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谯郡城樓在即,遠遠望去,已經能夠看到遠處一座城牆伫立在了地平線之上。
望着那遠處的城牆,許老族長這時說道:“大家加把勁,前面就是谯郡城了。”
果然衆人一聽,不由的感覺一陣振奮,行進速度不由的都快了一些。
等大隊到了谯郡城下,隻見大門緊閉,一副大戰來臨之前的緊張景象。
“難道黃巾賊軍在自己之前已經打來了嗎?”看着眼前的情景,這個疑問圍繞在城下的每個人的腦海之中。
正在衆人疑慮之間,隻聽城牆之上一陣喊聲響起:“來着何人?報上名來,不然我們就放箭了!”
許老爺子聽到城上所言不禁有些氣極而笑,暗道你們郡守給我們寫加急信讓我們馳援,來到城下卻是這番景象,對于這樣的“迎接”方式着實讓人有些受不了。
“吾乃許家村族長許紹,是你們郡守大人給我寫信讓我前來馳援的。”許老族長朝着城牆之上高聲喊道。
城牆之上的守軍聽到許老族長所言,不由的頓了一下,接着馬上喊道:“許老族長稍安勿躁,我等已經派人前去請郡守大人了。”
“嗯,快點,我們這麽多人還等着呢。”許老爺子聽到城牆之上的回複說道。
劉琦見到此景,不由的有些好奇。
因爲劉琦清楚的感受到了城上守城軍士在聽到許老族長自報名号之後态度的轉變。
原本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口氣,在聽到許老族長的名号可以說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許老族長看來在這谯郡城中的名号也是極爲響亮啊。”劉琦說笑着對着許老族長說道。
“哪裏哪裏,李公子過獎了,隻不過是因爲我許家村在這谯郡之中是一支極爲強勁的生力軍,有什麽戰事的時候都要叫我們。
久而久之我許家村的名号就傳了開來,最起碼在這谯郡境内我許家還是有幾分能耐的。”許老族長一臉得sè的說道。
“原來如此!”劉琦恍然大悟道。
正在說話間,這時牆頭之上人頭攢動,一群人探出了頭來。
“快快開城門放許老族長他們進城!怎麽搞得?居然讓許老族長在外面等這麽長時間?”探出頭來的人群中最中間的穿着官服之人,看到城外的許老族長,接着向着身邊守城之人呵斥道。
說罷,隻見先是谯郡的吊橋被緩緩放下,接着裏面的谯郡城大門也被緩緩的打開了。
隻見大門打開之後,一群人迎了出來,中間穿着官服之人正是剛才在城牆之上訓斥身旁人的人。
剛剛在開門的間隙,許老爺子已經跟劉琦說明了,劉琦現在已經知道這個穿官服之人正是這谯郡的郡守大人。
“失禮失禮!實在不好意思,本官不僅有失遠迎,手下人居然讓您在外面還呆了這麽長時間,實在是本官之過啊,還請許老族長見諒啊!”郡守大人歉意的說道。
按理說這一郡的郡守不應該對于許老族長這麽一個白身之人這麽客氣,不過黃巾來犯,郡守必須要接住許老爺子等人的幫助,因爲這許家可是出了名的“戰鬥家族”啊!
“郡守大人客氣了!等一等也無所謂的。”許老爺子受寵若驚的回答道。
“唉,老族長見外了,這次黃巾來犯還得多多仰仗許家的諸多勇士啊!”郡守還沒兩句就直奔主題了。
“我許家就算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許老爺子向着郡守大人保證道。
“哈哈哈哈,許老族長果然是我大漢忠心之人哪!待得有機會本官定然向上面幫你們許家引薦一二。”郡守大人聽到許老爺子的保證,不由的放心了不少,心情大好的向許老爺子承諾道。
“謝郡守大人賞識。”若是以前,許老爺子定然會感到興奮異常,這可是許家的一個天大的機會啊。
不過現在許老爺子碰到了劉琦,許老爺子其實還是很有意于劉琦尤其是劉琦父親劉表的,所以現在聽到郡守大人的這些承諾反而沒有激起什麽興奮之意。
郡守大人仿佛也看出了許老爺子的反應并不是跟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強烈,不由的也有些疑惑。
突然,郡守大人看到了和許褚在一起的劉琦一群人,有些疑惑的問道:“許老族長,以我所知這些人應該不是你們許家之人吧?這些人是?”
“他們......”
還未等許老爺子開口,劉琦就主動的走上前來,對着郡守大人笑着說道:
“郡守大人,在下姓劉名琦,字子聰,來自洛陽。”
郡守大人聽到劉琦所言,尤其是話中那句“來自洛陽”不由一驚,再看劉琦的樣子,顯然是透漏着一副高貴的氣質。
郡守大人不敢怠慢,小心的問道:“不知公子是洛陽哪家的公子啊?”
“我家現在已經不在洛陽了,我家在荊州,我這趟就是從洛陽趕往新家荊州了。”劉琦不以爲意的說道。
劉琦越是表現的不以爲意,谯郡郡守越是感覺到劉琦的深不可測,于是直接問道:“敢問劉公子,令尊是?”
“家父荊州刺史劉表劉景升!”劉琦笑了笑說道。
谯郡郡守聽到劉琦所言,不由一呆,接着馬上恭敬的說道:“原來是荊州劉刺史的公子,哎呀,下官不知道劉公子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劉公子恕罪啊!”
“郡守大人言重了,您是大漢官吏,子聰隻不過是白身而已,當不得郡守大人如此。”劉琦見到谯郡郡守似乎對自己謙恭的過度了,于是趕緊提醒道。
“不敢不敢!能夠見到劉公子實在是下官的榮幸!”谯郡郡守趕忙謙遜的說道。
對于這個谯郡郡守的表現,劉琦很是無奈,不能說他表現的不好,而是他表現的實在是太好了,反而讓劉琦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時許老族長仿佛看出了劉琦心中所想,趕忙上前向着谯郡郡守說道:“郡守大人,外面這麽多人人多眼雜萬一有那黃巾探子探知劉公子現在在谯郡,調兵來打以挾持劉公子可如何是好?
況且劉公子已經趕路加上在外面等待許久了,我們不妨進城再說如何?”
“哎呀,是下官疏忽了,劉公子這邊請!”說着領着劉琦向城中走去。
劉琦不由的心中無奈了,不知不覺間,感情自己似乎體驗了一把zhong yāng首長的待遇。