了,一時半會兒并不能夠結束。
最爲出彩的自然就屬于劉琦、趙雲、徐晃和許褚他們了,在黃巾之中左沖右突,肆意潇灑。
雖然沒有了張梁的指揮,但是總還是有那些負隅頑抗的人,而劉琦等對付的就是這樣的人。
劉琦一槍将一個還在反抗的黃巾軍士透胸而出,這個黃巾軍士倒也兇悍,竟然在長槍透胸之後雙臂緊緊抓住了劉琦的槍杆。
雙眼惡狠狠的看着劉琦,仿佛在看殺父仇人一般,劉琦一時竟然掙脫不開,可想而知一個人死前爆發的潛能是相當可怕的。
因爲被劉琦一槍刺得貫胸而出的黃巾軍士抓住了劉琦的槍杆,劉琦一時掙脫不了,而黃巾身旁的另一名黃巾軍士趁着這個機會朝着劉琦撲了上來。
刀鋒所過,誓要将劉琦一刀兩段,這招煞是兇險,危急時刻劉琦索性松開手中的槍杆,一把拔出了一直在腰間還未被劉琦在戰場上拔出過的佩劍。
隻聽“當!”的一聲脆響,向着劉琦撲過來的黃巾軍士手中的長刀竟然應聲而斷,還在黃巾軍士發愣和難以置信之時,劉琦一刀而過,黃巾軍士頭顱沖天而起。
而此時原本被劉琦貫胸而出的黃巾軍士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也終于倒了下來。
“何苦呢?”劉琦走到被自己貫胸而出的黃巾軍士身旁,拔出了還插在黃巾軍士胸口的蟠龍槍,發出了一聲感歎之聲,不知道是在感歎黃巾軍士還是在感歎什麽。
在黃巾大營的其他地方,也有着許多這樣的事情,不過畢竟人數很少,都被很快就壓制了下去。
這些都是張梁的死忠之士,對于張梁忠心耿耿,隻要張梁不下撤退的命令,他們就會一直一往直前,至死方休。
這讓劉琦不由的感慨故人果然有這種士爲知己者死的情況啊,前世的時候總感覺這些都是故人杜撰出來的東西,哪有人會這麽傻?
真正親眼看到、感受之後,你才能體會到其中的那種悲壯和對于他們升起的一種由衷的敬佩。
這時,廖化朝着劉琦走了過來,劉琦看着廖化不由的微笑起來,對于廖化的表現,劉琦還是相當滿意的。
“主公,幸不辱命,賊首張梁已經被我抓住了!”廖化興奮的對着劉琦道。
“元儉,辛苦了!此行沒遇到什麽危險吧?”劉琦并沒有看張梁一眼,而是關心的朝着廖化問道,不由得讓廖化感到一陣的感動。
“謝主公關心,元儉和大哥還有仲康他們這次任務都很順利,就是中途快行動之時不知爲何張梁這厮突然巡夜,差點就提前暴露了。”廖化有些恨恨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我說怎麽張梁營中怎麽組織不起來有效的抵抗,從頭到尾都像無頭蒼蠅一般。”劉琦聽到廖化所言,終于明白了爲什麽自己自進營之後碰到的種種不合理處。
說着劉琦轉身對着張梁說道:“人公将軍,咱們又見面了!”
第一次見面,兩人是對手,而張梁是威風凜凜的人公将軍,劉琦隻是一個暫時到了谯郡的一個不相幹的人而已。
誰知道現在這次第一次的近距離相遇,劉琦還是劉琦并且成爲了統兵的将軍,而張梁卻戲劇性的成爲了劉琦的階下囚,讓人不得不感歎世事的無常。
“哼!”張梁将頭一揚,并沒有理會劉琦,依舊保持着他人公将軍原有的驕傲。
看到張梁的樣子,劉琦并不以爲意,畢竟跟一個自己的階下囚不值得置氣,劉琦相信張梁的驕傲很快就會被擊碎的四分五裂。
“不愧是名滿天下的人公将軍啊,就是硬氣!”說着劉琦還向着張梁豎起來大拇指,仿佛真的是在誇贊張梁一般。
“哼!”張梁再次哼了一聲,不過這次卻是比剛剛語氣緩和了不少。
“哎呀!人公将軍,你這嘴是怎麽了?”劉琦仿佛剛剛發現新大陸一般,驚奇的看着張梁問道。
“啓禀主公,實在是他的嘴太賤了,剛剛……請主公責罰!”廖化一五一十的向劉琦說明了自己抽張梁嘴巴子的原因。
“廖化,你可知罪?”劉琦嚴肅的對着廖化說道。
“屬下知罪,甘願受主公責罰!”廖化跪地向劉琦請罪道,看着廖化惶恐的樣子在一旁的張梁感到大是解氣。
“你可知道自己錯在什麽地方?”劉琦接着問道。
“屬下錯在濫用私刑,不該擅自做決定。”廖化惶恐的說道,畢竟主公最忌諱的就是下屬的擅自決斷。
“錯了,你的錯不在此!”劉琦搖搖頭道。
“那元儉錯在?請主公明示,元儉一定改正!”廖化實在想不出來究竟錯在哪裏,于是向劉琦詢問并且保證道。
誰知劉琦說出了一句讓廖化包括張梁很是目瞪口呆的一句話:“你錯在怎麽沒把他給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